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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問你老一句最重要的事,潘春那小子可逮著了?‘大飛幫’可有什麼高手在這助陣?”君惟明指了指歪倒地下的潘春屍體,靜靜的道:“你自己看。”順著君惟明的手指方向看去,洪大賢一雙牛眼倏然大睜,兩頰的肌肉一陣抽搐中,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他……潘春……公子,他死了?”君惟明微微頷首,道:“是的。”洪大賢全身抖了抖,如此粗豪驃悍的漢子也不由嗓子發了沙,他用力抽抽鼻子,眼眶裡滾動著淚光:“公子,他可是自裁的?”君惟明長嘆一聲,道:“不錯。”洪大賢咬咬牙,喃喃的道:“死了好,死了好……這樣死還算有骨氣,我實在不敢想象押他回去承受大刑的時候,會是一付什麼樣的慘狀……”君惟明抿抿唇,道:“大賢,對你們‘九煞’來說,這樣做於我極其痛苦。”洪大賢驀地一震,用手背擦了眼角淚水,哽著聲道:“公子,你老千萬別掛著這條心,你老如此做是沒有一點錯的。對潘春,我們全曉得公子你已經太恩典他了,任是哪一個背叛鐵衛府的人,有誰能落得他這麼個整屍下場的?不僅我們哥幾個全感激公子的慈悲,就算潘春,他有一絲天良的話,也該明白公子對他的仁盡義至了……”君惟明臉色沉鬱,他低徐的道:“你們能明白這些,我也就多少夠寬慰了……”洪大賢肅穆的道:“公子放心,你老任是做什麼,大夥兒也全跟著。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闖,誰要嘀咕一句,就他娘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君惟明勉強笑了笑,道:“下令收兵,在留春園大門口聚合!”洪大賢問道:“那些原在此地的老弟兄,是不是也一起帶著走?”君惟明道:“當然,但記著要多備馬匹——可在這裡弄取,另外,四周的殘餘還得收拾一下,大賢,須即時辦好!”
答應著,洪大賢馬上離開處理去了,君惟明招呼了金薇一聲,兩個人快步朝前面大門口先行趕去。
“留春圓”的大門石階上。
君惟明神色冷漠而生硬的凝注著遠處那一片慘厲的景色,在鱗櫛的房脊那邊,漫天的烈焰正在閃映騰熾,血紅的火光將黝暗的夜空照成赤紅色,有如用一筆筆的朱赤異彩,塗染在漆黑的畫廓上,顯得那般猙獰,那般狂野,又那般鮮麗——隱約的嚎叫聲,哭泣聲,殺喊聲,又夢魘一樣的從遠處傳來,其聲悲悸,蕩人魂魄!整個“銅城”宛似全已籠罩在一片血霧中……金薇站在君惟明的下一級石階上,她怔怔的看著那場驚心動魄的摻象,她咬咬下唇,回頭道:“君公子,你的手下們正在大開殺戒了,看情形,他們是全橫了心,要把這塊地面全踩平呢……”君惟明冷冷的道:“報復的手段離不開殘酷,金薇,這並不足奇!”一溉秋水似的大眼睛裡閱過一抹奇異的光彩,金薇低聲道:“你捨得焚燬原由你自己創立的一些基業?”君惟明古怪的笑了,道:“金薇!一切邪惡的、齷齪的、汙穢的東西全須連根剷除,就連我的親人也不例外,又何況區區幾幢房舍,數處基業?”怔了怔,金薇感慨的道:“說真的,君公子,你的確拿得起,也放得下……”君惟明淡淡的道:“只要環境逼迫你養成這種習慣,金薇,時間長了,你也會做到和我一樣,能取能捨。”頓了頓,他又道:“當然,才開始學習果斷與冷酷這兩樣東西是極其困難鈉,不過,天下沒有學不成的事,問題在你是否一定要學,有沒有恆心要學,如這兩椿齊備,金薇,就算叫你吃死人肉過活你也會甘之若飴了。”一下子捂住嘴,金薇眉宇輕蹙的道:“好了,求你別說得這麼嘔心,我都要吐了……”君惟明吃吃一笑,道:“人世間,比這令人還要作嘔的事情多得多,假設你忍不住,那麼,你這一輩子就只好盡用在作嘔上面去了……”金薇摔摔頭,苦著臉蛋道:“君惟明笑道:“反正眼前也只是等待洪大賢他們出來,而我也需要使精神調劑一下,你說吧,談什麼?”金薇猶豫片刻,道:“談今後,下一步的行動。”君惟明深沉的道:“下一步,大約刀尖就直指‘長安’‘鐵衛府’了。”金薇道:“仍是象今天這樣大舉攻殺嗎?”君惟明搖搖頭,道:“不適宜。”金蔽注視著君惟明,道:“那麼,採用那一種方法呢?”君惟明搓搓手,道:“選高手猝襲罷了。”接著,又道:“不過,現在還不能完全決定,尚須看情勢的變化如何,金薇,你別忘了,如今我們正有一個最好的內應——曹敦力!”金薇有趣的笑了,道:“是的,這位‘大飛幫’‘五雷堂’的堂主,現在還不知道正在如何的擔驚受怕,焦頭爛額呢。”君惟明平靜的道:“我常想,‘死’這玩意真是一件最大的本錢,只要你能操縱它,幾乎與任何人競爭賠鬥都可以無往不利。但是,它雖然是無形無影的,卻可怕得使每個有生命的物體都對它顫慄而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