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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驛道口的一條樵徑,而金薇、洪大賢、嶽宏遠、焦二貴、方青谷、羅昆等人便環坐四周,此刻,洪大賢與羅昆兩個正在低聲談論著什麼。君惟明吁了口氣,打斷了他兩人的談話,道:“我們人數增加了不少‘銅城’的老弟兄,可曾全跟出來了?”羅昆忙道:“十之八九全投到我們這邊了,‘鐵記皮貨行’有一百多名舊屬,另有一百多名‘大飛幫’的狗頭,那些受到矇蔽與壓迫的老弟兄們一見到我們殺到,簡直如遇救星,差不多沒有什麼考慮,在一陣歡呼聲裡便全反了回來,刀尖子馬上就轉朝向‘大飛幫’的爪牙們去啦……”焦二貴也插口道:“城裡其他幾個地方的情形全一樣,除了若干戰死的弟兄而外,都跟隨我們出了城,詳細情形,本來在凌晨抵此之際便待向公子稟報,但公子又叫我們大夥先歇息,這一上午就全耗過了。”君惟明笑了笑,道:“當然奔戰一夜之後首要之事便須養精蓄銳,恢復疲勞,這些事情早報晚報無甚緊要,反正事實已經成為事實了!”嶽宏遠輕咳一聲,道:“公子,昨晚之戰,我們的弟兄損了五十多名,傷的也有三十多名,好在另有一批投歸過來的兒郎們補充,如今卻竟增加到五百餘人了。”君惟明頷首道:“如口此看來,我的確不孤!”嶽宏遠呵呵一笑,道:“這是自然。”君惟明想起了什麼,又道:“趕快設法給他們換上‘白錦衣’,那身青衫我看了不舒服,姓童的倒真懂得改旗易幟這句話。”嶽宏遠道:“公子放心,我會令他們改裝。”凝視這位“九煞”之首,君惟明的唇角輕輕抽搐了一下,本來,他不想再提這件事,可是,他認為還是親口提比較好,他低沉的,道:“宏遠,我想大賢已經告訴了你們潘春的事!”“八煞手”嶽宏遠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嗓子沙啞的道,“是的,公子。”
環坐在四周的其他幾個人也全在這瞬息裡將哀愁染上了臉,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但那悽苦的眉宇唇角間,卻已寫滿了太多的悵惘酸楚,潘春自裁謝罪的事,在他們大家分批趕達此地以後,洪大賢已經悄悄的轉告了他們,雖然潘春是“九煞”中的一員;是他們的拜把子弟兄,他們聽到訊息之後無比的沉重與悽愴,可是,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
自古以來,叛逆者的下場便是如此,而潘春縱然和他們有金蘭之交,除了帶給他們心頭更多的悲痛與羞慚之外,於事又有何補?潘春的結局早晚也會如此的,他們也知道,對待一個叛逆者,君惟明這樣已經是寬厚有加,仁盡義“至了……關於潘春的事,“九煞”都不願想,更不願提,因為他們明白,想多了,說多了,只有更加深他們的難過和悲悵,在鐵衛府的傳統中,已成的錯失,除了用懲罰來報復,何嘗又有什麼其他的變通呢?而既已懲罰,這受罰的物件又是他們的結義兄弟,再怎麼說,在情誼之下,總是一件莫大的負累……君惟明沉默默了一下,又道:“為這事,我很遺憾,但我必須去做!”嶽宏遠急忙再點頭,強額笑道:“公子,我們明白你老的苦衷,我們全明白……如果換了我們之中任何一個身處公子今天的地位,我們也會這樣做的!”焦工貴冷著一張馬險,徐緩的道:“潘春如此抵了罪,公子,是他的便宜。”君惟明喟了一聲,道:“他還算知道過失,懂得懺悔,明白自己的不是;見到我,他並沒有意圖反抗就自行了結了。”嶽宏遠臉上的麻點突然一紅,他狠狠的道:“這小子若膽敢冒犯公子,就算他死了也只怕得不到全屍!”旁邊的羅昆嘆了口氣,道:“不會的,潘春再糊塗,再張狂,也沒有冒犯公子的膽量!”嶽宏遠瞪了羅昆一眼,重重的道:“幸虧他沒有!”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金薇忽然道:“君公子,日正中天了,曹敦力那老小子怎麼尚未到來?莫不成他會橫下了心,反悔前約?”君惟明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我看他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嶽宏遠也接著道:“我還安排了譚子多帶著幾個手下留在‘銅城’裡等候‘長安’方面的訊息,現在也連影子都沒見著!”焦二貴亦道:“公子,那姓曹的靠得住麼?”君惟明笑了笑,道:“他已受了我“隱穴法”的鉗制,生命全操於我手,除非他活夠了,我才沒有把握。不過,設若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二貴,那他任什麼事全能做得出,但姓曹的似乎並不象這種人!”君惟明正說到這裡,金薇已急忙站起,伸手指向那邊的樵徑,低笑道:“說得對,君公子,那不是我們的曹大堂主到啦。”
大家的目光隨即移注過去,可不是,在那條通達驛道的小徑上,正有一個瘦削的人影,風馳電掣般朝“仙足崖”掠來!凝脖細瞧,君惟明笑道:“嗯,正是曹敦力!”
片刻,身著一身寶藍夾袍,神色憔淬惶灼不堪的,“冷臉雙環”曹敦力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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