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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陣酥麻,已經感覺不出痛感。我只知道,我的血在流,無法讓它停止。不知過了多久,那被割了的手腕被緩緩地放下,那女人也鬆開了她的手。
“好小子,看來你確實有些骨氣,只不過,只剩下這一條胳膊的你,究竟還能在挺賭場時間呢?”
她痴痴的笑著,揮了揮手“把這傢伙送到寄死窯裡,隨他怎麼樣就好。”
幾個矮人停留著女人的話後,紛紛走過來,將我舉在頭頂,慢慢移出了後廚。
冷風吹過,我的手腕有些痛癢。溫熱的血液遇到冰冷的空氣,漸漸凝結成了霧氣,在我的眼前漸漸消失。
眼前是一片被樹枝遮擋住的天空,稀稀落落的樹葉在雲邊穿梭,與陰沉的天空交相輝映。四周都是矮小的山,石頭很少,一大半都是由土堆積而成。在山壁上,不時會出現些許矮小的山洞。這些洞口的高度不足兩米,寬度也只能盛放下一個人,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寄死窯。
“放在前面那個洞窟裡就好,反正早晚都會死,用不著太過於認真。”一個矮人在地下突然開口。
“知道了。”有人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我睜著眼睛,已經無心在去考慮別的,血液不斷的向下流,我的倦意也不斷襲來,雖然我知道現在不是該睡覺的時候,如果現在睡去,極有可能一睡不起。
我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被送進了一個黑黢黢的山洞裡,那裡很黑,可是周圍卻沒有任何響動。我知道那些矮人走遠了,現在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可是我卻無法隨心運動。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將我手腕的血液止住,可是不論我如何想將手抬起來,最終都只是徒勞。那個矮人,似乎在刀上塗抹了區域性麻痺的藥物,使我一時難以活動。在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在這裡,徒勞無功。
“都說要你小心一點,結果還算是落魄到這種窮酸樣子。”一個聲音在洞口處傳來,我的心情卻突然激動起來。這聲音,不管過了多久,我都不會忘記,因為這聲音對於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
是莉迪亞!她什麼也沒說,拿起提前準備好的藥品,將我的傷口包紮起來。“真是的,你這傢伙簡直是太幸運了,自己去了一趟後廚,竟然可以活著出來。”
她一遍感慨,一遍為我固定傷口。“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有些疑惑,可是說起來卻有氣無力。
“還不是你,平時總是在後面跟著我,結果今天多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過來,我就返回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你被那矮人拽進了後廚。”她一邊說,一邊斜著眼睛看我“怎麼會……”我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後面跟著我?”
莉迪亞沒說什麼,只是把繃帶的結紮的更緊了。傷口的疼痛感使我一時喘不上氣。在後廚的整個過程之中,我都沒有注意到莉迪亞的存在,除非她在一個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地方看著我。
“你到底在哪裡?”我轉過頭問她。
“都說你這種人,腦子不愛轉彎。”莉迪亞嘆了口氣“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吊著你的杆子下,有一個藏身之所嗎?”
我盯著莉迪亞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我確實,沒有發現。”不過心裡,卻是意外的高興,只是因為,莉迪亞順利的離開了那裡。
我忍著疼痛,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洞穴的高度,恰巧是我的身高。這裡是寄死窯,是活人等死的地方。這是一種習俗,一開始只是流傳於貧窮的家裡,家裡將將死的老人放在這裡,知道老人死去。而現在,卻成了垂死之人的墳墓。
不遠處,有一副遇難者的遺骨,面板已經風化,變得一團烏黑,眼窩深陷,雙手向前伸展,看起來在臨死前,想爬出這洞口。
“看來,我們似乎來對了地方。”莉迪亞向裡面大喊了一聲,迴音很小。我明白,迴音小,就說明這裡是一條活路。
“如果這裡有活路的話。為什麼這裡的人不逃出去呢?”我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講不出那種異樣的感覺。
莉迪亞順著小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你覺得,你剛剛的那種狀態,還有可能在這裡準確的找到出口嗎?”
“或許不能吧。”我思考力一會兒“可是在這裡的人的情況和我也不是相同的啊。”
莉迪亞這才停了下來,慢慢地說“你這麼說也對,不過我覺得這裡和那個餐館隱隱約約有些些許聯絡。”她走到那屍體旁,用腳將屍體翻開,只見那屍體腹部凹陷,只剩下一副軀殼,在這裡橫躺著,裡面的內臟卻早已空空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