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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屋裡好幾人都疑惑了,不安全?最沉不住氣的還是監獄長。
“佑佑,怎麼不安全?”
“毛小樸得罪了毛敏兒,毛敏兒是李敢的外甥女,他們不會善罷干休的。”朱佑佑不像他爸,經商的人比不得從政的人,城府略淺,年輕的人比不得年老的人,經歷略少,但有一點侏佑佑比他爸強,敢說,敢做。
朱田田這時驚叫起來,“難怪我總覺得附近多了一些人轉來轉去,不會是監視小樸的吧?”
“是的,我公司外面也有人監視。”
孔林驚到了,“小樸,你是怎麼得罪她們的?”又問朱佑佑,“這事快跟你爸說,無法無天了!”
朱佑佑無奈,“爸早知道了,可放眼整個海陽,李家誰惹得起。”
孔大監獄長再次展現監獄長的真威,桌子猛地一拍,茶裡從杯子裡跳出來,“惹不起也要惹!當海陽的公檢法全是擺設麼?小樸,你把事由全部告訴我,沒人管,我管!”
毛小樸被孔林一腔熱血感動得一塌糊塗,吸著鼻子,“阿姨,不用管了,反正我就要離開海陽了。”
“不行,你這樣躲開不是辦法,躲得一時躲不過一世,好孩子,講給我聽,有阿姨為你作主,你朱伯伯不管,我管到底!”
“我來說吧。”劉丹陽微笑開口,“九年前毛敏兒自身撲到毛小樸手中的水果刀上,讓毛小樸坐了七年牢。毛小樸出獄後去了北京,遇到毛敏兒,被她逼迫離開北京,還差點讓她孩子流產。”
這幾句話把孔林生生炸了幾個窟窿,小樸那案子是冤案?七年啊,整整七年啊!可憐的孩子!難怪這孩子在牢裡表現那麼優秀,原來她一直就是優秀的,而不是被改造出來的!
“孩子,你有證據保留嗎?我幫你上訴。”孔林像人猿泰山一樣,一隻手將胸膛捶得咚咚直響,聲音鏗鏘有力,引得初七咧著嘴一陣樂呵,立即模仿,胖胖的小手連連捶打自己,只是這時氣氛被這七年一壓,實在沉重,忽視了這個笑點,只有劉丹陽嘴角微微抽一了下,他發現寶貝兒子是個天才,很有當小泰山的潛質。
“阿姨,這事我想算了,前幾天我打了她,所以她才會這麼生氣。”這個傻子,還以為人家只是生氣呢,人家想要你的命!
劉丹陽眼睛一沉,淺淺一笑,“多謝阿姨這些日子的照顧,我帶小樸走了。這事就按小樸說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後有機會,我請阿姨吃飯。”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毛毛,出門了。
朱佑佑很矛盾,他不想孔林去搞什麼上訴,這舉動很天真。可是聽到這男人如此輕易地放棄,他又鄙視,什麼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我呸!
孔林也鄙視,什麼男人,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誰的事啊?請我吃飯?堂面話誰都會說,我呸!
朱田田也鄙視,剛看到這男人,她驚為天人,太帥了,太有範了,太強大了,原來全是假的,找這種男人當老公,也就是面子上光鏜,背後不知道要受多少氣,膽小如鼠的臭男人,我呸!
保姆找到蓋子了,心裡也呸了一聲,什麼男人!
一家人義憤填膺,集體鄙視這男人,可都忘記了問這男人什麼名字,不過,此類男人,不問也罷,只是可憐了小樸,怎麼就找了這號人!
毛小樸帶著劉丹陽回到自己的住處,劉丹陽掃了眼房中擺設,笑了,這是住房嗎,簡直就是個幼兒園,屋裡牆壁上貼著大幅彩圖,上面是字母,是動物,是水果,是花朵,是人物。
房子中間是孩子的學步車,車上還放著一把塑膠小手槍和一支搖鼓。地上鋪著厚厚的動物卡通EVA板,上面丟著幾本翻開了彩色兒童讀物,劉丹陽歪著腦袋看,上面畫著一隻可愛的老鼠爬燈臺,旁邊幾行字,“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找媽媽,媽不在,嘰哩咕嚕滾下來。”不禁笑出聲來。
毛小樸還記得初七沒有吃飯,從劉丹陽手裡抱過孩子,坐到沙發上,略略轉過身解開衣服,初七熟門熟路地找到那顆糧食,吸住它,咕咕地咽。劉丹陽在她身邊蹲下來,湊近看,那張小嘴一伸一縮,嘴角還沾著白白的奶汁,又黑又大的眼睛一眼不眨地打量他,劉丹陽輕輕去拿撫在另一顆糧食上的小手,那知那小手撫得緊,這輕輕一拿,還沒拿動。初七危機意識起了,兩條小腿踢呀踢,這邊不吃了,頭搖過去要吃那邊。
毛小樸只得將初七換了個方向,可小崽子護食得很哪,又一隻手撫上了這一邊。劉丹陽頭湊過去,就著那手咬住了那暗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