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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然都不生氣,好像還對罵人的話很有興趣的樣子,每次喬月罵完,他都還要問上幾句,這讓喬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冷死算了,真是個敗家子,我真是倒了血黴,你這該死的小賊,明天要是還不走,我就拉你去報官。”
喬月一臉恨色,不停的將火裡已經點著了的炭火扒拉出來用水澆滅。
面對喬月的威脅,劉項好像是已經免疫了一樣,完全是吃定了喬月的樣子,他說道:“我餓了,你一走就是一天,快餓死我了,咱先吃了飯再去報官,行嗎?”
“啊…”喬月嚎叫一聲,實在是拿劉項沒則,剛陪完了瘋子,回來又遇到債主。
忽然,喬月怒容一換,想了想,臉色浮起一絲狡黠,笑道:“你隨便吃,炭火隨便用,你那身衣服還能值兩錢,就當抵扣生活費了。”
劉項臉色毫無變化,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暗自嘀咕道:“值錢是值錢,可有人敢收嗎?哈哈…這個虧你喬月是吃定了,誰敢收本王的衣服,我要他滿門抄斬。”
“你嘀咕什麼,大聲點,你要是不願意,回頭自己拿銀子來換?”
“沒,沒什麼,願意,怎麼會不願意,送你都行?”
“嘻嘻,那麼小的就卻之不恭了。”
見劉項答應,喬月扭頭歡笑,只見她煙眉微顫,薄唇凝凝,眸邃清靈,雙頰生輝。
這扭頭一笑,恰似五彩斑斕,又清澈純淨。不染芳華,卻奪天地之色,若不是額頭上一塊頭巾稍顯素破,定是瑤池仙子,也不及萬分之色。
一眼徶之,劉項早就呆了,連著幾日共處一室,他盡不知眼前的女子在一身素破的衣衫下,盡是暗藏這般傾國之色。
喬月伸出手來,正色道:“拉鉤。”
劉項呆滯:“拉…鉤?什麼意思?”
喬月不管還在失神的劉項,拉起他的手,手指勾著手指,她才大大鬆了口氣,高興道:“嘻嘻,拉過勾了,以後你就不能反悔了,衣服是你自己送我的,生活費還要另外給…”
“你…你狡詐。”
“誰狡詐了,是你自己說的,哈哈…”
……
寒風不歇,夜色籠罩,一個急促的身影從齊州城方向而來,進入西郊的村落,直奔喬月家而來:“喬娘子在家嗎?”
從聲音聽來,這人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是個婦人。
“在…在家?”
喬月隔著院子應了一聲,有些警惕。
“能進屋說話嗎?”來人又喊道。
“今日偶染風寒,身子有些不適,已經睡下了,怠慢了。”
說完,喬月便不再說話。
家裡還有個男人,喬月哪裡敢隨便開門讓人進來,要是讓人知道了,她這個待字閨中的女子,口水也能淹死,本來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醜八怪了,要是再加上一個不守婦道,那更是沒地兒活了。
外面的人顯然是沒想到喬月會這般怠慢,黑夜中,這個婦人臉色有些難看,拉著臉吐了口唾沫,沒有再多言一句,高傲的轉身離開,直奔齊州城而去。
過得半晌,齊州城張家繡坊後院,剛才去了喬月家的婦人現在直奔而來,不過她快要走進後院的時候,狠著臉自己往自己臉上甩了兩個耳光,這才抬步而入。
“巧姐,那小乞丐給臉不要臉,還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你看,我這臉到現在還腫著。”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配合巧姐扇過喬月耳光的張家下人阿蓉。
“錢呢?錢收了嗎?”
阿巧盯著她的臉,一臉凝重。
“收了,收了錢,把我打了一頓就趕出來了,說是哪天我打她的醫藥費,她還說要去找小姐,說那個絲絹是她繡的,你現在這個教習的位置本該是她的。”
說話間,阿蓉還不停的觀察阿巧的臉色。
“她怎麼知道我當了教習?”
阿巧的臉色有些發白,臃腫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好不容易當上了刺繡的教員,豈能就這麼白白的拱手讓人。
“許是胡媽那賤。婦嫉妒你當了教習,給她說了什麼。”阿蓉答道。
阿巧陷入沉思,臉色十分難看。
不多時,阿蓉一臉陰笑的從後院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嘀咕道:“看你們狗咬狗,真把老孃當下人使喚啊,我得不到,大家都別想得到。”
第十二章 反常
冬季日短,雞都叫了好幾遍陽光才剝開夜幕,夾雜著冷冽的風,晨曦緩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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