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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絲絹,駐足不前,展開細看起來,越看,心裡越是震驚。
“針很細,手很穩,每一針的力道都是恰如其分,絲上刺繡,絲絹盡然沒有一點點變形,應該是稀針塑形,側針結合手針填縫才能做到,不對…看這手法又好像了一種針法一氣呵成才是。
不可能,這不符合常理,這是絲刺怎麼可能用棉刺的手法能做到呢…”
她細聲嘀咕,震驚的同時,連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她扭頭道:“胡媽,這是出自你的手吧?沒想到你的刺繡水平都到了這般,恐怕在咱們整個齊州,也沒幾個能比得上了,連丟掉得草料,都是別人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第九章 怪人
不是王侯將相的府邸,到也不過於追求女子有多少才學,倒是刺繡,女紅之類的東西更讓人津津樂道。
刺繡這種東西,不僅見於絲絹,更常見於香囊、服飾、嫁衣等等。
一副集藝術、手工於一體的完美刺繡收藏價值不在一個有名畫家的作品之下,精美的刺繡更是常見於大戶人家的屏風,壁掛之上,能彰顯主家的底蘊,身份和地位。
張家本是繅(sao)絲起家,後集緙(ke)絲蠟染等布絲多向發展的商人,像張惠雲這樣的女子,對於絲刺的鑑別水平自當不在一般的專家之下。
阿巧自有分辨的眼力勁兒,能在小姐面前露臉的機會她怎能放過,趕在王嬸愣神的一瞬間,她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哎呀!是小的所丟,讓小姐見笑了。”
張惠雲盯著她,哦了一聲道:“沒想阿巧的刺繡水平盡是這般了得,留在府裡到是屈才了,趕明兒我給爹爹說一說,將蓉媽撥到繡坊那邊當個教習,工錢在原本的基礎上提高五倍…”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阿巧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栽培之恩。”
阿巧臃腫的身子一聽見工錢提高五倍,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忙著躬身謝恩,心裡盤算著著五倍的工錢應該是一貫有多了吧。
……
說到錢,喬月現在比誰都缺錢。
開春了就要送小夢去上學,官塾不是一般的平民孩子能上得了的,商塾的意義不大,而且費用還高,這兩個都不是喬月能考慮的範圍。
以喬月家的情況,喬夢就只能去上個塾師承辦的私塾,即便是這樣,喬月打聽了,一年的學費也要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是個什麼概念,筆架山往西的方向,二兩銀子能買到半畝良田,相當於一般的五口之家一年的所有開支。
這對喬月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比給大哥喬山說門親事的花銷還大。
這個年代,要供一個讀書人,一般都要一個家族一起出力才能勉強維持,像喬月家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誰家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唸書。
小夢的報名費要二兩銀子,給大哥定親,聘禮不能太寒酸了,起碼要一頭驢,兩隻雞,再配上一些小東西,這也得一兩銀子去了。
喬月回到家裡也沒先顧得上自己的委屈,犯不著因為不認識的人讓自己不開心了,只要冤枉自己的不是王嬸,喬月就不會覺得有多麼心痛。
這些年大哥也沒往家裡拿多少錢,都被她和喬夢花得差不多了,喬月算了算,加上自己這些天王嬸兒幫著攬的活計,滿打滿算手裡的錢也不足二兩銀子。
這讓喬月越發的著急,兩件都是大事,耽誤不得。
越是急著掙錢的時候,事情越是不順,從前些天幫著王嬸做了一次磨豆腐的活兒之後,接連著十天過去了,也不見有新的活計,這讓喬月心裡更是焦急了不少。
許是王叔給王嬸說了什麼,就連這做刺繡的小活兒王嬸兒都沒有再幫喬月攬來。
中間喬月到是上門問了兩次王嬸,王嬸依然是那副和藹溫和的樣子回道:“月兒啊,別人家也不是天天都要磨豆腐啊,這做一次豆腐不得過一段時間人家才想著又做嗎,放心吧,過幾天就是過年了,到時候有你忙不過來的活兒。”
倒是喬月說道要幫人做刺繡的活兒時,王嬸的表情變的十分嚴肅了起來,異常正色的說道:“月兒啊,記好了王嬸給你說的,以後不管誰問你,千萬不要給別人說你會做刺繡。”
喬月疑惑:“為什麼啊王嬸,我還等著掙錢給我大哥娶媳婦呢!”
“記住就好了,千萬記住,王嬸兒不會害你…”王嬸的表情異常嚴肅,後面還帶起一絲冷笑,“哼,巧胖子給老孃門兒玩兒心機,就她那雙大粗手能做這麼細的活兒?還當教習,敢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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