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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今日這五個人,一來他是想試試自己實力到哪裡,二來他也是存心立威,一個個收拾固然穩妥,但是日後不可避免還會有人繼續找他挑戰,整天被蒼蠅繞著嗡嗡叫,他如何靜心修煉?這次他一個單挑五個,其中兩個還是煉氣期九層弟子,相當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心存僥倖找他挑戰了。
他可以在鬥法中提升修為,可是鮑法虎的話他記在心裡,不想自己因為躁進而像鮑法虎一樣,在瓶頸上停留二十年。至少在眼下這段時間,他最需要的是穩定自己的境界,把之前因為急進留下的隱患一一掃除。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他需要更高的修為去替他的孃親與他自己討回公道,要達到那樣的境界,一味急進沒用。
這些他不覺得有對朱朱解釋的必要,這個丫頭自己不過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開始對他的事指指點點,如果他還跟她事事解釋,她還不爬到他頭上來撒野了?!
朱朱被他一嚇,果然不敢再說什麼,隔了好一會兒,才很小聲很小聲地罵了一句:“壞蛋!”一邊罵一邊不忙揪緊他的衣服,以防他真的發難將她扔開。
扔下山是不至於,扔到地上也很疼的!
尹子章自然聽到她罵他的話,再配合她的小動作,惹得他忽然很想笑,這隻小笨豬真是好玩!
尹子章揹著朱朱走到接引亭前,剛好見裡面走出一名藍衣的築基弟子,那人一眼看見他們頓時眉開眼笑迎上來道:“是尹師弟吧!我姓符名爾待,是這應傍峰的弟子。尤祖師才傳下諭令要我到慧呂峰練武場去接人呢!快隨我去拜見祖師,他昨日出關就在唸叨要見你。”
尹子章把背上的朱朱放下來,回了一禮道:“我這便隨你同去,只是師妹她是否先要去見過鄭長老?”
符爾待這才把眼光轉向朱朱,略略沉吟道:“鄭長老這時正在丹房巡視,不如師妹先隨你一道見過祖師爺,回頭再去拜見鄭長老也不算失禮。”
他心裡也在嘀咕,怎麼鄭長老對自己這個入室弟子一副不緊不要的散漫態度?人明明是他堅持要收的,她這個時候才出現,鄭長老竟然問都不曾問一句,更不要說找人下山去接,如果不是有尹子章在,光這應傍峰她就爬不上來。
不過鄭權從來都是我行我素,連尤千仞這個元嬰祖師的面子都不一定賣,所以符爾待也只好將懷疑放在心裡。
三人穿過接引亭,亭後早就準備好了靈禽玄羽雕,三人坐到雕背上,大雕長嘯一聲雙翅一振往山頂尤千仞的洞府飛去。
朱朱記憶中是第二次作高空飛行,有些緊張地抓住尹子章的手臂不敢鬆手。符爾待見兩人一路同行,尹子章雖然對朱朱沒什麼好臉色,但卻頗為照顧,於是試探著笑問道:“尹師弟與朱師妹早就相識吧?”
朱朱點頭道:“是啊……”尹子章淡淡點頭沒有開口。
符爾待察覺尹子章性子有些冷,不太願意跟人應酬寒暄,朱朱雖然樣子很土很傻,但看起來好相處得多,於是改為逗她說話:“你們是哪裡人?是……親戚?”
朱朱的樣貌跟尹子章實在相差太遠,要說是親戚多半也是算盤都打不到一塊的遠親,不過除了這個,符爾待實在想不出為何尹子章會對朱朱另眼相看,不嫌麻煩地把她一路帶到聖智山來拜師學道。
朱朱撓撓頭道:“我跟外婆逃荒到附近周家村的,本來是哪裡人,我不記得了……我跟師兄不是親戚。”她都不知道她跟尹子章除了師兄妹之外,還能算什麼關係。
兩年前她隨外婆逃荒到周家村落戶,外婆經常不在,據說是到鎮上給人幫工賺錢,每隔幾天回來一趟。她一個人住在村子裡不可避免常被其他頑童地痞欺負作弄,起初她迷迷糊糊地什麼都搞不清楚,外婆說她在逃荒的路上得了大病,燒壞了腦子,所以從前的事都記不清。
一年前,她上山採野菜,結果倒黴遇上一隻受傷的野狼,驚慌逃走途中一腳踏空掉進了一條很深的土溝裡,被打獵路過的尹子章救起。
尹子章據說也是逃荒來的,在村子裡租了一間房子住下,正巧與朱朱成了鄰居。朱朱為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請他到家裡吃飯。
這一吃就壞了,後來演變成尹子章日日到她家吃飯,更過分地把她當丫鬟使喚,洗衣灑掃件件不落地都推給她幹,她被惡勢力壓迫得抬不起頭,只能老實聽話。
外婆從鎮上回來見到尹子章倒也沒說什麼,朱朱卻總覺得外婆與尹子章之間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有天夜裡外婆忽然回到村裡,神情恍惚地看了她很久沒說話。
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