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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望聞問切的水平上,而風秀秀為了觀察毒藥對身體的破壞程度,曾經有過無數次的解剖經歷。所以她對人體的瞭解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是絕無僅有的。
我對她醫學態度的認同,和我所掌握的為數不多的現代醫學知識也使得我很受她的青睞。就這樣,我又多了個師傅。新師傅的輕功跟容琴師傅不相上下,尤其擅長暗器。我早年曾經讓老爹給我打造了一套飛刀,但是因為容琴師傅不用暗器,所以一直屬於我的收藏品。跟著她,這一套鋒利的飛刀終於也有了用武之地。
容琴師傅最初估計我會在這裡停留半年。
沒想到一呆就是一年多。她送我來的時候是天芒十六年的初秋。來接我的時候,是天芒十八年的初夏。到這一年的秋天,記舞潮就要滿十五歲了。
騎在馬背上遠遠的回望繁花如錦的山谷,心裡竟然也有些戀戀不捨。
容琴師傅笑眯眯的看著我說:“聽說風秀秀的徒弟沒有三五年是不能出師的,你也算是個異數了。”
她這兩年遊歷了不少地方。看上去人雖然比原來清瘦,但是精神卻很好。
我不滿的說:“當初哄我說去臨西草原,結果你把我扔在這裡,自己逍遙去了。”
容琴笑道:“為了補償你,我們這就去吧。”
我大喜過望:“你可要說話算數。”
容琴笑而不答。
我用力一夾馬刺,大黑馬長嘶一聲搶在她前面衝了出去。
十七
當那一片綠色的草原展現在我的面前時,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這一瞬間,除了美麗,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
春天的綠色,一望無際的綠色,蔓延到天邊的綠色,彷彿空氣中都跳動著勃勃生機,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能讓人吸進去一些毛茸茸的東西,直鑽進了你的心底裡去,癢得你恨不得一頭扎進那濃濃的綠色裡去肆無忌憚的撒開了跑。
就在我拉著韁繩在緩坡上蠢蠢欲動的時候,在我們的左邊,遠遠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隊賓士的駿馬,雖然離得很遠,但是從騎手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熱烈氣息卻已經深深的感染了我,我情不自禁的揮舞手臂放聲大喊了起來:“加油!加油!”
不知道他們這裡是不是時興喊加油,不過這會兒已經想不到這個了。
容琴師傅面帶微笑,目不轉睛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馬隊。
衝在馬隊最前面的是一匹紫紅色的駿馬,馬上是一位神采逼人的中年騎手,一雙眼睛威風凜凜。不知道是不是吸足了陽光的緣故,他全身上下都好象在散發著某種肉眼看不見的輻射。看到他,不知怎麼就讓我想起了《天龍八部》裡描寫的蕭峰。
“太酷啦!”我興高采烈的衝著師傅喊了起來:“這個酷哥我喜歡!”
師傅好象一口氣沒上來。
有人哈哈大笑。原來蕭峰已經朝著我們這邊跑過來了,我忍不住讚歎:“好快的馬!”
蕭峰笑道:“這可是草原上有名的蒼龍。”說著拉住韁繩,蒼龍利落的停在我們的馬前,他的目光轉向容琴,笑微微的說了句:“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我愣愣的看看他,再看看師傅,疑惑的說:“你們……認識?”
容琴師傅略微有些不自在,她垂下眼瞼,含糊的介紹說:“這是……我的師兄邱烈。這個就是小徒記舞潮,你叫她西夏就好了。”西夏是離開家以後我用的名字。
我笑嘻嘻的抱拳向蕭峰行禮,客氣的說:“西夏見過邱師伯。”自從離開萬毒谷我就一直做男裝打扮,不過看邱師伯的神態,好象已經看出來了我是個女孩子,要不就是他一早就知道他師妹有個女弟子。
他上下打量我,笑著說:“好,聽說你功夫不錯,過兩天我帶你去打獵吧。”說話間,馬隊其他的騎手也都趕了過來,圍住我們一邊七嘴八舌的跟容琴師傅說話,一邊好奇的打量我。
邱烈笑呵呵的跟大家解釋說:“原本以為是司馬先生,沒想到竟然是我的師妹,實在是意外之喜。”
旁邊一個彪形大漢笑嘻嘻的說:“只要是邱大哥的朋友,就是我們臨西族的朋友,我們一律歡迎。”
容琴師傅笑微微的跟大家打招呼,我也學著她的樣子行禮。說實話,這樣熱烈直率的氣氛不論是在中京還是在蒲林,都是我從未感受過的。一時間,覺得自己心裡也豪邁了起來。
遠處傳來了悠揚的號角聲,邱烈笑著說:“族長在喚我們了,回去吧。”
人群中有人拿出了牛角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