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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道:“王爺,過了齊江河,對面就是懷州地界了,懷州的**上我已知會過了,王爺保重。”
他聲音如雷,氣勢雄渾,兩臂肌肉高高隆起,端得是一員虎將。
他對面的男子還了一禮,有些不捨道:“喬兄這是何故,昨日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好男兒自當為國建功,像喬兄這一身好武藝,隨我安撫南懷,平四夷,統領千軍萬,保一方平安,他日虎符加身,披金鱗而還,豈不壯哉?”
這說話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喬山和懷王劉項,半個月前劉項成年出宮,入封地懷州,路過齊州被人追殺,一行隨行傷亡殆盡,後被從野狼山血戰而歸的喬山所救。
這才有了喬月回家之後發現劉項的事情,而喬山羞愧當了強盜,無臉再面對弟弟妹妹,這才一直不敢現身。
說到將軍鎧甲,同樣是屍山血海的戰場,不過比起他強盜的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劉項的這句話終是觸及了喬山的心底,他說道:“喬山一日為賊,終身是賊,豈有再有臉見妹妹之日。”
說到喬月,他這個身高八尺的大漢眼睛都些溼潤,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喬月自以為驕傲的大哥,卻是當了強盜。
許諾要治好妹妹額頭上的膿瘡,他一去三年,最終卻是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的欺騙,妹妹的額頭沒有絲毫好轉。
那一年,喬月也不過剛剛十歲,她要幫人磨豆腐,還要幫人刺繡,還要照顧弟弟,而自己呢,漂流三年,除了一身強盜的名氣,一事無成,對於喬月,他心裡帶著濃濃的愧疚和虧欠。
第十四章 喬山
“喬兄大義,切不可妄自菲薄,雖身為賊,卻保一方平安,舍妹賢良,豈有不明喬兄的道理,以喬兄這一身武藝,要圖個富貴榮華只不過是一念之間,他日喬兄衣錦還鄉,舍妹再度引以為傲,豈不快哉?”
劉項用心勸導,真覺得喬山這一身武藝若不能為國建功,荒廢于山野之間實在是太過可惜。
隨行六人早已整裝待發,舟楫依畔,清風徐徐,只待劉項一聲令下,便可破江而去。
喬山猶豫半晌,劉項之言直觸他心中痛處,不論士卒還是將軍,只盼能洗盡山賊的罵名,正是他心中所求。
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又可以一往無前的推開自家院子的木門,他又可以嘿嘿的笑著告訴妹妹碰見了一位神醫,然後再從懷裡拿出一個藥包,告訴她這一次病一定會治好。
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他,真的可以成為妹妹的驕傲,而不是看著妹妹深夜裡站在寒風中,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反而成為她的負擔。
他心痛,為自己的無能而心痛,給妹妹帶來的擔心而心痛。
喬山眼神堅定,朝著齊州城的方向大喊一聲:“月兒,等著大哥回來。”
隨即虎步生風,一躍而起,背上大刀出竅,凌空一砍,一股泰山壓頂般的氣勢從他身上激盪而出,他雄渾的聲音唱道:“無量式…海大無邊,天作岸。”
這一起,刀式逼人,恰是陣陣海浪咆哮而起,只見刀影流轉,不等聲音停歇,他已腳踏兩節竹篙,離岸一箭有餘。
腳再踏狼,江面浪花激起,他氣勢不減,又唱道:“開山式,山登絕頂,我為峰…”
“大刀出鞘,黃沙茫茫。”
“凌雲壯志兮,謊言還鄉。”
“有賢妹兮,屋貧閨涼。”
……
“去兮去兮,不正身名,誓不還鄉。”
聲音一停,他腳下兩根竹篙無力自破,隨江水流去,而喬山的身子,已經正正的站在江對岸,雙目凝神,向著齊州城而望,恰似無言與妹別,心中誓言還鄉日。
舟楫催發,破江追去,船上除了劉項,都是清一色的大內好手,喬山這等氣勢,驚得大內高手們都嚇出一身冷汗,只有劉項面容含笑,心中暗喜。
……
不知道阿巧和王嬸兒到底說了什麼,正午的時候王嬸兒給喬月送過來了五條底絲、絲線還有三兩銀子。
拍了拍喬月的額頭,笑道:“月兒啊,怎麼樣,嬸兒沒騙你吧,這一下就賺了你一年都賺不了的錢。”
喬月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只收了一兩銀子,說道:“王嬸兒,要不了這麼多,一兩,一兩就夠了,回頭還得麻煩你請村外的錢媒婆幫我大哥說道說道。”
“你這死丫頭,就知道關心你大哥,怎麼樣,趙齊那書呆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娶你過門?”
王嬸兒今天好像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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