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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分身照應他們呢?”君惟明慘然一笑,道:“你看,他們,曹敦力,他們還能移動麼?還能再經過一番折騰麼?就算將他們全救了出來,又有那一個能活著?”
其實,曹敦力又何嘗看不出來?這排在石階上的十六個人早已奄奄一息了,就算將他們全救出去,的確,又有幾個人能繼續活下去呢?看他們眼前的情景,幾乎就比一具屍體多口氣罷了!
舔舔嘴唇,曹敦力又囁嚅的道:
“如此一來……公子,我們的一番苦心豈不是全白費了?”君惟明冷森的道:“沒有白費,至少我們使這些受苦受難的弟兄明白他們的犧牲將有代價,我們並沒有拋舍他們,至少我們己更進一層的探悉了童剛及其同路人的狼毒陰險,豺狼心肝。曹敦力,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收穫,縱然這些收穫太過悲愴,太過血腥,我們今晚所冒的險也不是白費的了!”曹敦力動容的道:“你說得對,公子,你說得對……”頓了頓,他又:道:“公子——我想,至少那位衣彪兄我們可以設法將他揹負出去——”君惟明神色悽楚,雙目又現淚光,他伸手朝最,後邊的衣彪屍體一指,聲音喑啞沙澀的道:“那就是衣彪”曹敦力順著君惟明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卻不覺驀地一陣哆嗦,驚愕又震駭的低叫:“什麼?衣彪,他,他死了?”君惟明悲憤的狂笑一聲,道:“我與童剛及其同黨之間的仇恨,又增加一筆了,這好可恨的血淋淋的一筆!”曹敦力怔愕了一下,忐忑的道:“可是,公子,可是我明明打聽到他尚未死礙…”君惟明搖搖頭,沉痛的道:“是的,在我們進來之前,他的確還沒有死,他是在見到我之後才嚼舌自盡的,可惜我救援不及……”曹敦力迷惘的道:“為什麼?衣彪為什麼要死呢?公子,他並沒有錯啊,一點錯也沒有,為什麼他要如此做?”低下頭,君惟明愴鬱的道:“他受的折磨太重,自知不久於世了,他不願給我增如累贅,增加負擔……他沒有一點錯,曹敦力,錯的是我……”如刃的雙眸中寒光如血,君惟明又切齒的道:“我錯在有限無珠,不識忠奸,錯在疏忽懈怠,妄自尊大,錯在引狼入室,貽害手足……一干忠貞弟兄們的犧牲,其咎全在於我!”曹敦力咳了兩聲,安慰道,“這……這件事也怪不得公子……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公子待人以誠,曉人以義,誰又知道童剛那廝及他的一干同黨,竟又是這種毒子狼心的畜生?公子千祈保重,留此有用之身,以期為公子遭害的弟兄們復仇雪恨……”君惟明看了曹敦力一眼,君惟明徐緩的道:“曹敦力,謝你良言相慰!”聽了君惟明的這句話,曹敦力不覺有些受寵若驚了,他雙手直搓,期期艾艾的道:“不用客氣,公子……不用客氣……”一仰頭,君惟明又道:“你先上去,我馬上來!”答應一聲,曹敦力立即拾級出門,這時,君惟明回身過來,朝著石階上那十幾個、躺著的,奄奄一息的手下躬身抱拳,大聲道:“列位弟兄,你們聽著了,我君惟明用我的生命與鮮血起誓,若是你們的苦難與犧牲不能得到代價,不能獲得報償,我君惟明便在‘朝鳳’山的頂峰自刎謝罪!”
說完話,君恨明強忍悲痛,重重抱拳之後退身離開,而就在他轉身而去的同時,分躺在石階上的十九個忠烈壯士,凡是尚有知覺,能聽見君惟明方才那一席話的,俱不由自那緊閉的深陷目眶中擠出了辛痠痛淚……出了牢門,來在石室之中,君惟明尚未開口,俯在鐵門縫後鑰外覷探動靜的曹敦力己滿面驚恐的急回過頭來,惶灼的道:“糟了,公子,果然是卓斯這廝親來探視了,這老傢伙還帶著他‘墀壇’的六七名‘行刑手’……”君惟明平靜無波的道:“就算‘大飛幫’整個出動,我姓君的也不合糊!”曹敦力吸了口涼氣,有些失態的道:“下一步,公子,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君惟明走到鐵門邊站定,淡淡的道:“下一步就該用血給他們洗臉了!”頓了頓,他續道:“你鎮定一點,曹敦力,投有什麼好慌張的,就看你這種大驚小怪,手擬腳亂的熊樣子,我真奇怪你這堂主的職位是怎麼混到的?難道說?連此等小小不言的場面你也經不起麼?”曹效力不由得面紅耳赤,窘迫無比的道:“並不是經不起……公子,我只是擔心……”君惟明冷冷的道:“擔心什麼?天塌自有我來頂,就算他們要摘腦袋,第一個也會衝著我來,輪到你還在後面!”唯唯喏喏,曹敦力不敢多說,他又將眼睛湊上門縫往外窺探,一邊用手擦著額際汗水,他一面低促的道:“卓斯正在與那何根講著話,並不時轉頭朝這邊看……這老傢伙神色很不對……天爺,他現在己令後面跟著的六名‘行刑手’散開圍住牢房……乖乖,他領著何根匆匆而了。……”倚在牆上,君惟明半閉著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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