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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樸手一甩,陸西為拉了個空。他突然壓到床上,抱住了毛小樸的身子,手一抬就望客廳沙發上走去,心裡在顫,就是這感覺,就是這感覺,幸福的感覺。
毛小樸在撲騰,沒等她撲騰出來,陸西為已將她放在沙發上,上去將電視轉到湖南衛視。上面快樂家族五人在謝幕,謝謝,謝謝。
陸西為不知道這該死的節目在這骨節眼上完了,心裡亂成一團毛線。
為什麼會亂?因為好像有些東西是他不能掌控的了。
毛小樸此時在做什麼?真的生氣了?不,她完全沒有生氣,她在思索。思索該以怎麼樣的方式打贏陸西為。想當初,她每跟牢霸打一架,第二次就會少輸了點,再打一架,又少輸一點,她是個喜歡在失敗中總結經驗與教訓的人。
她不會認輸,她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海明威《老人與海》裡的那個打魚老頭,桑提亞哥。你可以從身體上打敗她,可不能從精神上消滅她,她是精神上的巨人。
陸西為心上的絃斷了,突然覺得毛小樸哪兒都美好,那眉那眼那頭髮,都好,都好,情人眼裡出西施。
可是,西施眼裡出什麼?出眼屎。在毛小樸的眼裡,陸西為就是坨眼屎,早上起床自然的存在,有了不嫌棄,沒有更好。
陸西為與她的肢體接觸她沒有半點異樣,又不是沒接觸過。她至今還能想起陸西為的鼻涕擦在她肩膀上的油膩感覺咧。她哪裡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今日紫氣低迷,一隻魔獸從籠子裡跑出來,開啟籠子的人,正是她毛小樸。
古人曰,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聚頭還是兩冤家。
毛小樸就是個天然呆,和牢霸打著打著,牢霸退了,她不明白原因,現在和陸西為搶著搶著,陸西為不搶了,她也不明白原因。不過她不會多花心思去想,陸西為第二天就買了個遙控器,像小狗撒歡兒似的交到她手上,還圍著她繞了兩圈,求表揚,求理解。
毛小樸理所當然地接過來什麼也沒表示,遙控器本來就是陸西為摔壞的,他當然得賠。後來再看《快樂大本營》,陸西為不毛躁了,還跟個奴才侍候老佛爺似的,主動幫她按到湖南衛視,還洗了一盤小西紅柿放她面前。毛小樸並沒覺得有何不妥,一邊咯咯地笑,笑完了還摸個西紅柿塞進嘴裡,沒嚥下又開始笑。
陸西為託著下巴,坐在一邊聽她笑,看她笑,想像那鏡片下的眼眉一舒一展,必定驚人的耀眼,那小嘴翹翹的,白牙亮得能晃暈人的眼睛。
陸西為深為以前的無恥行徑後悔了,跟她搶什麼電視,看她笑得如此快樂,如此坦蕩,如此明亮,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笑容?是個人看到都會羨慕妒嫉恨。對,恨,恨不能有如此心境,才使得快樂如此簡單。
好嘛,陸小爺上心了,毛小樸被獸盯上了。一場戰爭才滅,另一場陰謀將起。
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陸西為人長得好,帥氣逼人,該陽光時陽光,該妖媚時妖媚,該正氣時正氣,反正就是個精靈古怪到極致的人兒,火候掌控得好,除了在毛小樸那個傻大嬸面前有點失控。
陸西為在西單一帶的酒吧有了一定的名氣,形象為主,歌聲為輔,這年頭酒吧街頭會唱歌的人多了去了,幾個混到春晚上去的啊,幾個混到中國音樂榜去的呀。
可是話說回來,幾個唱歌的男人長得帥到驚豔的啊?中國唱歌的男人以醜為主流,原因是帥的太少了,結果醜男人走出大道來。陸西為的出現,讓混跡酒吧的人耳目一新。
陸西為來北京是埋名隱姓的,這麼個陰險的人不會留下本名讓他那老爸有跡可尋,在酒吧駐唱,藝名大隱。
暗喻大隱隱與市之意。名聲漸起之際,開始在多處酒吧駐唱,賺取更多的名氣,賺取更多的錢。
10第十章
10
一天,陸西為在家裡一邊彈吉它一邊練歌,毛小樸被他吵死了,皺著眉苦著臉,筆一擱,也不譯了,走出來倒了一杯水,慢騰騰地坐下來,慢騰騰地喝一口,包在口裡鼓這邊,鼓動那邊,歪著腦袋瓜子聽他彈唱。
那表情,很是讓陸西為鬱悶,多像看猴戲!
陸西為唱的是許崇的《南山憶》,那清雅的音樂配上他清秀的臉和清澈低微的聲音,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別看這混帳東西動不動吼啊吼的,唱歌時音色清亮,音質如明溪,擅長抒情和柔美。與許崇有相似之處,可絕對比許崇要率性,憂傷時憂傷到骨子裡,明媚時明媚到極致。
就是這付放浪形骸的帥氣,清淺柔亮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