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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便上了那江西廬山東林寺,想要探尋這古木的隱秘。”
道末頓了頓,接著講道:“我在東林寺查詢了好些時日,期間又捐上了一大筆錢作為寺廟修繕之用,才打探到一些資料,原來那兩個賣古木的和尚竟然已經去了別的寺院掛單去了,提起他們,接客的知事僧人都不願多談,後來經過多番打探,才知道那兩個僧人前些日子在寺廟後山水潭禁地側地的一棵羅漢古松下面掘走了寺裡的一樁古物便逃出去了。”
道末自然會詢問古物的來歷,後來還是又加上了一筆香油錢,才從那知客嘴裡掏出來,原來那禁地本是當年東林寺的道生大師的禪房所在,後來道生大師反出淨土宗佛門,那一處禪房便被東林寺白蓮社的慧遠祖師下了封禁,不許門下弟子擅自進入其內,相傳那一片禁地之中有當年道生和尚留下的一些物事,還有一個隱秘說法,就是那禁地之中被慧遠祖師封禁的邪惡古物就是當初將將道生大師迷了心智的邪道物事,正是那物事讓道生大師後來叛出了東林寺淨土社,也叛出了整個中土淨土宗。
道末說話間看了看天啟手上的黑色枯木,也開始覺得那木頭有些玄乎,可能那傳說還真不假,起了這個念頭,他不由有些擔心,這物事別也迷了天啟的心智才好,否則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道生大師——”天啟口中喃喃自語,心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得好好打聽一番這道生大師到底是何方神聖,這盒中黑木定然與自己的修行有大關係,想來這道生大師可能也與自己是同路之人,他後來修行得那無仙無佛法門,或許就是——天啟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定了心思,日後要探個究竟。
似乎曉得天啟心中所想,天衍道人緩緩開口道:“道生乃是千六百年前淨土社始祖慧遠的得意弟子,繼承了慧遠祖師心脈一宗的衣缽。聽聞此人在百歲之前,就已經修成了淨僧境的中乘功果,踏入了淨僧境的上乘修行境界,乃是當時修行界中天才橫溢的人物,頗為了不得。”天衍言語之間,讚譽非常,雖然佛道不同流,但是修行卻是一樣艱難,要想修到上乘境界難之又難,一般的僧人修行都須得好多世的積累,能以一世之功就修出上乘功果的少之又少,道家修行也是一樣艱難,他修行了五百多年才機緣巧合得跨入上乘境界。
“不過道生修入上乘境界之後,竟然忽然提出了佛無淨土的大逆觀點,更是宣揚苦修佛道證那仙佛功果乃是愚不可及的行為——”天衍道人說著,微微搖頭嘆氣:“聽聞前輩所言,這道生僧人後來被淨土慧遠趕出了淨土社東林寺,不容於佛道兩派,後來便沒訊息了,聽聞走火入魔魂飛魄散了,不過具體如何,卻是沒人知曉。”
天啟心頭記下祖父所講的這些典故,點了點頭,將那黑色枯木放入紅木小盒之後,向著道末躬身行禮:“天啟謝過師叔的厚禮!”
說著,他便將他小盒收入懷中。
天衍道人看了看道末和天啟,心頭暗道:難怪我先前推算總覺得兩人之間還有其他機緣,原來便落在了這黑色枯木上。
道末知機,看著師尊與天啟兩人都不講話,旋即就退了出去。院落之中便又剩下天衍道人的祖孫二人。
天衍看了天啟良久,才開口道:“道生後來的變化定然與那枯木有干係,你日後修行參祥須得小心,莫要被迷了心智。”
接著,他心下嘆氣,如今天啟所走之路只怕已經非是佛道之流,怕是同那道生和尚真得一般了。
天啟看著天衍面色,微微一笑:“祖父莫要擔心,萬法同源,殊途同歸,我自參悟天道玄奧,己身外物皆乃是道,又如何會被外物所迷?”
這般說著,他感受著袖中那紅木小盒內的微弱氣息,心頭竟然有些興奮,似乎連本元命竅也隨之興奮得戰慄,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不由自主地戰慄,不過他卻隱約感覺到,似乎就是那些不起眼的枯木承載了他這一輪迴的命運!
天衍也笑了笑,心中還是擔心,他不是拘泥守舊之人,不過還是始終相信仙道乃萬妙之門,只是,這孫兒身上有太多的未知讓他驚奇,他也隱隱感覺天啟自然有他自己的道路,是以這些年才會默許了天啟的這些怪異修行。
至此,已是傍晚時分,兩人打坐參悟,修晚間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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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道末再到了小院之中,卻發現兩人早已不在了。
他在院中的石臺上發現了一封道末留下的信箋,其中當先寫了:‘春秋五轉,你與天啟另有機緣。’
而後是留了一句偈語,曰:‘灌溉五華植靈根,七液洞流衝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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