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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琪妹也從來沒有這麼驚惶焦灼過……”費湘湘柔婉的解釋著道:“她真是心情不好,你知道,惟明,一個人心情不好,看什麼也都變成灰色的了。記得不,兩年前你為了你一個得力手下受到重傷的事不也煩了好幾天?連我和你親近你都討厭,成天板起臉來冷冰冰的不說一句話?你想想,連你這種久經風浪,深沉鎮定的人物都會為了情緒煩燥而一時反常,又何況琪妹妹只是一個女孩子?”君惟明稍微開朗了一點,他攤攤手。道,“也只好如此解釋了。湘湘,琪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自小就跟著我,由我教育她,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已不像尋常的兄妹了。我們互相依持,互相照護,互相關、懷。我除了做她哥哥,還須負起慈母嚴父的責任;她是我妹妹,亦須要超出妹妹本份更多的摯愛來鼓勵我,勉慰我……我們兄妹彼此的愛,比人家來得深厚,來得貼切……要曉得,我們若不互相憐惜,就難找到能以憐惜的人了……”明媚的眸子一黯,費湘湘垂下頭去,幽幽的道:“這麼一說,惟明,你把我擺到哪裡去了?”君惟明笑了起來,輕輕擁費湘湘入懷,在她的鬢角柔柔一吻,低沉地道:“我的湘湘,你就要做我的老婆了,還與妹妹爭什麼長短呢?你這大嫂也不怕害躁?”啐了一聲,費湘湘臉蠶兒紅紅的道:“誰稀罕嫁給你?哼,你才不害臊呢……”“嘖”的在費湘湘白嫩的面頰上親了一下,君惟明興奮地道:“別生氣寶貝,南松城的事辦完了,我立即打道回府。一回來就快馬加鞭準備我們兩人的婚事……”嬌差地垂下頸項,費湘湘的面龐暗中已連連變幻了好幾次,那種神情的變化極難捉摸,似是愧疚,又帶點兒驚恐,像是悲恨,又滲著些畏瑟。這些微妙的內心徵候,君惟明沒有察覺,他有什麼理由注意這些呢?費湘湘與他成婚,這原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埃像日月輪轉,江河東流一樣.絲毫沒有懷疑的道理……君惟明滔滔不絕,繼續說著,“……婚禮一定要熱熱鬧鬧的,排排場場的,我要使每個來參加我們大典的人都驚羨你的美麗,稱讚你的慧嫻。你要他們永遠忘不了這次婚禮的印象,在幾十年後還津津樂道……你的父親是朝廷命官,交遊廣闊。人面熟捻。雖然他老人家今天不在了,但我卻要擺出比他在世時所能替你擺出的最大場面還要大,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冥目,他女兒終身,託在他這從未見面的乘龍快婿身上。我結你置辦最珍貴的首飾配帶,最難求的絲羅綢緞,最罕異的奇珠玉寶,我們開流水席,開他十天二十天,招待所有想來觀禮之人,不論他是尊卑貴賤,貧富長幼……”驀然住口,君惟明怔怔的注視著費湘湘。而費湘湘卻似石塑木雕一樣定在那裡不言不動,甚至連一點點最微小的反應也沒有。她的面容僵凝,目光迷茫,似連魂兒也恍恍悠悠的出竅了……君惟明疑慮,搖了搖費湘湘的肩頭,略略提高了聲音:“湘湘,湘湘,你怎麼了?我的話你聽見沒有?”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額,費湘湘的全身抽搐了一下。她如夢初覺般驚悟過來,一抹看上去十分酸澀的微笑迅速浮在唇角,她忙道:“我……我聽見了。惟明,你在說如何籌辦我們的婚禮。”君惟明深深地看著她,低沉地道:“今天像有鬼了。湘湘,你方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於也變得迷迷糊糊起來?你在想什麼?”努力使臉上的笑容轉得明麗動人,費湘湘悄聲地道:“我在想……惟明,你待我實在太好……我在想,假如不是你,我今天不知道會淪落成什麼樣子了……”費湘湘的神色變得實在夠快,天衣無縫,就這輕淡淡的幾句話,已把君惟明心頭的三分疑惑一掃而光。她頗似一位有名的山水畫家,數筆一勾,情境便全然不同了。君惟明微一仰頭,笑道:“湘湘,你還想著以前那些事情做什麼?夫妻之間,那裡還用為了昔日的一點恩施而客套呢?”費湘湘深摯而溫婉的道:“這恩惠並非‘一點’,惟明,你是救了我的命……”一揮袍袖,君惟明露齒曬道:“罷了,便是我救了你,不也等於替我接了個妻子一樣。這樣利人利己之事,我還想有機會再多做幾件呢……”俏眼兒一眨,費湘湘輕輕移開話題,她道:“對了,惟明,你是明天一早走?”君惟明頷首道:“是的,我已告訴過你。”她遲疑了一下,道,“只帶‘兩面煞’舒雲和‘鬼見愁’夏一郎兩個人去?”君惟明道:“不錯。”像是鼓足了勇氣,費湘湘突然道:“為什麼不多帶幾個人去呢?”君惟明有些意外的怔了怔,道:“為什麼要多帶人呢?湘湘,我原來還打算單槍匹馬去的。不要忘記在你面前的這人是誰!”她急忙嫣然一笑,又跟著嗔了君惟明一眼,噘著小嘴道:“人家是關心你。看你那付自高自大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人家一片好心完全都成了惡意,一點也不領情……”緊緊摟了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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