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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確是委屈,這倒黴的雲弱水為什麼會被打死?那是因為方氏的親生女兒,雲弱水的嫡妹,雲琳琅的貓死在了她的院子裡。
冥漠雪回過神來,看著月芽嘆了口氣,將胡餅掰成兩半,塞給月芽一半,道:“一起吃。”
月芽頓時紅了眼圈,卻道:“婢子不餓,娘子吃。”
冥漠雪搖了搖頭,道:“快吃吧,你放心,日後我定不會讓你再同我吃苦。”
月芽一驚,“娘子,您要做什麼?”
冥漠雪冷酷的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冥漠雪的脊背挺的筆直,如同一隻躬起身子,蓄勢待發的矯健豹子,當然這會兒的冥漠雪只是一隻半身癱瘓的殘廢豹子。
眼見那道影子跨進了房門,冥漠雪沒有立刻將手中的物件扔出去,而是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那影子,直到看到那人影,疾奔向她之前趴著的位置,冥漠雪這才手臂一用力,將小凳子迅速從手上飛了過去。
不過小凳子才一出手,冥漠雪就一陣後悔,因為腰部以下不能用力,這力道就弱了半分,若是擲個飛鏢什麼的,說不定還能趁人不備正中目標,如今這一個木頭凳子只怕是懸了。
因著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冥漠雪再次想要換地方隱蔽起來,結果不等她有所動作,冥漠雪只聽“哎呦”一聲熟悉的聲音飄入耳中。
冥漠雪的動作一緩,這聲音好像從哪聽過。
“娘子,您在那兒啊,是月芽回來了啊。”
冥漠雪聽了語氣和聲調,這才反應過來,那聲音正是她先前聽到的,在她跟前哭的女人。
“那個——原來是你啊。”冥漠雪想到自己衝她兜頭扔過去的凳子,便訕訕地出聲道。
“謝天謝地,娘子總算是醒過來了。”月芽聽到冥漠雪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腦袋將冥漠雪扔過去的伏几放到了一旁。
月芽才點亮了燭臺,就見冥漠雪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連連驚呼道:“娘子,您怎麼趴在地上了,您傷的這麼重怎麼能下榻,這傷口又裂開了,可怎麼是好。”
“我說月芽啊,你可真是有做玄奘的潛質,這碎碎唸的本事,嘿——你還別說,真是絕了。”冥漠雪被月芽扶起,一邊疼的直哆嗦一邊打趣著。
月芽眼淚汪汪的道:“都這個時候了,娘子怎麼還有心思打趣婢子,婢子若是有玄奘法師半分的本事,定然告到聖上跟前,豈能任由娘子生受了這麼多委屈。”
月芽的話一出口,到讓冥漠雪驚住了,冥漠雪用身上髒兮兮的袍子,擦了擦沾上血跡的手指,又用手指挖了挖耳朵,這才又問月芽道:“你剛才說,你要告訴誰去?”
“聖上啊。”
月芽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拉開冥漠雪的衣裳。
冥漠雪卻是一把抓住了月芽的手,尖聲問道:“那,那如今玄奘法師高壽多少?”
饒是看著冥漠雪身下血跡斑斑,聽了這話月芽還是忍不住笑道:“娘子莫要逗婢子笑了,玄奘法師如今還差三載才到不惑之年,如何就是高壽了。”
冥漠雪聽了這話,手上頓時用力一掐,力道之大差點讓月芽叫出來,冥漠雪瞪大了眼睛對月芽問道:“如今的年號是……”
貞觀?
後兩個字冥漠雪還沒說出口,就見月芽滿臉擔憂的摸向冥漠雪的額頭,“如今是嘉和三年啊,娘子您是不是燒糊塗了?” 誰在抬著我,是我尋到了失蹤的族人了嗎?朦朧中,冥漠雪只覺得身下劇痛,有人抬著她前行。
冥漠雪的意識還未迴歸,隱約中只記得,她尋到了北冥始祖的墓,然後……
然後“砰”的一聲,冥漠雪重重的摔在一張破舊的*榻上。
“呀,娘子!娘子這是怎麼?”一個女子驚呼一聲,帶著哭腔說道。
冥漠雪覺得身上更疼了,聽了這話微微蹙眉,娘子?哪來的娘子,當是白素貞白娘子嗎?
抬人進來的兩個婆子見月芽哭訴,一臉不耐的道:“賤婢哭什麼哭,等這個野種死了,你有的是時候哭。”
兩人說完倨傲的扭過頭走了,徒留下半死不活的冥漠雪和那個叫月芽的婢子。
“娘子,您若是死了婢子要怎麼活。”月芽輕輕推著冥漠雪,一邊哭一邊道。
冥漠雪心裡氣的很,她冥漠雪可是殺手界有名的罌粟,自從出任務就從未失過手,穩坐殺手界的第一把交椅。身邊這個該死的女人是誰,看不到她受了傷嗎,竟然還這麼搖晃她,難不成自己暗殺過她家的誰誰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