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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啊!哪裡來的無價之寶。”樂悠壓低了聲音對蘇子閒說道。
“我說有,就是有。”蘇子閒說道。
都彥宏博喝著茶,打了個哈哈笑道:“既然小蘇君堅持有無價之寶沒有讓我們看到,那就快點拿出來吧,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他隨意地看了看他們,女孩子身邊就一個很大的揹包,哪裡能裝柔弱的蘭花?稍微碰到蹭到蘭花就會折損,不知道這兩人在玩什麼把戲。
“無價之寶,就在……”蘇子閒伸手一點樂悠,手指再劃出個優美的弧度,指得卻是地上那個鼓囊囊的雙肩包,“就在悠悠的包裡。”
樂悠被他指住的時候只覺得心頭突突直跳,及至聽他說包,心裡一鬆,轉而又惱怒起來,嚇死她了,她還以為這妖孽真的是妖孽,有特異功能呢。
可是她的包裡……只有一袋子草啊!
那袋子草就是無價之寶?樂悠笑不出來,隔了幾秒憋出一句話:“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那個雙肩包上,連蘇老都愣愣地看著。
蘇子閒彎腰拎起雙肩包,熟門熟路地把包開啟,一般人見了還都只當原本就是他的東西呢,看他伸手從裡面掏出一兜用塑膠袋子裝的草來。
極其常見的超市塑膠袋子,亂糟糟的露出草葉,託在一身潔淨的蘇子閒手裡更是礙眼。
東洋人忍不住鬨堂大笑,杭老爺子也失望地搖搖頭——這個蘇子閒看著人品相貌不俗,怎麼在這檔子上胡言亂語。
樂悠無顏地低下頭,她就說嘛,這些草怎麼會是無價之寶,還是當日她從花鳥市場的蘭花店老闆那兒討來的不值錢的東西,老闆都這麼說,她只是見著這草生命力頑強,心裡一動就養在洞天福地裡,結果別的沒什麼,果真是不會開花的草。
這草不開一朵花,葉子特別茂盛,絨絨的有種像天鵝絨的光澤,葉脈是絲絲的銀線,邊緣泛著金色,在洞天福地裡太陽一照格外鮮活,樂悠尋思著杭老爺子總喜歡弄點花花草草,特意挖了一包準備送給他。
哪裡知道被妖孽男蘇子閒看到了,硬要說是無價之寶,讓她丟臉,還怎麼送人啊。
蘇子閒瞅著各人反映,唇邊露出幾分譏誚,小心地將蘭草連著泥土從塑膠袋裡捧出來,直接就放在樂悠前面的案几上。
脫去了塑膠袋,這些漂亮的葉片完全散開,頓時在水晶燈的照耀下猶如金銀勾勒的工藝品一般,絲絨般迷人的光澤在整盆草上托出一團耀眼的光暈。
“這!”都彥宏博猛地站了起來,把前面的案几都撞歪了,茶水灑了一地。
他見鬼般地盯著這捧蘭草,比見到“雪楓”更為驚駭的神情!嘴唇哆嗦著竟然說不出話來。
眾人屏息凝視,沒人再發出一點笑聲。
這樣的蘭草,不是說這些人沒見過世面,而是——當真罕見。
曾經在愛知縣國際蘭花大賽上出現過一盆金線葉蘭,和這捧蘭草極為相似,但這捧更加華麗!金線的邊緣葉脈見過,那銀色的葉脈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當年那盆金線葉蘭在賣出一個天文數字後就消失無蹤,難道這捧蘭草是它和別的珍貴蘭草雜交的後代?所有人都在極力推斷這捧蘭草的出處。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怎麼會有這樣的……這樣的蘭草!”一個東洋人失聲叫道。
“怎麼?這是不是無價之寶?”蘇子閒修長的手指撫過蘭葉,光彩迷人,魅力十足。
都彥宏博站著失了神,突然身軀搖了搖,一下頹然坐倒在地上。
這回,真的敗了。
這對可恨的男女,竟然將這麼罕見的蘭草如此不當一回事地塞在塑膠袋裡,是他看走了眼,陰溝裡翻了船。
“樂悠丫頭,你瞞得我們好苦,該打,該打啊。”杭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只覺得大大地揚眉吐氣。
蘇老抹了抹眼睛,也笑著向樂悠點點頭,這丫頭他沒看錯,背後那位高人深不可測……他得想想辦法,撮合他家子閒和樂悠,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
樂悠哪裡知道這些人心裡的小九九,對面東洋人看她的眼光就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再說這蘭草拿回來的時候可是很普通的,放進洞天福地才變了模樣。
“我說過,你很有價值。”蘇子閒惟恐天下不亂般突然湊近她耳邊說道,他的唇撥出熱氣,燙在樂悠的耳朵上,樂悠不爭氣地耳朵紅了。
這該死的妖孽男!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