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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接見我們的時候,分明告訴我們,君公子是到南松城來了……而‘悅豐錢莊’的那位兄弟又說君公子外出末歸,他會到那裡去了呢?”金薇嫣然然一笑道:“說不定早就回長安啦!”一摔頭,虯髯大漢拱拱手道;“也罷,我們再往前追詢一陣再說,實在找不到,只好轉回長安再說再說了,大妞兒,大飛堂‘搏龍六絕’多謝啦!”
不待金薇回答,六個人已一抖韁繩,再一片塵沙暴卷中,又風一樣旋向前去,剎時已奔得無影無蹤!
在迷漫的沙霧裡,金薇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她喃喃自語:“原來竟是叱吒一時的‘搏龍六絕’,好險……”毫無聲息地,馬白水掩到金薇身邊,他乾咳一聲,低沉的道:“金姑娘,你應付得好!”金薇吁了口氣,道:“馬老,你知道這六個人是誰?”馬白水點點頭,道:“老夫聽到了,大飛堂的‘搏龍六絕’;大飛堂在江湖黑道中原就是一撥狠辣詭毒得出了名的組合,而這‘搏龍六絕’卻更屬大飛堂裡的暴戾角色,他們是個一比一個來得歹毒,聞說這些小子們只要一動手使得分生死。不見血不體手……”“噴”了一聲,金薇道:“我明白,所以剛才也有點緊張,若是真幹起來,關係是沒有關係,但只要一被他們纏住了,姓君的形跡就會暴露,只怕漏子就大了,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搓搓手,馬白水低沉的道:“說得是,金姑娘,我們就趕快上道吧?別叫他們起了疑心再轉回來,那就棘手啦!”金薇點點頭道:“好!”
於是,馬白水立即發號施令,把林子裡的楊陵與江七也招撥出來,一行人押著蓬車,毫不遲疑,快馬加鞭地轉向大路旁的那條土道去;車轔轔,馬嘯嘯,一步緊似一步地急著往前隨現在,他們已隱隱覺得麻煩就跟在後面了……用手上那根。“細柳竹”的小鞭子“唰”地在驢臀上抽了一記,金薇那匹小叫驢馱著她奔到了烏窿車的後面,她右手一揮,“呼”聲挑起了沉厚的棉質車簾,微微一晃,人已進入車中。
在黝安的車箱裡,君惟明仍然平躺在木板上,身子隨著蓬車的顛震不停滾動著,金薇腳尖一挑,將君惟明勾起,“細柳竹”的小鞭子猝閃,已把君惟明口中塞得充滿的一團破布扯了扯來——鞭風如削,卻連君惟明臉上的一根汗毛也沒沾著!
大大喘了口氣,君惟明吃力地道:
“謝……了!”金薇冷冷的,道;
“方才的事情你全聽見了吧?”點點頭,君惟明苦笑道:“不錯,我不能開口講話,可是我的耳朵並沒有聾!”“唰”的尖響鞭梢子貼著君惟明鼻尖掠過,金薇面罩寒霜,厲聲道:“少給我說俏皮話,你老老實實地給我回答,那些人所講的是真是假?你果然認得他們嗎?”閉閉眼,君惟明道:“你是指大飛堂‘搏龍六絕’他們?”金薇柳眉倏豎,道:“廢話,還會有別人?”君惟明笑了笑,道:“他們所說的話全是真的……我早就知道老風流要成親了,不料卻這殷快法,就恰巧碰在這種節骨眼上。”
“老風流?”金薇疑惑的道:
‘他是誰?”將汙穢的面頰側貼在肩頭擦了擦,君惟明道:“大飛堂堂主,‘狂馬血刃’關九!”金薇臉孔上的肌肉不可抑止地抽搐了一下,道:“關九?這個老絕物?你和他十分要好嗎?”舐舐乾裂的幹嘴唇,君惟明道:“相當不錯。“緊接著,金薇又道:“你還是他的恩人?”“哦”了一聲,君惟明道:“恩人是談不上,只不過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救過他一命而已,在我來說,實在也算不上什麼施思不施思……”金薇冷冷一笑,道:“你倒很謙虛呀!”君惟明輕喟著,道:“事實如此,我也從來未以老風流的恩人自居過……”金薇根恨地,道:“剛才那幾個傢伙的形態,簡直粗魯得不得了,他們的堂主關九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料想也不是什麼知書識禮的人物,狗門犬子,關九在外頭的名聲狠是夠狠,狂是夠狂,但除了這些,也就一丁點別的都沒有了,姓君的,你好似專門結交這一類半匪半盜的兇人?”淡談一笑,君惟明道:“或者大飛堂的朋友們模樣兒不俊俏,言談不懦雅,風範不斯文,但是,他們重義尚禮,明忠知孝,個個都有滿腔熱血,一顆赤心,他們待友坦誠,無微不至,對敵狠酷,每用其極,他們重好漢,服英雄,慕豪士,欽俠義,鐵膽忠肝,永不渝叛,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為弟兄甘願殺頭賣命,這是一批難得的夥伴。他們,比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娟的奸險。之徒要強得太多太多了!”氣得杏眼怒睜,金薇道:“你是在指桑駕槐?”厲烈地一笑,君惟明道:“用不著,凡是做過傷天害理的罪惡之人,我不必指桑罵槐他心裡也自該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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