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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為沉著臉,沒任何表情,沒理睬黃媽和媽媽溢於言表的喜悅,只問了一句,“我爸呢?”
“在書房,我叫他出來。”
陸夫人壓根沒想到兒子能主動回來,陸際在重慶雲南等地找得天翻地覆,沒個訊息,一年後,陸東來告訴他們,陸西為在北京,很好,讓他們不要去打擾他,不然又會跑。
據東來說西為北京這一年,行得正,坐得端,吃得苦,有魅力,有成績。陸際見這回有大兒子管著,也就聽從了他的意思,不去找了,可心裡還是念啊,這兒子鬼了一點,皮了一點,壞了一點,可還真有值得驕傲的地方。陸際想,夫人更想啊,陸西為不是她生的,可他一生下來就交給她了,一直當寶貝疼。可想歸想,疼歸疼,還真沒有去找他,這回自己主動回來了,應該不走了吧?只是兒子為什麼如此憔悴,可憐的孩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陸夫人偷偷抹淚了。
陸夫人心中有此想法,卻沒說出來,白白錯失一個母子感情升溫暖的機會。一定要說出來,沒準陸西為花崗石般的意志突然被糖衣一裹,垮了,撲進陸夫人溫暖的懷抱大哭一場。
小動物受傷了,喜歡藏起來默默療傷,無比堅強無比執著,閃著堅毅冷酷的面容以四十五度的斜角仰望天空,一旦有人向它伸出溫暖憐憫援助的雙手,它立即嗷地一聲,連骨頭都軟下來了,倦在那雙手心訴說身上的痛與心中的苦。
陸西為就是被欺負了啊,欺負得很慘,此時若有慈母的溫暖和關愛,沒準就成了被一根稻草放倒的駱駝。
“不,我去找他。”陸西為直接去了書房,門也沒敲,就推門進去了。
陸際猛然間看見自己小兒子,心裡激動,臉上不動神色,故作淡定,眼睛打量了下,又收回到手中的書上。
呵,陸東來是不是像極了他?父子都這麼作。
陸西為直直走到陸際面前,突然雙膝往地上一跪,“爸,我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應幫我,從今往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決不食言!”
陸際眉頭微皺,他來求他?好像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那是什麼事兒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詭計多端的閻王棘手了?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理想和自由為代價?
陸際鄭重了,他可不能再落入他的計謀中,一年前的五張車票曾經讓他忙得雞飛狗跳,至今灰頭土臉。
“先說說看,什麼事。”
“幫我找個人。”陸西為眼睛紅了,這些天委屈得夠了,狠了,不惜跪到這裡來了。
“什麼人,你說明白。”注意到陸西為的表情,陸際震動了,這閻王還要哭了不成?
“我的女人,讓鍾瑤藏起來了,我希望爸幫我找到她。”
“胡鬧!”陸際手拍桌子,怒吼,“在北京一年多原來就是跟別人搶女人去了!你這個小獸生!老陶,拿鞭子來!”
不爭氣啊,越來越沒品了,沒得救了!
老陶的鞭子還沒拿來,首先衝進書房的是陸夫人,急得不得了,抱著陸西為的頭護著,轉頭對陸際吼,“孩子剛回來,你就不能順著點嗎?總是打打殺殺的,你這不是又要把他逼出去?”說著,更多的眼淚流出來了。
“爸,你打,只要你能答應我,打多久我都願意!”陸西為絲毫不懼,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借老爺子的勢力找到他家大嬸。
這一硬碰硬,陸際更火了,見老陶還沒送鞭子來,脫下腳下的布鞋就往陸西為的身上抽。陸夫人像只老母雞,用兩隻老翅膀緊緊護著兒子,有幾下鞋子落在她身上。
陸際打得氣喘,停下了,手指夫人,氣急敗壞,“你護著他做什麼,慈母多敗兒,你也不問問他在外面做什麼,跟人搶女人,丟臉丟到家了!”
“爸,我沒搶,她本來是我的女人,是別人搶的她,我自己的女人我當然要搶回來!”陸西為七竅生煙啊,我的女人,這不是搶!
陸夫人見父子二人又扛到一起了,趕緊給陸東來打電話求救,只有他能勸好這一對牛脾氣父子。
陸東來接到陸夫人的電話立即趕來了,說實話,他沒有想到陸西為會作這麼大的犧牲,竟然自投羅網,求父親找毛小樸,他這個弟弟,真是愛慘了,能為她做到這步,這需要多大的犧牲精神。
陸夫人眼巴巴地盼來陸東來,陸東來溫和地一笑,“阿姨,您先出去,不要急,沒事的。”
走進書房,看見陸西為跪得筆直,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鞋子印,有點想笑。不容易啊,能這麼老老實實地捱打,真不容易,哪一次打他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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