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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冥月的話說:“他們一邊享受著我們給予的好處,一邊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每次想起這樣的話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打冷戰。這讓我忽然間意識到,我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赤霞關外的楚大元帥。
八十一
將白城東西兩區的里長張司和李鍾送出衙門外的時候,清晨的一場急雨,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漫天的朦朦雨霧。
看著腳下被雨水洗刷一新的石板路,恍然間彷彿身處杏花煙雨的旖旎江南。前塵往事,一點一滴浮上心頭。不能去細想,卻又無端的惹人惆悵。
張司和李鍾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街口,又轉回身來,客客氣氣的衝著我們拱手致意。這兩個人年齡相仿,胖瘦也相仿,只是張司身材更高些。
我站在這裡倒也不是要刻意的送別,只是呼吸著這樣溼潤而柔暖的空氣,不知不覺就讓人站住了。在大門外佇立片刻,我轉身看向冥月:“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冥月是個蒼白清秀的青年,身材瘦削高挑。一雙溫和的琥珀色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輕淺的笑容。他不愛使刀,輕功和暗器的功夫卻是極好的。為人也細心,據說在天冥峰的時候,就負責處理幫中瑣碎的雜事。
衙門就座落在白城最熱鬧的街上。大門敞開著,裡裡外外鴉雀無聲。
它若是破敗的,也許這樣的冷清看上去會讓人覺得協調。而如今的粉飾一新,反而讓它透出一種被放大了的冷寂感。就好象一個精心裝扮的演出者,出場之後竟然無人喝彩——除了冷清,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的尷尬。
冥月在我身後微微一嘆,“他們明天會來麼?”
“你這就洩氣了?”我微微一笑,帶著他穿過寂靜的甬道,一直來到了後堂。天氣好的時候這裡也少有人出入,這樣陰沉沉的雨天更是半個人影也看不到。
其實,我表面上雖然鎮定,但是心裡卻和冥月一樣,對剛才的一番談話並沒有什麼把握。
兩個月之前,我們追著韓姜的殘部打到白城來的時候,白城的府君帶著家小和韓姜的殘部一起逃走了。
“府君一走,衙門在老百姓的眼裡被看成是‘我們’的衙門,”我找了張椅子自己先坐下來,“你自己也說過,老百姓有了什麼糾紛都寧願去找里長。其實,里長這個身份的存在,一直以來起的是輔助執法的作用。現在……顛倒了。”
我接過冥月遞過來的茶杯,示意他也坐下來:“既然他們都去找里長,那我們就乾脆先下手,讓里長為‘我們’的衙門做事。”
冥月狐疑的看著我:“他們若是不肯來呢?”
“如果直接說請他們進衙門裡做事,他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我說:“所以我把他們一起請來,告訴他們每個人試用三個月。三個月之內每個人處理了多少糾紛,如何處理,都著書吏詳細記錄。三個月之後,將這些內容全部公開,由白城的老百姓自己做主,從他們二人當中選出新的執事官,負責調停白城的民事糾紛。”
這些話,冥月剛才就已經聽到了。此時再聽我詳細解釋,眉頭仍然緊皺在一起。
“是執事官,不是府君。”我強調說:“儘管我們要他們做的就是府君的工作。但是執事官這個稱呼跟里長相去不遠。聽上去都是給老百姓辦事、跑腿的。會讓他們覺得,即使有朝一日楚元帥打了回來,也絕對不會怪罪到執事官的頭上去——他們顧慮的不就是這個麼?!”
“所以城主才會在談話中一再強調他們是在給白城的百姓做事?”
我點了點頭:“另外,我們還要成立一個監督機構,監督執事官是否執法公正。最好由白城當地的居民來監督執法。他們要監督,必須要自己先去了解我們的《民律》……”我想了想,忍不住微微一嘆:“目前,只能先如此了。”
冥月還沉浸在我剛才的一番話裡,神情若有所思。
“現如今,最緊要的,就是讓北部六郡的居民都參與到我們要做的事情當中來,先拉著他們進來,再慢慢讓他們體會其中的好處。”
不知道這樣費盡心機,是不是真的能行得通。一想到這裡,我真的有種摸著石頭過河的感覺。每一步都讓人萬分的沒有把握——簡直比守著赤霞關還要勞神。
“並洲鐵礦上挑動礦民鬧事的吳應,有線索了沒有?”我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強打起精神問冥月,“不是說有人在白城見過他?”
冥月眼中霍的一跳,“城主一說,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