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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亞看著那婦人沒有再說什麼阻止的話,從小鎮到達這裡的行程很遠,就算是私家車,也得不休息的趕上一天一夜。
“隨意”她只是淡淡的說“命是自己的,要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人群裡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人甚至提議現在就出發,沿著鐵路走,說不定可以提前遇到警方,快點在這裡解脫。
我盯著那帶著金鍊子的胖子,他依舊面色蒼白,縮在角落裡發抖,看樣子已經害怕到了極限。人在到達極限的時候總喜歡說一些含糊其次的話,就好像他此時的雙唇鼓動的幅度是一樣的。
我學著他的唇型,緩緩地吐出來三個字“他沒死”。
沒想到莉迪亞和布蘭奇同時看著我“你剛剛說了句什麼?”
“那個傢伙,在說的話”我重複道“他沒死”。
其他車廂裡的人不住的湧上來湊著熱鬧,有人拍著照片,似乎親眼目睹一樣,將整件事娓娓道來。還有人乾脆拿那個貝雷帽青年開玩笑“聽說你是一個偵探,想不到這裡真是發生了命案。看來以後得離偵探遠一點。”其餘的人也開始大笑起來。小夥子抿了抿嘴,沒說什麼。
“還等警方過來幹什麼,這傢伙就是偵探啊。可以在警察來臨之前將這件事偵破,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水平。”有人緊跟著開始攛掇。
“你小子不會是打著自己是私家偵探的名號,過來糊弄我們錢吧。真想不到,現在還有這麼卑鄙的人。”
“別說了,說不定那個死人就是他殺的,自己覺得冤枉,就大半夜的過來找他了。看看那傢伙對女人的態度,就是到這小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指責的小夥子低著頭,雙手握著拳頭“你們可以侮辱我的人,但絕對不可以抵辱我的職業。我確實是一個金錢主義者,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我一定會把這件案子,偵破給你們看!”
有一個詞語叫氣血方剛,正是用來說他這種人的。但是,也許只有他這種年輕人,才會亮出這樣的膽識,敢於對抗外界的權威。
布蘭奇的眼中閃著激動,“這才是我最愛的主人!”,我明白,不論這個貝雷帽青年選擇做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援,這就是影子的使命,代替主人,承擔著一切壓力與痛苦。而我,卻連這最基本的事情,都無法做到。
正這樣說著,那位已經離開車廂的乘客突然跑了進來,大聲的喊著“快過來看看,在這列車地下,還有一個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可是一時之間卻沒有一個人移動腳步“不可能吧,那個死在車底下的人已經出來了,怎麼還有有第二個人出現。”所有人都秉持著懷疑的態度,對於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顯得有些不願相信。
有膽子大的人乾脆走出去自己看個究竟,莉迪亞與我對視了一下,也隨之走了出去。
“要走就一塊走!”布蘭奇在後面喊著,隨後邊和他的主人一起跟了上來。
日出之前的清晨,空氣有些發冷。腳踩在地上還可以聽到鞋子撞擊地面的聲音;輕輕撥出的空氣,在眼前快速凝結成固體,撲到臉上,一陣涼意。
每個人的心都是沉重的,路上也沒有一個人說話。這是一種來自眾人的恐懼。長期的行走,已經讓我對這些事情產生了麻木心裡。即使身邊的人群如何爆發出尖叫,我也可以做到無動於衷。我甚至不明白,這顆心,究竟是為誰而跳。
離車頭越來越近了,圍觀的人也開始不約而同的在那裡聚集。布蘭奇率先衝了上去,順著人群的夾縫擠到了前方,隨後變飛也似的跑來,大聲驚呼著“那個車底下夾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與我們住在一個車廂裡的乘務員!”
“怎麼可能!”小夥子聽了這個訊息,飛快的向著人群之中跑去,莉迪亞和我在人群之後等待訊息。雖然人圍得很多,可是真正有膽量接近的人卻很少。人群中空的縫隙很大,即便我不湊上前圍觀,也可以看個究竟。
在夜色的籠罩之下,車頭偏離的幅度依舊沒有變化,早上的血泊還沒有乾透,新鮮的血液便已經再次覆蓋。那屍體依舊成匍匐狀趴在車下,可是卻露出完好的制服裙,腿上的蕾絲襪還沒有破損。這回,壓在車下的屍體是一具女屍。不過讓人費解的是,為什麼列車沒有移動,屍體就莫名的出現了呢?
我很難想象究竟有什麼人可以這般力大無窮,在猛然之間抬起火車,將屍體換下。可是不管怎麼荒謬,這都不像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情。
青年退了回來,抬著滿臉的沉重,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