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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開了口,嗓子竟然沙啞地不成樣子,“我以前也回過頭,可是沒有人———”
吳好也點頭。
這件事是個引子,吳好感覺得到無論來自於哪方面的壓力,冒冒必然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這就是吳好的心細,
這就是吳好全心全意護著她的一份心細!
猶如大戰在即,你一定要給這個其實根本脆弱不堪的娃娃上好“頑強”的螺絲釘!明確告訴她,你不孤獨,現在有一個人對你生死不離。
“我以前也回過頭,可是沒有人——”
冒冒這話如何心酸了得,可是,她能此刻說出來,說明這孩子多少已經放下了一些———你說冒冒傻,冒冒糊,冒冒壞水橫流,———心思重啊,這孩子心思重啊,她幾時如此說過這樣的話?她身後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她從來不哭,不說,不動———
所以她此刻這樣說,吳好再心疼,同時,也不無欣喜。冒冒的信任,不是她依賴著你,寸步不離地不離開你,而是,她願意開啟心扉對你說,哪怕是最簡單的幾個字眼,———
吳好不知道,這對許冒冒而言何其艱難,何其艱難!
吳好更不知道,冒冒今天這一句“我以前也回過頭,可是沒有人———”飽含了多大的決心———
毒癮如萬箭穿心般磨折著她的時候,癲狂的她回過頭,渴望看見是誰?隋陽的擁抱,樁兒的親吻———沒有,什麼都沒有,一片冰冷。
被誤解,也自責自己犯錯,彷徨的她回過頭,渴望看見誰?小周的聆聽,小周“願意等”的一笑,————沒有,什麼都沒有,小周開著車,一手抬了起來,就那樣抬了一下——
冒冒是在心裡發誓再也不說了,
再也不回頭,
因為,身後,永遠沒有人———
可是,
吳好,
她極力想依賴的吳好,
她如水蛭般吸著他,
可是,
當我沒有了力氣,吸盤沒有了力量,
當沒有了水,
當吳好終於也如同他們一樣,掙脫開了我,或者,手,也是那麼輕輕一抬———
冒冒不說了,
不動了,
不哭了。
然而,
想想這段時間,她哭了多少次?
想想,吳好有一次掙脫,有一次手那麼“輕輕一抬”嗎———
冒冒感覺得到,吳好正用他比自己更強大的抓手吸附著她,抱著她一路往下沉,往那最深最深的水裡沉去———冒冒周身是溫暖的,是心安的,是——願意裂開自己心口的那麼一小*裂縫,叫吳好摸摸,摸摸,再摸摸的,———
冒冒此時哭,不是吳好那幾句“我在你身後”的話,
而是,
當一個已經把自己心口縫了一層又一層,
現在,自己突然小小的扯開一點,
又扯開一點,———
疼,
卻帶著希望。
103
鄭擎風目前被雙規在“三處”的一個招待所內。
“三處”是紀委(監察)下面的一個分處,特別針對公安這一塊。
吳好找了一個挺鐵的關係得以能“探視”鄭擎風一小時。那個關係說,估計鄭擎風也沒大礙了,快放出來了,要不,他無論如何也搞不進去他,那是要完全“隔離”的。儘管如此,吳好還是特感謝那哥兒們,就算快放出來了,能見一小時也非常不容易。
“三處”招待所就在“三處”旁邊。最近,“指揮中心”電腦系統維修,“三處”這邊的裝置是最好的,“指揮中心”臨時搬到這邊。所以,本來挺“樸素”的“三處”外邊也停滿了好車。嘿嘿,聽說“指揮中心”的那幫“電腦公子爺”都是些小資派。
吳好停好車,扶著冒冒下來。原來是個“小尾巴”,現在“非常時期”,更是尾巴,離不得人。
“三處”的人不熟,可是,“指揮中心”那幫子“吃喝玩樂”派,吳好是爛熟。一路碰到不少熟人。
“喲,吳好,把個冒冒到處帶著跑,你屋裡大肚子受得了?”
吳好牽著冒冒,“我屋裡大膚子精力旺盛,在屋裡坐不住。”
都笑,
“是怎麼有時間逛到這裡來了撒,中午就在這吃飯咧,冒冒的小灶,我們開!”
吳好直襬手,
“來‘三處’辦點事,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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