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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我刮目相看。一想起朝堂上那群官員畏畏縮縮的嘴臉,就情不自禁的有些感慨:一個普通的七品官員竟然有這樣的膽氣,何其難得!
我雖然不敢說比父皇更聖明,但是忠言逆耳的道理還是懂的。如果我可以做主,這樣的官員一定大用。所以,我打算親自去勸慰她。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想見她的願望無意之中表露的太過急切,所以才被太傅不顧一切的攔了下來。
他那雙黑湛湛的眼睛似乎一直看到了我的心裡,看到了埋藏在深處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東西。我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即使他是太傅。
我的視線不自然的避開了他。他說:“殿下身份尊貴,讓人知道殿下深夜去探望西大人,反倒更連累了她。這差事還是老夫去吧。”
這個老傢伙是在故意跟我作對嗎?
我的怒意卻換來了他更加坦然的回視,我恨恨的轉身離開。
聽到他在我背後嘟囔說:“這小丫頭,脾氣還挺暴躁。”
我知道這樣的人,他欣賞。
儘管我一早就知道我的婚事會是利益權衡之後的一個怪物,但是父親竟然真的同意了皇后的提議立韓雪為太子妃,還是讓我非常的憤怒。
我母親的事是第一件,立太子妃鞏固韓家勢力這是第二件,我該怎樣把這一切都償還給那個我不得不稱呼她做“母后”的女人?
我打翻了她們從皇后寢宮裡捧來的籤盤,把那些寫著女人名字的竹牌用力的踩在腳下。與其是讓我選出自己中意的側妃,倒不如說是因為他們的願望已經實現,所以才故做大方的丟出一塊肉骨頭來安撫我的怒火來的更貼切些——我不知道除了拼命踩踏那些竹牌,我還能做什麼。
人們看到的明德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子,是握有生殺大權的儲君。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所能擁有的是多麼可笑的貧乏。
我把所有的人都轟了出去,我象瘋子一樣在那些小竹牌上發洩著我隱忍多年的怒火。我砸掉了書房裡所有能砸碎的東西——而那個寫著舞秀名字的竹牌就在這個時候,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我從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當我看到記舞秀的名字時,腦海裡閃現出來的,是比武場上那個手中握刀,英姿颯爽的女人,那個御書房裡慷慨陳辭的倔強女人,那個象陽光一樣刺痛了我雙眼的女人。
舞秀只是舞秀。
她生得很美,而且知書達禮,具備了一個大家閨秀所應該具備的一切素質。也具備了我曾經對於女性所要求的一切條件。可是當她對著我綻放甜美的笑容,當她柔若無骨的依偎在我的懷裡,我的心仍然空蕩蕩的。
用玉佩來試探她,最初是太傅出的主意。
那時,因為和大楚國的戰爭提早爆發,焰天國軍中的精銳力量都集中到了前線。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冥宗的那個老女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興風作浪,她已經快要死了,仍然不死心的頻繁的派出手下前往各大門派,似乎還在多方求證有關當年玉佩作為聯絡訊號的那一場子虛烏有的剿滅行動。
她是因為歉疚自己做了別人手中殺人的兇器,想要查清楚真相?還是僅僅想要消除一切針對冥宗的潛在威脅?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個女人已經讓我忍無可忍了。對於西夏,我的疑心也越來越重,她儘管從沒有和天冥峰的人有過接觸,但是她畢竟是冥宗名義上的掌門。連太傅也旁敲側擊的在我耳邊說:“西夏雖然是官身,但是萬一要跟那些江湖人勾結起來,裡應外合……”他搖頭,然後捋著自己的鬍子說:“我倒有一計可以試探她。不過,殿下要捨得一樣東西。”
他說的這樣東西就是我母親留下的那對玉佩,因為冥霞多年來一心要拿到這樣東西好去和各大門派理論,或者說求證。
知道這對玉佩的人,都知道它是我父皇和母后之間的信物。韓雪進宮後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向我討要過,但是他們也都只是聽說而已。這對玉佩我始終貼身配帶,很少讓外人看到,甚至舞秀也只是聽說過有這麼一樣東西。
太傅原本擔心我不捨得,待看到我大大方方的把玉佩交給了他,他反而愣住了。我避開他探詢的視線,儘量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我說:“一塊玉佩算什麼,真要能了了冥宗的事,才是去了我的心腹大患。”
接下來的日子,我坐立不安的等著從宮外傳來的每一條訊息:她象平常一樣去衙門,沒有這樣,沒有那樣……
太傅最後終於點了頭:“看樣子,她是真的要還給我。這丫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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