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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尷尬間,斜刺裡衝出來了五六個痞子模樣的男子,年齡都不是很大,帶頭的大約只有二十來歲。
喬月本來正要走進去,這時候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只見那個帶頭的痞子走到鋪子前面,一把就抓住了那個正在打盹的老人的頭髮,大聲道:“交保護費了!”
是的,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在這種地方開這種小食鋪,沒有大的背景罩著,不僅官家要來砸攤子,就連混街道的痞子也要來壓榨一番。
喬月微微皺眉,那個痞子粗怒的樣子,實在是讓喬月看了心生不喜。
鮑林大約是認識這些痞子的後臺,察覺到喬月的不滿,他悄悄湊到喬月耳邊說道:“西城這邊的混子都是宋國公的公子養的打手!”
說到宋國公,其實都是過勢了的人,據說今天年初的時候宋老國公就已經死掉了,宋國公府早已經大不如前,宋國公的兒子只是一個不入品的侯爵。
至於那個沒入品的侯爺的兒子,也就是喬月在寧州的時候碰見的那個新科狀元宋新,當朝戶部尚書的乾兒子,也是個沒用的蠢貨。
這才仗著有點關係,用這種方式在西城這邊斂財。
老人本來正在睡覺,這突兀的被人一抓頭髮,身子撞到鋪子上,鋪子上堆疊的碗具,頓時就嘩啦一聲砸到了地上。
四散飛濺的碎屑,頓時就把老人的腳踝割裂得鮮血四濺。
不過老人沒來得急喊疼,對於這個痞子抓著的頭髮他也是不管不顧,有些哭泣的聲音喊道:“我的碗,我的碗…”
“哈哈…”
見到這一幕,那個痞子身後的四五個跟班,頓時哈哈的大笑起來,好像很享受這種欺負人的感覺。
喬月正要走開,既然這些人是宋家養的打手,那就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老人而無辜樹敵了。
雖然是這樣想,不過喬月還是很不忍心的又去看了一眼那個可憐的老人,腳下的步子怎麼也邁不開。
便在此時,被抓著頭髮的老人終於是滿臉淚水的抬起了頭來,他的膚色很黝黑,應該是長時間風吹日曬的結果,甚是有些微微蠟黃,身子很瘦,有些佝僂的背脊,顯得他更加的渺小了很多。
不過那張臉,那張不應該佈滿皺紋,更不應該滿頭華髮的妝容,喬月認識,她很熟悉,那是她自從恢復了記憶之後,不斷不出現在她夢裡,甚至,就在昨天夜裡,她看著滿天飄飛的初雪,腦子都還在想念的人!
喬月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王叔!
怎麼會是你!
你不是應該過得很好嗎?王翼哥不是在戶部尚書下面的商鋪裡做管事嗎?
你為何淪落到這街上來擺起了食鋪,而且。還被人欺負成這樣。
你為何會變得這麼的蒼老,又為何是滿頭的白髮,王嬸呢?她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被抓住頭髮的老人沒有看見對面的喬月,更沒有看見喬月看見他的可憐而流下的淚水。
他正在苦苦的哀求這個要收保護費的男子:“今天下雪,鋪子上生意不好,還沒有湊夠,大人能不能寬限一下,晚點,晚點小老兒一定交!”
“鐺…”的一聲嘶鳴。
就在鮑林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裡的腰刀已經被喬月怒極而拔了出來。
耀武揚威的痞子哪裡知道他身後的情形。
正在他又要惡狠狠的呵斥王三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被一把溢著寒氣的大刀穿胸而過。
真的。這是喬月第一次親手殺人。
怒極而拔刀。
一點都沒有猶豫,不僅要殺,她還更想把這個痞子砍成肉泥。
和那日在藏藥村要殺姜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這種憤怒。已經完全超乎了喬月所能承受的範圍。
她怎能看見一向待她如親生女兒的王叔被人欺負成這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些年的日子。如果沒有王三夫婦。喬月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到現在。
很久以前的時候她就在心裡發誓,這種記在內心最深處的恩情,等她長大了。她要把他們夫婦當親生爹孃一樣對待,要讓他們享受天倫之樂。
所有記在內心深處的恩情,在一瞬間都潮水般的化成了對這個痞子的憤怒。
因此,她終於親自拔刀殺了人,要怪,也只能怪他們欺負了不該欺負的人,什麼宋家,什麼侯爺,都滾一邊去。
“你…你為什麼殺我!”
被穿胸而過的痞子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