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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那人的怪叫淒厲,有如錐心斷腸,羅昆猛一咬牙,飛快拔劍,他的短劍甫始離開敵人體內,“三才劍士”中僅存的一位劍土,業已眩目切齒,悍不畏死的連環七劍劈向羅昆!
劍刃映著寒光暴射,“括”的一聲,羅昆左肩上的一大塊皮肉已橫飛而起,他剛剛斜撲,又是“括”的一聲。背上的一塊肉再被削上半空!
火炙殷的痛苦透心泛腑,幾乎使羅昆癱了下來,他悶著聲,閉著嘴,就地側滾,當敵人的長劍,一次又一次追砍著他,劍刃“卟”“卟”切入地面的瞬息,他驀然狂吼一聲,暴彈六尺,雙手握劍,連人帶傢伙一下於全衝進了那位碩果僅存的劍士懷裡!
喉頭哽塞了一聲,那個人雙目驟睜如鈴,面上五官也立刻扭曲,他手上的長劍似想抽回,但是,卻在抽到一半的當兒,便隨著他身體的一陣痙攣同時撲倒!
羅昆一個踉蹌,滿臉滿身全是血汙合著泥汗,他用力從這個最後也倒了下去的劍士身上拔回自己的兵刃,尖叫著又撲向曹敦力那邊!
現在——。
君惟明已經絕不留情的在同他的兩名對手做著殊死之鬥,他的“銀絞鏈”彈射翻回,穿織交舞。宛似千萬條銀蛇在閃掠飛越,又似由無數溜焰火形成的森冷銀河,迸濺著,濺射著,飛旋著,將官採雪亮揮霍的緬刀,神出鬼沒的手斧,及刁忌變幻莫測的一雙“虎爪”全壓制住了!
越出老遠的金尤摩如今又已將他剩下的六名對手擺平了兩個,他本來是且戰且走的,等到他回頭一看,君惟明固然也是在往外逐步移動了,但曹效力和負了傷的羅昆卻衝突不出,雖然曹敦力加上羅昆的助力,但對方的三個人已好似全豁了命,橫了心,個個奮勇,人人爭先,寸寸攔,步步阻,就是不讓他們兩人有突圍出來的機會!
大吼一聲,金尤摩猝然雙手揮拐,四名對手倉惶後退中,他立即收拐拄地,藉著拐身一壓一點的反震之力,整個胖大軀體已候彈半空,動作快如電擎,“青龍拐”呼轟斜揮,風蕩如嘯哀,又兩個“大飛幫”的好手,被砸得頭碎如糜!
狂笑著,金尤摩在空中飛快翻滾,“青龍拐”縱橫翻舞,彷彿八臂神魔,“當”“當”兩聲震響,他這九名對手中最後的兩位,連兵刃也全被撞脫拋失!
這兩位仁兄虎口進裂,鮮血滴灑,俱已魂飛魄散,掉頭便跑,金尤摩如影隨形,暴閃急進,“青龍拐”猛起驟翻,“膨”“膨”悶響,這兩個人便有如一對繡球也似,狂號著接連滾出!
此刻,君惟明身形倏進猝拔,在拔起的一剎,刁忌的一對“虎爪”貼著他腳底掠過,君惟明冷叱如冰,反手似電,“唰”的一下,刁忌已怪叫著一個輕旋踉蹌出去了好幾步!
官採正待進逼,睹狀之下不由一窒,他馬上掠到刁忌身邊,低促的問:“如何?”痛苦的吸了口氣,刁忌的聲音因為過度的羞憤而變得沙啞無比:“截住他,官兄,我們一定要截住他!”
官採目光一閃,業已看見刁忌的右胸前衣襟碎裂,有一條尺許長短的窄窄傷痕浮現,這條傷痕已使得他的皮內翻卷,鮮血淋漓了!
就在他兩人略一耽擱之際,君惟明已經撲到那邊逼住了“九臂熊”,而這時,金尤摩亦返身撲回,和羅昆、曹敦力兩人敵住了“金銀雙英”,如此—來,整個情勢便完全好轉了!
怪叫一聲,金尤摩狂衝猛進,直踏敵人中官,“金銀雙英”中的老大——使金朴刀的賈遠竭力揮刀下斬,卻在刀口甫始沾到金尤摩背脊上時便首先在胸口上重重捱了一拐,這一拐,足足將他打成腑裂骨碎,整個身子飛起七尺!
“金銀雙英”的老二賈宏,在驚恐悲痛裡剛剛叫了一聲“老大氨,曹敦力的一雙鋒利金環已猛的抹過了他的咽喉!
事情發生的這麼快,幾乎只是人們喘幾口氣的時間,進行的拼鬥卻已有了結果,因此,當刁忌與官採急速趕來的時候,也只剩下一個“九臂熊”還在浴血苦撐了!
君惟明的“銀絞鏈”閃掠如飛,那“九臂熊”的面孔業已捱了兩記,血汙染滿了他一張猩猩醜臉,他揮舞的那根沉重行者棒,也就越發顯得笨拙無比,招架不靈了!
一見官採與刁忌雙雙撲來,君惟明冷冷一笑:“我們還是走著玩吧!”形容憤怒的官採大喝道:“看你往那裡走!”猝然退身,君惟明使銀絞鏈重下,他回身道:“我們走!”
一見君惟明回身講話,那“九臂熊”以為有機可乘,他悶聲不響,虎撲上來,掄棒便劈!
官採隔得稍遠,一步未曾攔及,他緬刀電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