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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常媽媽來,冥漠雪並不意外,只是從容的放下木箸,給常媽媽行了一禮,道:“沒想到常媽媽這個時候會過來,怠慢了您老,月芽,給常媽媽倒水。”
月芽趕忙起身找了個沒有缺口的杯子給常媽媽倒了一杯冷水,又讓常媽媽看的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她們的日子會惡劣到如此。
常媽媽坐也沒坐,將一個小匣子遞給了冥漠雪道:“四娘子,這是老夫人讓老奴給您的,這些衣料也是老夫人送來讓您過目,看看喜歡哪匹料子,好著人量體做衣。”
冥漠雪看了月芽一眼,月芽接過常媽媽手中的匣子,冥漠雪這才躬身一福,道:“多謝祖母惦記,等祖母午睡過後,弱水自去叩謝祖母。”
常媽媽點了點頭,“那就請四娘子挑選衣料吧。”
冥漠雪看了那些料子一眼,伸手在花羅的料子上摸了一下。
花羅是羅中最名貴的品種,常媽媽見冥漠雪的手落在了花羅上,不由得目光一暗,這點東西就架不住了,眼皮子淺,不堪大用。
冥漠雪則笑道:“弱水看這匹月白緞織的料子就極好,就這匹便好。”
放棄了名貴的花羅,選了最差的一匹緞織,冥漠雪的做法顯然出乎常媽媽的意料之外。
常媽媽發覺自己低估了這四娘子,雖然意外卻不動聲色的道:“既然四娘子選好了,那老奴就告退了。”
冥漠雪看了月芽一眼,月芽立即會意,上前塞給常媽媽十個大錢,冥漠雪這才笑道:“常媽媽走好。” 雲琳琅看到雲老夫人打量雲弱水,便以為雲老夫人這是想要給雲弱水安置個什麼罪過懲治一番,可是雲老夫人一開口,卻讓雲琳琅愣住了。
面對雲老夫人的打量,冥漠雪只是得體的笑著,而後雲老夫人突然開口道:“你這孩子倒是個懂事的,知道萬事為你阿爺著想。”
冥漠雪微微一笑道:“這是兒應該做的。”
雲老夫人點了點頭,對常媽媽道:“這孩子穿的太樸素,我記得我那箱籠裡還有幾匹鮮亮的料子,回頭帶人去給小四量體做衣。”
雲老夫人這一開口,不但云琳琅驚了,就是常媽媽也愣了愣,隨即趕忙叉手福了福身,道:“是,老奴記下了。”
雲老夫人這才扶了常媽媽的手離開了,冥漠雪看著雲老夫人離開,躬身福了福,雲老夫人恰好回頭,看了一眼對雲弱水滿眼恨意的雲琳琅,也看了一眼低頭行禮的雲弱水。
雲老夫人走的時候,絨球已經被人帶走了,死活不知,雲琳琅將這股怨氣,自然是全都怪在了雲弱水的身上。
“雲弱水,你少得意,別以為祖母說賞給你衣裳就是喜歡你,你別忘了雲府上是誰說了算,我定會讓你給我的團球絨球陪葬!”雲琳琅指著冥漠雪惡狠狠的說道。
冥漠雪看了雲琳琅一眼,道:“六妹妹,你的手若是再不去醫治,落了疤可就不美了。”
雲琳琅聽了趕忙低頭看了一眼血跡乾涸的手背,冷哼了一聲,這才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
雲琳琅走後,月芽這才走到冥漠雪跟前,道:“娘子今日是徹底得罪了六娘子了,只怕夫人是不會饒過咱們的。”
冥漠雪一笑,對月芽問道:“你怕嗎?”
月芽搖了搖頭,“婢子是娘子救下的,婢子的命都是撿來的,娘子不怕,婢子有什麼可怕的。”
冥漠雪聽了,不禁一嘆,道:“是啊,命都是撿來的,又有什麼可怕的。”
同輝堂中,常媽媽看著雲老夫人指揮著迎松雙芙兩個婢子翻箱倒櫃的找衣料,不禁開口問道:“老夫人這是在給四娘子找做衣裳的料子?”
雲老夫人點了點頭,“方氏跋扈,這麼多年來為著我兒能官運亨通,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方氏行事愈發過分,達賦人到中年,如今只得一子,方氏自己生不出,也不讓庶妻生,這樣下去可是不成的。”
常媽媽有些不解的道:“那四娘子同這有什麼關係?”
雲老夫人笑了笑,“她以為咱們在大慈恩寺住了一個月,府裡的事就什麼都不知,真是笑話,這小四因為小六的貓,被方氏找藉口打的幾乎斷了氣,如今這孩子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回過頭來卻是去找小六的麻煩,你想想小四要做什麼?”
常媽媽一琢磨頓時明白過味兒來,吃驚的道:“可這四娘子,當真有膽量同嫡母作對?” 雲琳琅一見來人是雲老夫人,趕忙上前見禮解釋道:“祖母,不是絨球的過錯,是雲弱水,是她將一把杜鵑花塞進了絨球的嘴裡,絨球這才抓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