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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衛府的生意公然被些不開眼的渾小子給砸了,這口氣,也實在是難嚥啊!
看見城門了,鞍上的君惟明鬆了韁繩,吁了口長氣道:“好了,我們慢點跑,別讓人家以為我們是去奔喪的。”隨著他的話,舒雲與夏一郎也立即將馬兒奔速緩了下來,揩揩額頭的汗漬,舒雲微微喘著道:“真熱,秋初了,天氣還象烤人似的……”君惟明吃吃一笑,道:“若是這一道連我們也弄不出個名堂來,舒雲,那滋味可就比現在更難受啦!”舒雲打了個哈哈,搖頭道:“公子你親自出馬,哪一次不是馬到成功?若連公子也弄不出名堂來,我們這些人除了喊天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君惟明的雙目微眯,低沉的道:“前天臨走時,二小姐一哭一鬧搞得我有些心神不寧。很奇怪,一路上,我也有種惴惴的感覺……”舒雲怔了怔,忙道:“那只是公子你放心不下二小姐罷了。疑慮多了生暗鬼。公子,你可甭記掛著,包管不會有什麼事的……”君惟明點了點頭,道:“如今,也只有這樣想了!”
三匹馬得得馳過城門,徐緩的朝一條橫街走去。這“南松”城也有幾千戶人家,主要街道兩直三橫,相當寬敞,商家買賣也不少。現在是午後時光,日頭毒,路上行人寥寥無幾。若在一早一晚,可繁華熱鬧。君惟明以前也來過好幾次,對這裡的地形街市很熟,現在,他正繞著圈子與舒雲、夏一郎三個人往悅豐錢莊那邊行去。
馬兒慢慢的行著,蹄聲敲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傳出清脆有致的音響,“得”、“嗒”、“得”、“嗒”……馬上三個人全沒有吭聲,象是全在沉思著什麼。君惟明穩坐在鞍間,這時看上去,越發顯得成風,在這股於威風中,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冷凜悍厲之氣!
舒雲壓住嗓門,道:
“這情景,呢,似乎有些悶氣。一郎,你覺得呢?”
“鬼見愁”夏一郎面孔上白蒼蒼的毫無表情,他低頭注視著在囚光照射裡幾個人與馬匹倒映在地下拉得模糊而龐大的影,子,靜靜的道:“我們是去索債迫仇,不是去遊山玩水,當然就不會覺得太舒暢。”舒雲氣得一瞪眼,罵道:“你少他媽這麼要死不活的,老子莫不成還要聽你教訓來了?”不慍不怒,夏一郎道:“是你先找上我說話的,老舒。”
恨根的一挫牙,舒雲沒有再吭聲。而就在這時,三人的後面突然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踢躂聲,這陣踢躂聲十分悠閒安詳,就象是誰家大姑娘騎著花斑驢趕集湊熱鬧去似的。於是一半是好奇,一半是警覺,舒雲立即轉頭朝後面瞧去——啊.可不是麼,一點也不錯,在他們後邊約摸十來丈外,當空炙熱的陽光下果然有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妖豔豔的女子騎在一頭小叫驢上往前面趕來。那位姑娘穿的是一身紅,紅衫紅裙紅頭巾,兩隻又白又嫩的玉手一邊捏著轡繩,一邊還撐著把紅綢小桑她騎的那頭小叫驢不是花斑的,是純黑的,耳長眼大,四蹄碩健,看上去頗有點勁道。馱著這位一團火似的美姑娘,就宛如馱著根稻草似的輕便。現在,這位美娘子近了,在挨擦著舒雲過去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側首向舒雲拋了個軟不溜吉的媚眼,撇唇一笑。她那臉盤兒,真叫賽似韶蟬,美得嚇人,豔得窒心。鬢角尚斜插著一呆顫巍巍的猩紅的玉盞花呢……暗暗吞了口唾液,舒雲心中大讚:“好傢伙,夠勁!”
香風一陣,黑叫驢上面的女子又極快的消失在前面一條小巷中。在她從後趕上,一直到蹤影消失,君惟明全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連眼皮子也沒有撩一下,並非他是柳下惠,只是心早有屬,而且這等節骨眼裡,也提不起興致來了。
頗為振奮的抹了把臉,舒雲側首朝垂眉瞌眼的夏一郎道:“喂,一郎,看見方才那孃兒了?她對著我笑呢,老天爺,她那雙媚眼,就險些能把人的魂給勾了去!”神情木然的夏一郎,有氣無力的道:“我全沒看見。”舒雲低吼一聲,怒道:“媽的,你小子不要自命清高,哪個貓兒不聞腥?你表面上不當回事,其實騷在心裡!”夏一郎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小心啊,老舒,色字頭上一把刀!”兩個人正抬著槓,前行的君惟明已停住了馬,間過頭低沉的道:“到了。”
他們停在一條僻靜的弄堂外面。弄堂兩邊.全是一些高宅深院的後牆,有的開著便門,有的沒有便門。舒雲與夏一郎抬頭一看,即已知道來至悅豐錢莊的後巷了。
下得馬來,舒雲走到弄裡第五家,那是用堅厚的大麻石砌成高牆的一戶宅院,從外面看,根本望不見裡頭的情形,給人一種森嚴隱秘的感覺。
十分熟悉的,舒雲伸手在那鐵質的小門貢重擂了七次,三緩四快,他第七次叩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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