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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伸出手,攬過了她的頸項,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輕說輕輕說,一遍又一遍,“我相信,我相信,冒冒,我相信———”
冒冒卻這時候雙手捧起了他的臉,拇指摩挲著他落下來的淚,急於般動著嘴,
“小周,我們犯了錯,我們去認錯沒有錯,可是,千萬別放棄,咱們不是為了名呀利,這是你真心想做的事。——小周,我現在已經不怨隋陽和樁兒了,真的,我不怨他們了,他們有他們真心想做的事,我要是真愛他們,也會試著去體諒是不是,同樣,小周,我,我也愛你——我不想你,不想你失去光華,———隋陽和樁兒不絕情,不是他們;你,你不兼濟天下,不是你———”
沒有聲音,冒冒的一字一句卻顆顆印進了小周的心!
這是一隻多麼美麗的鳳凰,
當她獨自在浴火中抗爭淬鍊,沒有脫胎沒有換骨,而是,還原了本色,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當剝下一切外在的榮寵,
每個孩子都有顆珍貴的心!
(祝所有老師們節日快樂,祝媽媽節日快樂。)
130
鏡子前,冒冒雙手舉過頭頂正在扎辮子,她的眼睛盯著自己,突然覺得自己身體胖了,手卻瘦了。她把手拿下來仔細看,特別白,筋脈清晰,骨骼分明。想起白骨精。
冒冒笑起來,繼續結辮子,頗為狡黠。現在想來,如果我們不在那些人兮妖兮的大命題上追其究竟,再去看白骨精,會發現她其實是叫人生佩服心的。不是說三打白骨精嗎?她為了吃到唐僧肉,實現自己長生不老的理想,在深山裡謀劃了多少年?為這個理想,她捱了孫大聖的三棒啊!我們平凡人的一生能受得起幾次這樣的打擊?
辮子紮好。頭髮因為只披肩,所以結起來的小辮只能算是個麻雀尾巴,前面一排整齊的劉海,下面就是一雙頗有生氣的眼睛。
冒冒給自己選了條白色連衣裙,靜靜地站在鏡子前,淡雅待綻。
最後上下瞟了自己一眼,背上速寫本,冒冒走到小暖箱邊抱起吳嘎走了出去。
吳嘎已經被喂得飽飽的,又在睡。現在如果她是醒著的,一定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媽媽。冒冒總在她的眼睛裡見到最真實的自己。
外面紅旗轎旁,李思儉見到走出來的這一對母女,呼吸突然有種被掐住的感覺!
因為,實在,美。
也許是每個男人夢裡的影子,———
純淨毫無雜質的白衣少女,懷裡抱著她年幼的血脈。吳嘎被白色的薄薄緞被包裹著,緞被上印花白蓮,白色紗巾遮在襁褓開口處。素潔的雍容。
“一定要去?”
今天是蘇順卿生辰,領袖肯定不得大肆鋪張,說是擺了家宴,又請了些親近的同僚幕僚。關鍵是,他還邀請了吳小周。
吳小周從容赴約去了。他走後,冒冒找到李思儉,說,自己也想去拜拜壽,畢竟從親緣上來講,他還是她二姐夫的父親,也是長輩。
以李思儉對冒冒的瞭解,總覺得冒冒要過去沒這麼簡單,當然,冒冒很坦蕩,也沒有遮掩,“我確實想過去了結一些事情。”冒冒很從容,“放心,我帶著吳嘎過去,會惹多大事兒?”
現如今,冒冒確實已經不同初見,骨子裡總有種“過盡千帆”的沉澱感,叫人安心,叫人信她。
“走吧,有些事,盡了心才安心。”冒冒無聲,卻有時候你看見她唇語,字字揪心。
同樣在中南海,從小周住處繞到蘇順卿的住處有半站路。
冒冒抱著吳嘎在車裡等了會兒,李思儉先下車去通報了聲兒,從裡面走出來開啟車門彎著腰望著冒冒,“進去吧,按你說的,‘找吳小周’。”冒冒點頭,抱著孩子下了車。
這一下得車來,跟在李思儉後面蘇順卿官邸的工作人員各個眼神一震。李思儉是吳小周辦公室的副主任,他說有人來找吳小周且是他親自送過來的,當然要格外重視,有專人過來迎接。
這一看!———腦海裡一陣*,如此妙人兒———
冒冒抱著吳嘎淡靜地跟著工作人員走進去,李思儉走在她三四步之後,有如護衛。這等姿態更是叫沿途的人看著久久挪不開眼。
門一推開———
此時,中廳幾桌精緻的酒席,人們圍坐其旁笑語錦句說著什麼。一人已經走到小周身旁彎腰躬身正對他耳語,小周眼中還有疑惑,剛一抬頭,就望見站在門口的人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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