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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世家子弟的涵養,在惱羞成怒之下,頓時劃為烏有。他恨聲言道:“所念何人又如何,眼下他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三娘,唐公乃是一方大員,李家數代累受國恩,你如何背棄家門去從於他。不說是門第之別,僅憑官賊有別這四字,你們二人此生就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聽柴紹之言,李芷婉心底陡然一陣糾痛,腳步向後一退。“小姐,小姐。”劍雪見李芷婉如此,更是忙扶住李芷婉,言語之中已是帶上了幾分哭音。
柴紹深吸了一口氣,言道:“三娘你是聰明人,將來如何選擇自不用多說,柴李聯姻,對兩家而言都有莫大好處,我柴紹對天發誓,此生定是會好好待你的,絕不有負!”
“你別做夢了!”堂中李芷婉之言清冷寒徹。(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婚
淫雨霏霏,一輛馬車在晉陽的太原留守府前停下。這輛馬車顯是在雨中趕了許久的路,泥濘的土地,不停歇的大雨,令兩匹馭馬一併不見原先的顏色,成了兩匹泥馬。府前的奴僕,立即上前在車下墊上椅子,簾子挑開,一身官袍的殷開山下了馬車,一旁立即有人給他撐傘。
“唐公要府上嗎?我立即要見!”殷開山提起官袍一角,整了整衣冠,徐徐言道。
留守府中的書房內,一名婢女正煎茶,釜內水已沸騰,氣泡騰起猶如魚目,而這時婢女嫻熟地用銅勺輕挑了一抹白花花的精鹽,撒入釜中,又取木勺掠去水膜,待水二沸,三沸方飲。兩杯茶下肚,李淵與殷開山皆是發了一身熱汗。
婢女收拾茶具退下,殷開山言道:“當年祖父在南朝為光祿大夫時,往來的江南世家皆以茶招待客人,後家道中落,這等茶藝已多年嚐到,而今在唐公府重新一品,真是令我想起未及弱冠時的事來。”
李淵笑了笑,手指著殷開山,言道:“南朝乘晉漢遺風,飲茶雖小道,但可管中窺豹。”說到這裡李淵頓了頓言道:“當年陳慶之曾言,吾始以為大江以北皆戎狄之鄉;比至洛陽;乃知衣冠人物盡在中原;非江東所及也。眼下南朝已衰,北齊故地,又是亂賊四起,黎民塗炭,唯僅天下僅有關中,東都稍安。”
殷開山當下言道:“唐公所言甚是,關中乃是心腹之地,權重於天下。十分佔之三四,乃是王霸之基。”
李淵點點頭言道:“眼下流賊四起。天子避於江都,而東都西京人心惶惶。又有瓦崗軍窺視。若是讓李密得了西京,如龍入大澤,一發不可收拾。”
當下殷開山一坐而身,跪立拱手向李淵言道:“,馬邑劉武周,雁門李重九先後謀反,天子已有追究之意,如今大亂已經發作,唐公處嫌疑之地。其勢不能圖全,而晉陽之地,兵強馬壯,宮監之中,府庫盈積,正可作事。而關中乃天府之地,代王年紀幼小,權貴豪強並起,唐公可入京匡扶社稷。一定江山。”
李淵聞殷開山之言,頗有幾分躊躇言道:“這幾日來不僅僅是開山你,許多同僚下屬已如此勸我了,但天子仍在。我未奉調令不可擅離。況且我若南顧,晉陽如何是好?”
殷開山言道:“唐公何必拘泥於名分大義,東都一落李密之手。後患無窮,至於晉陽。唐公不必憂心,當年諸葛亮先聯南蠻孟獲。安定後方後,方北伐收復中原,我可北聯突厥,如此可保後院無憂。”
李淵皺眉言道:“勾結突厥,這豈非遭罵名,我又並非劉武周之流,不可,不可。”
“大丈夫成事何拘小節,聯突厥,如此劉武周也一併可支援,劉武周兵強馬壯正可替唐公牽制上谷李重九!”
聽到李重九的名字,李淵目光一閃,言道:“此番我派你入懷荒鎮,此人如何回話?”
殷開山言道:“他言願與唐公和善,但我看此人胸懷大志,若是唐公舉兵南下,不可不防。”
李淵聽了長嘆一聲言道:“我與李重九親若子侄,雖不能為翁婿,但往日對他也是一併關照之心。若是我縱兵南下,他雖不會來相助,但也不會負我。”
聽了李淵如此說,殷開山頓時臉色鉅變,急忙作色言道:“唐公,不可有一時之仁啊。你是謙謙君子,但並非人人都如此。我看李重九此人居心叵測,更記恨當日晉陽宮罷官之事,如此小人豈會幹休。”
李淵見殷開山焦急,臉上露出一份玩味的笑意,伸手按著殷開山的肩膀,言道:“開山,我知你不會負我,此事我記住了。”殷開山見李淵目光似別有含義,當下心底一噔於是告退。
殷開山走出書房後,卻是想到,隋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之,若是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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