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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面獠牙,赫然便是鬼谷的標記。
荊天明差一點兒便噎著了,連忙灌上兩口酒,暗想:“鬼谷向來行事隱蔽,這些人如此公開行事又是為何?”
轉頭去瞧那掌櫃,卻見那掌櫃見了三人的鬼谷紋身,非但毫不害怕,反而到微微一笑,自顧自地招來跑堂的收拾桌上狼藉的杯盤。而那三名鬼谷之人則朝繼續狼吞虎嚥的荊天明一個招手,也不付錢,彼此說笑著便離開了軒轅樓。
荊天明見那跑堂和掌櫃的二人臉上竟無驚懼之色,心中更加起疑:“按理說,尋常百姓不認得鬼谷圖騰,但他二人卻顯然認而不畏,難道他們也是鬼谷弟子?”他滿腹疑雲,一時間也無頭緒,只有暗自戒備,神色如常的繼續大吃大喝。
隔不多時,附近又有一名漢子吃罷了起身離席,掌櫃的才剛往那漢子走去,那人已攤開掌心朝掌櫃一揚,腳下不停,一面打著飽嗝一面步出了酒樓。就看那掌櫃的霎時滿臉堆歡,哈腰鞠躬,口中直喊:“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大人以後可得常來光顧小店呀!”
只一瞥,荊天明已瞧清那人掌心中的圖案,雖同是鬼面獠牙,卻非青色,二四硃砂般紅的鬼面。這還是荊天明第一次見到紅色鬼面。而從掌櫃的臉色與殷勤程度看來,紅色鬼面似乎比青色鬼面來得地位崇高。
荊天明愈瞧愈是心驚:“怎麼此地竟出現這許多鬼谷之人,還各個明目張膽?難不成鬼谷的巢穴便在左近,常年積威,這城裡的人皆習以為常?阿月為何送我來此?難道神都九宮真如陸元鼎所說,早已和鬼谷通同一氣、同流合汙?”
眼看著陸陸續續離開的人群都亮了一下身上的鬼谷標記,荊天明隱隱覺得不妙。低頭一瞧,自己桌上三道菜都已見底,當下又再多叫來兩道菜、半斤餅,悠悠哉哉地吃上第二回合,打算先摸清楚眼前情勢再作計較。
這軒轅樓顯然生意奇佳,此時午時早過,但店內食客卻依舊絡繹不絕,換了一批又一批。荊天明愈吃愈慢、愈吃愈慢,到後來索性開始灌酒,因為他發現自己坐了大半天,竟沒瞧見半個客人吃飽了掏出錢付賬,每個人都在臨走前出示自己身上的鬼面紋身,竟無一人例外。
隨著時間過去,荊天明大約摸透了鬼面紋身的奧秘。看來那鬼面圖樣的約莫有四種顏色,一黑、二紫、三紅、四青。黑色最上,青色最底。至於這顏色的高下差別,他卻是如何察覺的呢?這都多虧了這店裡的跑堂和掌櫃竟是現實的很,兩人的笑臉和招呼聲響,也由大至小地跟著四種顏色分成了四種等級。
“是了、是了。”荊天明暗自回想,“多年前遇到鬼谷四魈,那春老不就穿著黑色衣衫,白芊紅身披紫衣,柳帶媚身著紅色,束百雨穿青色服裝嘛。”
但並非只有荊天明一人在觀察比爾,那掌櫃的瞧他坐了一整個下午還不走,已然好幾回朝他身上打量,神色頗有見疑,還暗暗將跑堂拉至一旁,兩人朝荊天明指指點點。
荊天明看在眼裡情知不妙,心想:“這下可好。看來我非但要當這城中第一窮人,還得卯上勁來噹噹城中第一個非鬼谷弟子了。”
他正打算先發制人,吞了幾口酒,咂咂嘴,眯起兩眼,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抓起酒壺,正待往旁邊一人臉上摔去,那人卻忽地伸手朝他臂上輕輕一按,喚道:“嶽兄?”
“欸?”
“嶽皋兄弟。”
“啊?你認得我?”
“小弟怎麼不認得?嶽兄喝多了吧?”那人身形高大威武,雖是生得滿臉麻子,兩眼卻透著一股英氣。荊天明早已留意到這麻子好幾次盯著他細瞧,心中打定了主意,若要尋事便從此人下手。哪知自己還未來得及尋事,人家倒已經尋到自個兒頭上來了。
荊天明歪著頭看來看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麻臉漢子是誰?心中狐疑道:“這麻子既在此處,必是鬼谷門人。我雖到處結交三教九流之人,可也從沒跟鬼谷的人有什麼往來。”
“哈哈哈,嶽兄真愛開玩笑!”那麻臉漢子突然開懷大笑起來,聲音大到使酒樓中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哈哈哈哈,託福託福。”
“對對對!好久了。真的好久不見!”
“什麼?你與我是同一仙籍!應當的、應當的。”
就見那馬臉漢子歪著頭,一下靠近荊天明,一下又離開,說話的聲音倒是一句比一句大聲。但其實荊天明根本什麼也沒說,全是那麻子在自說自話。
荊天明瞪大雙眼看那麻子演獨角戲,愈看愈是好笑,索性也配合那麻子,跟著對方一塊兒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