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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懂嗎?”邢老再次回頭:“不然你以為呢,真信了丫鬟?”
第十三章 漁婦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哪怕是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的誓言在時間面前都變的十分可笑。
像葉君生這樣一個純粹的商人,在第三個夫人死去之後還能悲傷三個月,這在大順朝的歷史上絕對已經是可以載入史冊的情種。
也許是單純身負傳宗接代的任務,這才使得葉君生想著怎麼和喬月處好關係。
至於感情,這個年代的高門大院裡很少談論這個讓嘲笑的東西,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什麼感情可言,吹上蠟燭,拉上被窩感情自然就這麼催生了,家家如此。
邢老親自刻上文牆的詩句,說是出自自己的夫人之手,葉君生只是恭敬的報以微笑,不置可否,自己的夫人是個什麼背景他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天南地北賣唱的丫頭,能作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詩句?說多了只能讓人嘲笑罷了,沉默是金。
回到家裡葉君生就往後院裡去了,也許是敲定了智雲寺義捐修繕的事情,好給葉老夫人商量商量,今年的義捐可是和往年不一樣。
太子殿下要到智雲寺祈福,機會和挑戰總是並存的,做好了,得到太子殿下賞識,攀上太子殿下這棵大樹,葉家的地位自然是牢不可動,反之,下場肯定好不了。
“這可是大事,小娘可大意不得。”
葉君生叮囑,雖然今年的義捐修繕意義不同,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寧州城年年都有,只是操持的人家不同罷了。
若是太過刻意重視了,反而會引起人們的猜測,要是洩露了太子要到寧州的事情,他葉家立馬就可以砍頭了。
葉老夫人盯著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眼睛眨了眨,故作嫵媚:“君生放心,這個事情我定會給你辦好了,不會丟了咱們葉家的面子。”
她說著,撿起面前的一枚大紅桃,遞過去接著說道:“君生今天是累著了吧,下人們上午去了買了些早桃,味道好不錯,你試一試,挺解乏。”
葉君生不接,一臉肅穆,拱了拱手,頗為恭敬:“既然如此,那孩兒就告退了,前些時日京城裡孟叔來了信,說是有要事相商,讓我儘快去一趟,許是為了戶部的李侍郎要告老,永州的強人最近專門對咱們葉家的貨船提高過路費的事情。”
葉老夫人好似習慣了葉君生的不領情,沒有一點尷尬,很自然的將手裡的大紅桃送進自己的嘴裡咬一口:“你那賣唱的夫人今天沒跟你一起去踏青?”
她說著,笑了笑,好像很滿意看到這一幕的樣子。
葉君生退出兩步,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一眼葉老夫人,他表情複雜,隨即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才轉身出了房間。
他的步子走得很快,好像是在逃走的樣子,若不是這個事情要葉老夫人親自來辦,恐怕打死他也不願意踏入這個陰森的院子。
穿過兩個迴廊,終於是走出了這個陰森的院子,再扭頭看一眼這個葉家的後院佛堂,他哪裡還有剛才恭敬的樣子,眼睛裡充滿了仇恨,捏了捏拳頭,嘀咕道:“葉家,真是可笑,三年死三個夫人,這一次莫讓我抓住了證據,夢樓兒,哈哈…”
嘀咕了兩聲,好似發洩了出來,他的面色好了很多,幽幽低鳴的琴聲從東腳的小院傳來,心靜凝神,沉重愁緒一下子隨著琴聲飄散,這一刻才覺得一身的倦意潮水般湧來。
讓人揪心的一次踏青會終於是圓滿的結束了,雖然有些周折,不過結果還是好的。
不是因為多麼深厚的感情,純粹是因為撫琴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人,葉君生有意無意的又朝東腳的小院看去。
“作詩麼?睿智麼?她提前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不愉快的聚會才不去的嗎?呵呵…怎麼可能,邢老把我這個賣唱出身的夫人說得也太神了,巧合,都是巧合吧…”
他笑容帶著溫婉,自嘲的嘀咕了一番,實在是倦了,反正喬月已經過了門,就在自己家裡,跑不了,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他不是色急的浪子,沒必要去幹一些讓自己覺得噁心的事情。
其實葉君生心裡想的也不是要和喬月培養起多麼至死不渝的感情,只要稍稍熟悉一些就好,不然和一個陌生人見面就上床,這和逛窯子沒什麼區別。
今天胖丫很委屈,到不是替她自己委屈,而是替喬月喊冤,這會兒都已經圍著喬月說了好半天。
“你自己不聽,非要去說,怎麼樣,觸了黴頭來找我又有什麼用。”
喬月今天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