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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剛一進院,幾個婦人嬉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只見院子裡人來人往,五六個穿著浮誇的婦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的景象。
其中一個穿著紫紅色旗袍的婦人喬月認識,正是村外大名鼎鼎的錢媒婆。
據說這錢媒婆做媒的手段可是相當高明,再難成的親事只要經過她的一張利嘴,保管能成。
喬月大喜,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忙激動的迎上去道:“錢…錢大姐…”
錢媒婆有個習慣,無論是誰都只能叫他大姐,要是叫得她不滿意了,無論給多少錢也休想請得她出馬幫忙說親。
錢媒婆扭頭,看了喬月一眼,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厚厚的嘴唇翻了翻:“你誰啊?”
“我是喬月,喬豆腐家的老二…”
“哦!不認識,奔喪的話你走錯門了…”
錢媒婆往喬月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冷冷的說道,手裡端著一碗剛起鍋的菜,轉身就屋裡走。
喬月臉色一僵,激動的心情好像被人潑了一盤冷水一樣,一肚子的話直接哽在了喉嚨。
喬月知道,她身一灰布素裝,身上還打了幾個補丁,再加上額頭上綁著一塊難看的麻布,被人說成是奔喪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
如果這要是在齊州城裡的大戶人家,像喬月這樣的穿著,突兀的闖進人家院子裡面,肯定會被人打個半死,再放狗出來咬著托出門去。
“嘿~要飯的,鼻子還挺靈,是聞著味兒才進來的吧?”
正當喬月猶豫間,另外一個端著菜從她身邊走過的婦人冷笑著走了過來。
“主人家還沒開飯呢,要飯晚點再過來,今天主人家的飯菜不少,一會兒保管給你多剩一些。”
不等喬月說話,冷笑著的婦人又補充了一句,看似很好心的樣子。
“巧姐,你跟個要飯的瞎侃個什麼勁,馬上就要開飯了,她願意等就讓她在外面等著吧!人家要點剩飯剩菜也得趁熱吃不是?”
又一個路過的婦人湊了上來,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色。
“我找王嬸兒…”
這些年反正冷言冷語早就聽慣了,喬月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哎呀,是跟我們一樣,來給王嫂祝壽的呀?”
被叫做巧姐的婦人故作震驚,喬月的話音未落,她拔高了聲調就狠狠嚎了一嗓子。
她身邊的婦人一樣是張家的下人,平時配合得多了,見巧姐的樣子,她心裡一樂,想著定有一番好戲看,於是立刻大聲的附和道:“三哥,貴客上門來了,還不快出來收賀禮!”
說完,這個婦人嬉笑一聲,眼睛眨了眨,給被她喊做巧姐的婦人遞過去一個我懂你的眼神,那個挑事的婦人也滿意了笑了笑表示回應。
“賀禮?”
很明顯,他們看喬月這個窮樣子,肯定是拿不出什麼入眼的東西。
也許是在大戶人家當慣了下人,這起鬨鬧事的本事已經深入骨髓,這兩人三言兩語便給喬月設了個套。
王嬸兒本性胡,嫁了王三之後就隨了王姓。
王三是個本分人,沒有這麼花花腸子,聽見了外面的喊聲,他不高的個子根本就沒看見院子裡被兩個婦人擋住的喬月,便公式化的回應道:“過門就是客,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啊!”
第八章 絲絹
王三的手一早就伸出來了,巧姐讓開有些臃腫的身子,喬月才顯現了出來。
“主人家都來了,帶了什麼好東西,拿出來也讓我們開開眼。”
旁邊的婦人生怕造不起勢來,忙著又補充了一句。
“王叔…您家裡有客人啊…”喬月神情僵硬,有些尷尬的愣在原地。
巧姐忙著打斷喬月的話,勾著一雙耷拉著眼袋的濃眉眼,盯著王三道:“三哥,人家送的禮物貴重,剛才我說代你收了吧,小娘子還說非得親手交到你手裡,過了我的手啊,人家還不放心。”
說話間,她好像剛才在喬月這裡受了好大的委屈一樣。
“就是,一會兒三哥可要給我們好好看看,我們的禮薄,回頭都沒臉在你這兒吃飯了。”
另外一個婦人也是一臉的委屈又適當的補充一句。
喬月臉色開始變得難看,這兩人明顯是想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剛才哪裡有說不願意把賀禮給他們了。
王三是個實誠人,那裡知道這兩個婦人的把戲,聽二人的語氣到是喬月有些不對,他忙笑著打圓場道:“月兒既然帶了禮物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