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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思是怨,是德是仇,你明白?”禁不住心臟一抽搐,金薇怯怯的道:“我……我明白!”抿抿嘴,君惟明徐徐的道:“那就好。”想了想,金薇又低低的問:“那麼……我呢?我想你是不准我在眼前離開的?”活動了一下脖頸,君惟明安詳的道:“不錯,我不願意我要報仇的風聲先走漏出去。”金薇急切的,也是發自內心的道:“我不會出賣你,永不會!”她又痛苦的道:“我對不起你,陷害你而你非但不殺我,更不以過去的錯失而鄙視我……你,你待我是那麼思深義重,那麼坦摯真誠,假如我再做出什麼虧負你的事,我,我還能算是個人嗎?君惟明,你不要懷疑我,那會令我覺得不配再活下去……”君惟明和氣的道:“不要那麼鑽牛角尖,金薇,我並不是懷疑你……只是——”頓了頓,他坦率的道:“只是我已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金薇愕然道:“為什麼?”君惟明沉重的道:“還需要我再加說明?血緣近如親妹,情份重如未婚妻子,思義重如多年兄弟,他們全能出賣,別人,還敢說什麼?”
凝視著君惟明,金薇那雙眸中的光芒是深邃的,堅誠的,貞烈的,也是凜烈的——這種神情。不由將君惟明驚愕住了。他默默的注視著金薇。四目相觸的一剎那,君惟明竟然難以自制的心絃一陣額動:那是多麼令人刻伶銀心的瞬息埃從金薇的眸瞳中,君惟明讀到了她內心的節義,看到了她內心的坦摯,明白了她內心的堅定,更領悟了她內心的真誠,那是一種靈魂的低語,天良的呼喚,生命的訊號。那是赤裸裸的,不可偽裝的,把她整個無形無聲的音韻完全傾注向君惟明的意識中,沒有一點虛假,也沒有一點做作!
低啞的,金薇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我很失望……君惟明,因為你竟然把我和他們作為比較……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們是完全不同的……我……要證明給你看!”君惟明徐緩的道:“證明?你的意思是?”金薇斷然道:“我的意思是,我將站在你這一邊,幫助你,雪你的仇,洗你的恨!”君惟明有些意外的道:“你就不怕他們說你背義叛友?”搖搖頭,金薇堅定的道:“我這樣做,不是背義叛友,而是拋棄邪惡,黑暗,迎向光明!”沉吟了一會,君惟明又道:“金薇,你再考慮……我並不希望你也捲進這個漩渦。”金薇苦澀的一笑,道:“或者,君惟明,你認為我的力量不夠嗎?認為我所發生的作用太少?姑不論這些懷疑是否正確,我想你多一個人的效力總也多一分方便,多一分幫助。可能,你會有用得著我的時候,而我。也早準備好了以生平之能來報答你的恕饒重恩。君惟明,你何不答允我?”君惟明猶豫的道:“你大概知道,我這件事需要以牙還牙?以血洗恨?”金薇用力點頭,道:“我知道。但你也應該明白,那些對我並不陌生。在你或令叔眼中,我或許十分平庸,但在一般人的心裡,我卻也不是弱者;何況,我更有‘大寧河’金家做後盾——換句話說。也就是你的後盾!”君惟明哈哈一笑,道:“長安‘鐵衛府’的魁首,還要‘大寧河’金家來當靠山,這未免有點笑話了吧……”金薇正色道:“恕我忠言逆耳。君惟明,這幾天的功夫你‘鐵衛府’中只怕已經改旗易幟,另換天子了。那些效忠你的手下也難說不被逼害或迫逃;如今,你這鐵衛府的魁首,僅是個空架子而已,上上下下,只剩你一個人了,將來,在人手方面,你極可能會用到我金家的所屬!”並不激動,也不羞怒,君惟明以手指輕敲膝蓋,平靜的道:“我相信,姓童的可能已經著手接收我的基業,改換我的重要手下,纂奪我的領導大權;但是,他沒有我被害的屍體,又怎麼編出藉口來以安人心呢?”閃亮著智慧的雙眸,金薇有條不紊的道:“這也簡單,我假如是他,一見未能按照原定計劃收到依的屍體,而我們這一批動手行事的人也全部失了蹤跡,我就會馬上採取更進一步的手段。”
“第一,我立即暗中清除異已,發動篡業大舉;第二,我向內外宣稱你已遭難的訊息,並偽稱已遣人前往馱運你的屍體;第三,我運用你的妻妹為助力,遊說誘導你的手下們,以造成勢非由我接掌你的基業不可的趨勢。”
“此外,若我找不著你的屍體,又何嘗不可以去找一個:毀去面容的替死鬼來頂代?到時候再由你的妻妹與那些早已叛離的手下們來指認不就得了?至於如何做得逼真,如何不令人起疑,這就全看當時的情形運用了。我想,姓童的城府深沉,陰詭無比,這一套把戲,他會玩得比我們更完美,更周全的。君惟明,你以為然否?”沉默良久,君惟明頷首道:“不錯。”金薇道:“願意我幫你嗎?”君惟明豁然笑了,他道:“你真鬼!也罷,便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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