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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更慘了……”忽然——他又怔愣的問:“公子,你那位受傷的部下在哪裡?”凝視著關立,君惟明道:“你多大年紀了?”關立迷惘的道:“二十二。”君惟明“嗯”了一聲,道:“這等年紀,正是血氣方剛,勇往邁進,有理想,有抱負,也充滿了正義感的時候,你必定尚未學會奸滑陰詐,沒有沾染什麼狡刁習氣,我相信你,關立,你從頭到尾都會靠得住的!”關立一下子掙得臉紅脖子粗,他睜大了那雙圓圓的眼睛,激昂的道:“公子,你可以相信我,我關立決不是那種陰險狡詐的小人,我說話算話,決不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我關立家的祖先便是最講義氣,最重信諾的……”君惟明吃吃笑了,道:“譬如關雲長關公?”說著,他用嘴朝那間堆集雜屋的房間努了努,輕聲道:“就在那個房間裡!”關立頓時吃了一驚:“什麼?就在裡面?”君惟明笑道:“不錯,而且還是兩個人?”關立愣了愣,緊張地道:“另一個可是反了‘大飛幫’的那什麼堂主,?”君惟明嚴肅的道:“不是反,關立,那只是唾棄邪惡,投向光明!”關立嚥了口唾液,吶吶的道:“可是,雙方的看法不一樣礙…”君惟明搖搖頭,道:“哪有一群歹徒承認他們是歹徒的,好侯秦檜還誣陷忠良說岳飛有罪哩!”關立一下子窒住了,他結巴巴地道:“呃……這個……這個……”君惟明笑了笑,道:“你等著吧,天也快要亮了,我這就進去替我那弟兄治傷……”不待對方再說什麼,君惟明已匆匆推門進到裡面,他將手上的藥物交給了曹敦力,就著門縫外的一線微弱光亮,兩個人開始迅速為羅昆洗淨傷口,敷藥包紮,又撬開他的牙關,將內服的藥沫用水灌下……忙活了好半晌,總算才一切妥當,這時,羅昆不但呼吸暢順,連氣色也紅潤得多了……遞了幾個尚是溫熟牛肉餡餅給曹敦力,君惟明自己也拿了兩個準備朝口裡放,但是曹敦力卻阻止了他,曹敦力一邊大嚼著餡餅,一邊道:“慢點吃,公子,為防萬一,還是我先試試再說!”連吃了兩個餡餅下肚,曹敦力雙頰移動,口裡塞滿了餅屑,他含糊的道:“如果這裡頭有名堂……我吃了沒有關係,公子你還能發揮力量……要不,假設公子你也著了道……我們就只有喊天了……”君惟明笑而不言,一直到過了盞茶時間之後,曹敦力才摸摸肚皮,了無異狀的笑道:“行了,公子,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君惟明淺咬了口餡餅,微笑道;“我想也不會有問題的?”曹敦力道:“為什麼?”君惟明嘴裡咀嚼著,低聲道:“那關立不象個奸詐之徒……而且,他關家的先祖也素來都是重仁尚義,豪氣干雲的哪……”曹敦力不由笑了,他道:“公子,你卻是蠻詼諧的……”就著皮囊喝了口水,君惟明道:“好說,苦中作樂而已!”
兩個人吃飽喝足,各自盤膝閉目,靜靜調息起來,時間,緩緩的消逝,視窗上,也逐漸透進曙色了。
過了很久。
遠處,隱隱的有喧雜聲傳來,不一會,那陣喧雜聲又沉靜下去,繼而卻又有一陣步履聲急促的向這幢精舍移進!
曹敦力蔓然睜眼,緊張的道:
“公子,公子,有入來了!”君惟明仍然閉著眼,低沉的道:“我聽到了。”曹敦力急促的道:“我們可要準備什麼?”君惟明睜眼一笑,道;“準備再歇一會。”曹敦力尚末及說話,外面那間臥室的房門已聽得被“碰”的推開;一聲粗啞的哈欠聲後隨即響起一個破鑼般的嗓音:“‘小九’你他媽倒睡得安穩,八哥我這一夜可折騰得連骨頭全顛散了!”一陣翻身的聲響過後,關立的嗓門象爆開一記春雷般大吼:“你吵什麼?大清早一回來就雞毛喊叫?你折騰一夜是你的事,到我這裡來表什麼功?你累了,乏了,誰又舒坦來著?那個龜孫子不是照樣折騰一夜?真是豈有此理!”那位八哥似是呆了一呆,隨即也冒火道:“咦?咦?你是他媽吃了炮竹了?這大的火氣?我只不過和你開開玩笑,你還犯得著如此拉下險來?”是猛然自床上坐起的聲音,關立厲聲叫道:“我就是吃了炮竹,就是這大的火氣,就要拉下臉來,你管得著?開玩笑?誰和你開玩笑?你有興致不妨到窯子裡去叱喝,我沒有你那種胃口!”外面,那位八師兄似是也動了真怒,他咆哮道:“關立,你是他媽發混了,有這等的橫不講理法?我只不過說笑幾句,你就六親不認的頂撞於我,你敢情是吃錯藥了?’還有沒有一點體統?”關立尖吼道:“鳥的體統,你休想用你師兄的架子來罩我,我不吃這一套!”那八師兄怒叱道:“混帳!”關立“呼”的跳到地下,跳著腳大罵:“你才混帳,你可惡,你豈有此理!”大約那位八師兄要氣暈了,他暴吼道:“反了反了,你;定是得了失心瘋症,簡直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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