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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脊的莊稼地上種著雜糧,村子上,在那竹林的深處,有一座殘敗破落的山神廟,廟頂也已坍塌了小半,蛛網塵封,煙火凋零,襯著頹廢的廟牆與蔓青枯黃野草,這地方可確是荒僻淒涼。
悄聲無息的,君惟明一行人來到了這座破落的山神廟裡,他們將坐騎隱藏好了,四周又派上暗哨,這才由唐康陪同,幾個人靜靜進入廟殿正堂。
望著香案後破爛煙黃的布幔下的斑剝山神塑像,君惟明不由也為他老人家的備受冷落寂寥而嘆氣,在這正殿裡,抬頭可見天光,冷風刺骨,夜色如冰,加上廟堂中的黑暗陰沉,就越發更有一股令人毛髮悚然的恐怖感覺了……。
在香案神臺之旁,唐康早已有備的將他攜入的一方毛毯攤開鋪平,又將一側的殘缺木柵推到邊上,然後,他請君惟明與曹敦力坐下,自己再把兩名隨入的手下安派了,這才回來坐在一旁。
左右前後看了看,君惟明小聲道:
“唐康,這地方隱密固是隱密了,但卻陰森得緊,也虧,你們怎麼找得著的……”唐康輕輕的,笑道:“是老餘自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發現的,別看這‘半麻子’,腦筋卻轉得相當快!”鼻腔中呼吸著那種腐朽晦黴的味道,君惟明不由暗中皺了皺眉,他朝前俯了俯身,道:“約的是什麼時候?”唐康忙道:“入夜後的第一個時辰尾。”君惟明點點頭道:“不嫌太早?”唐康笑吟吟的道:“不算太早,他們這一來一回,再加上在此地的耽擱,返抵‘鐵衛府’時,往往已近初更了。”君惟明慎密的問:“不會啟人疑竇麼?”唐康低聲道,“當然不會;否則,豈不就是拎著腦袋在玩命嗎?”計算了一下時間,君惟明道:“現在估量,餘尚文也快來了。”抬頭看看夜色,唐康道:“快了……”一邊,曹敦力忽道:“公子……”君惟明“嗯”了一聲,道:“什麼事?”曹敦力有些忐忑的道:“怎麼我……覺得有點惶惶不安?就好象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一樣,心裡頭老是惴惴的……”唐康先笑了,他介面道:“一定是這裡的氣氛使你不習慣,有點陰沉沉的,是麼?我前兩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但如今卻不覺得什麼了……”遲疑著;曹敦力澀澀的一笑道:“不光是這裡的環境叫我發毛,心裡就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宛如……黑暗中有些什麼看不見的邪惡向前侵襲一樣……”君惟明冷冷的道:“有些不祥之感?”曹敦力點點頭,吶吶的道:“是的,我後頸窩的汗毛全豎立了……”君惟明咬咬唇道;“是這樣麼?”曹敦力肯定的道:“一點不錯!”唐康失笑道:“曹兄,會有什麼麻煩呢?在這裡是再安穩也沒有了,我們的對頭不會找到此處來的……”沉吟片刻,君惟明鎮定的道:“不然,唐康,我十分相信這種冥冥中奇異的預感,曹敦力既是有些感覺,便不妨加以注意,我們還是小心點好。”怔了怔,唐康疑惑的道:“不會有什麼意外吧?”君惟明站起身來,靜靜的道:“希望不會,但我們卻須準備,觀在,曹敦力,你掠上屋樑隱伏,唐康,妮便坐在這裡等侯—一”抬頭看了看,君惟明又道:“我便上那廟頂殘破的瓦洞邊隱身。”說著,他催促著曹敦力先掠至粱上伏下了,然後拍了拍唐廢肩膀,沉聲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唐康,莫以為往昔幾次的平靜無事而存僥倖,你多留意了!”
有如輕煙一抹,君惟明也倏然射向屋頂坍破的瓦面上,這裡,只剩唐康獨自坐著,他還不大相信的在那兒頻頻搖頭。
時間,在一片靜寂中緩緩過去了……
遠處,有狗吠,有不知名的夜鳥在啼叫,有風聲橫掠,有野草竹林的簌簌顫動,這荒襯破廟的夜,好陰森淒涼。
忽然——
一陣輕俏迅疾的步履聲由遠處隱隱傳來,間或挾雜著衣袂飄動聲與修篁雜草的掃擦聲,很快的向這座破廟之前移近。
於是,一聲短促卻尖銳的呼哨突響又沉。
同樣的,來人也撮唇發出一聲呼哨,緊接著,在廟牆坍塌的陰影裡奔出一名“大飛堂”的弟兄,他胡來人低聲問:“餘大把手?”那條黑影點頭,沉著嗓門道:“我是,這遭是誰來了?”這名大漢躬身道:“唐大把手和小的們一道來的……”來人吁了口氣,又回頭張望了一下,小心的道:“在裡面麼?”這名大漢恭謹的道:“在。”那人叮嚀道:“最近風聲很緊,你們放哨把風要多留點神!”
大漢唯唯答應,來人一揮手,匆匆往廟堂中奔進。
在黑漆一片的正殿中,唐康早巳等候著來人了,那人甫進來,唐廢已經看得清楚,他低聲招呼:“老餘,這邊!”
稀疏的星光微映下,可以隱約看出來人是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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