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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
“您好,我是許冒冒,他老婆。”
冒冒雙手握著吳好一隻手放在自己雙腿上,其中五指和他的五指交握糾纏。
婦人點頭,
“很抱歉,這樣冒昧就來打攪,我才從鄭州監獄服刑出來。我已是肺癌晚期,時日不多,所以,必須有些事情來和吳好交待一下。”
如此坦率,毫無廢話,又是叫二人一驚!
只見婦人看向吳好,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
“吳好,看你的反應,似乎你也知道些內情。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有些東西是家傳的,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被人擄了去。當年,你母親有四箱純金條,一箱首飾都被拿走了。金條,身外物,也罷,只是這一箱首飾,並不值錢,可是,它意義大,是你姥姥留給你媽媽的,你媽媽自小不離身,這樣的東西也被擄了去,你媽媽地下有知,不得安生。”
冒冒震驚!也許是聽到了“擄”這個詞——
吳好已經全身驚措,完全已經沉浸在一種激烈的情緒中,卻,他自身並不知道,他交握著冒冒的手有多麼用勁多麼用勁,勒得冒冒指骨生疼,但她一聲不吭,同樣緊緊握住他,給他力量——
但是,
接下來,聽到的一切,——還是叫冒冒心驚地都要跳出來!
吳好茫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很驚悚,
“我八歲以前沒有記憶。”
婦人點頭,
“你出生時體弱,又在一直逃亡,營養不濟,一次發燒甚至燒壞了腦子,後來又加上刻意叫人抹去了一些記憶,所以,不記得。”
“千雪要做大麻生意,那些賣大麻的,全城賣大麻的都不敢賣給他,我一直想不通,後來,才知道,他們是見到了我——”吳好彷彿在夢囈,
婦人依然點頭,微歪頭看了眼他耳根兒下,冒冒也順眼望過去,——是的,吳好那裡有個胎記,好像梅花——
“梅家每個孩子耳根下一出生就會燙上一個梅花記。原來只是怕走這一行生死線上,自己家的孩子被綁了不好認,後來到成了標誌。梅家被搗了,可是餘威猶存,規矩還在,做這行的,不敢把東西私下賣給梅家的孩子。販毒的從來不吸毒,販毒的子孫永遠不吸毒,這是行例。”
“我,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
婦人搖頭,“沒有了。”話冷,叫人心涼啊,
“大部分被槍斃,逃得出去的——邊境上也被打死了。”
“我媽媽,媽媽怎麼死的——”
“你媽媽是公安部A級通緝令的人,當時快生你了,邊境上夜走不出去,——路堵死了,你媽媽只有一橫心,破釜沉舟,去找了當時專案組的組長,李濟琛。”
李濟琛!!!
這個名字一出,吳好原本就緊繃的身子,更是一僵!同樣,冒冒心頭更是——
接著,聽到了婦人口中說出了多麼驚人動魄的一個大秘密!!
“你媽媽堵的就是‘人心一個貪’,看來,金燦燦的四箱純金金條,還是有可能叫人失去原則的。她和李濟琛做了一個交易,放過她,放過她肚子裡的孩子,錢財買兩條命。八歲以前,你媽媽帶著你顛沛流離,一直住在最窮苦的山窪窪裡,不敢出來。最後,你媽媽就死在那個窮山村裡,可憐她一生享盡驕奢,最後就是那麼一抔土,連個碑都沒有——”
婦人沒有落淚,可看的出,她在哭吧,許是這幾十年,淚都哭幹了——
吳好卻是淚流滿面,冒冒也是,
誰不想媽媽,
誰不想媽媽——
“李濟琛只能說做了他該做的一切,他收了你媽媽的錢財,就該對你負責。只是沒想,他把你領到了吳小周那裡,過繼在了他的名下,——也許,也是良心作怪,他自己見不得你,你就是他“失去底線”的見證。可是,不管怎麼說,四箱金條是他該得的,你媽媽那個首飾箱,他不該得。”
冒冒顫抖地咬著唇,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小周不親待吳好——小周知道這一切?小周接納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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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矍乙平靜地講完這一切,放下茶杯,起身,就要離開。
“臻阿姨!我,我願意照顧您!”吳好趕忙起身,滿臉淚痕未乾。
臻矍乙只是搖搖頭,微笑,“謝謝,不用了。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不要揹負擔,我今天來告訴你這些,也是想對你媽媽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