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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想,若不是她收留了自己,若不是她臨時跑掉,自己也不會遇到喬山,也不會有今天的喬府,雖然現在喬家多半是她後面的努力,可也不能忘記了呂夢樓即便是走了,也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基礎。
喬月看著胖邊的錢貴,想了想說道:“把以前葉家留下的房契,地契,都折成現銀都還給她吧,那些東西畢竟原來都是葉家的,要是錢不夠,賣些琉璃就是了,那東西留著也沒什麼大用。”
錢貴點頭應是,不過很明顯,他和府裡的所有下人都一樣,對喬月的決定心裡很不滿意。
當日呂夢樓捲走了所有的銀子,要不是喬月,他們所有的人都沒飯吃了,哪裡還有今天喬家。
說到琉璃,喬月又想到了劉項借用神照堂來向她要錢的事情,喊住正要離去的錢貴,喬月接著說道:“對了,前些天可有人來家裡取琉璃的?”
錢貴認真的搖頭:“沒有。”
“哦!”應該是自己後面和劉項翻了臉,他說要放棄所有的謀劃,看來是真的,他沒有騙自己,留連說好了要來取的琉璃都放棄不要了。
喬月微笑一下:“呂夢樓那邊的事情就先別管了,智雲寺那邊的佛像塑金身,上山的路都要好好修繕一下,這個事情比較急,先把這個事情辦好,等過幾天,我們派些人去懷州一趟…”(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章 侯爺
京城,皇家狩獵場往西兩百餘里,有縣名為慈雲縣,慈雲縣中部有山名為慈雲山,此山延綿狹長五十餘里,樹木高大,鬱鬱蔥蔥,此間偶爾有幾聲醒鍾撞響,山間頓時浮起裊裊炊煙,一片寧靜祥和。
北方的氣候總是要比南域晚一些,都到了四月中旬,慈雲山下的萬頃良田才開始有人在陸陸續續的收割金黃的小麥。
麥田裡總是能看見莊戶人家不大的孩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大人身後拾著麥穗,咿咿呀呀的把手裡的麥穗揚在手裡,看見前面的大人扭頭過來,孩子總是會老氣橫秋的說:“爹,娘,你們看,你們又掉了這麼多,掉的都快夠交租子的了…”
前面揮汗如雨的莊戶偶爾回頭看一看後面的孩子,聽見自家孩子的埋怨,總是幸福的笑一笑就繼續拼命的割著麥子。
說到莊家,麥田裡的莊戶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朝中間一個身穿青色儒袍,劍眉星目,也是正在躬著身子割著麥穗的男子看去。
那男子面容儒雅,雖然只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不過兩邊的鬢髮卻已經有些發白,不算高大強壯的個子站在麥田裡絲毫不起眼,割著麥穗的手法嫻熟,比起常年勞作的莊戶也不逞多讓。
此刻,這個男子身邊正站著一個比他高一個頭的大和尚,大和尚身子寬厚,雖然手裡正捏著一串大大的佛珠,一身灰白的佛衣。不過卻絲毫掩飾不住他那種骨子裡滲透出來的煞氣。
他光滑如鏡的頭頂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陽光折射在上面五光十色,這個和尚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青衫男子身邊,他大大的眼睛加上他不苟言笑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莊戶們早就習慣了這個和尚,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平日裡其實很好說話。
旁邊的莊戶解下腰間的水袋,狠狠的往嘴裡灌上一口就把水袋朝這個和尚一把仍過來:“五戒大師,天氣熱,喝口水…”
大和尚頭都沒動一下。好像背後長得有眼睛一樣。隨後就準確的將莊戶仍過來的水袋接在手裡,也不客氣,咕嚕嚕的就一口氣把水袋喝了個底朝天。
隨後也沒回一下頭,隨手就又把水袋給莊戶丟了回去。
“你走吧。你一個大和尚老站在麥田裡算怎麼回事。要不把你廟裡的小和尚都給我拉過來。你看看,我還有這麼多的麥子要收,要是遇上了大雨。爛在了田裡這一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青衫男子說道,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侯爺,您要隱忍到什麼時候,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小的們一直在等你,當年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侯爺真的一去不再回來了嗎?你若真要在這裡當一輩子農民,五戒就一輩子在這裡陪你,哪裡也不去。”
他說著,緩緩的閉上眼睛,下意識的撥弄著手裡的佛珠。
“當農民有什麼不好?更何況我還是這一片最大的地主,不愁吃,不愁穿,當年大家一起拼死拼活的打仗,不就是為了這些嗎?劉家對咱們不薄,該給的都給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青衫男子繼續彎折腰割著麥穗,很隨意的說著,聲音不溫不怒。
大和尚默默的詠著佛號,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