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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娭毑,你也要好起來。把病養好了,到養老院去住著,也比住在醫院裡強。”秦川說道。
“我倒是寧可住在醫院裡。在這裡,每天可以跟你說說話,到了養老院,就可能跟一群跟我一樣孤獨的老人守在一起了。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去養老院啊?”王月珍說道。
秦川想想也是。中國人的傳統習俗,養兒防老,老年人自然希望身邊有兒孫相伴。敬老院大多是一些無兒無女,或者兒女無法照料的人。現實肯定不會有電視裡看到的那麼好。自己的兒女尚且難以悉心照料,養老院的工作人員能夠真的如同新聞裡所說的那樣盡心盡力麼?
“人老了,或者就是個累贅啊。”王月珍搖搖頭。
這是秦川也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王月珍的身體一直沒有什麼起色,這裡的環境又這麼差,秦川真是有些擔心。
“小秦,你別擔心我。我反正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沒有什麼遺憾了。”王月珍反而安慰起秦川來。
與王月珍的談話讓秦川心情有些沉重。就連看到郵箱裡《預防醫學雜誌》稽核透過都不能讓秦川興奮起來。
高佔婷見秦川悶悶不樂,奇怪地問道:“怎麼了?跟玲玲吵架了?”
“沒有。我跟玲玲吵什麼架?”秦川搖搖頭。
“那你這麼深沉幹什麼?”高佔婷說道。
“那個王月珍的兒女也真是的。將老人丟在醫院裡就不管了。胡葉梅的兩個兒子不管姚四海的死活,最多是張桂平兩兄弟忘恩負義。但王月珍的親生子女竟然也不管她的死活。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管死活了。”秦川說道。
“我早跟你說了吧?別太過多摻乎病人的事情。我們是醫生,醫院對於病人來說,只是他們人生中極為短暫的路過。而對於我們醫生來說,這裡是我們一輩子守衛的地方。每個病人都會有自己的故事,你一旦進入了他們的故事,就會經歷他們的悲喜。每一次經歷都會是一次痛苦。比如姚四海的故事,你就太過投入了。幸好姚四海還算是戲劇結尾,皆大歡喜。但是王月珍可就難說了。俗話說,久病無孝子。王月珍一直就是個藥罐子。時間一長,他們的子女心裡就有怨言了。她的情況還不是最壞的,至少她的兒女每個月都會給醫院打錢過來。所以也不完全算是不管她的死活。”高佔婷說道。
“嘿,你對王月珍的瞭解也不比我少嘛。對了,姐,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柚子洞村看一下麼?看看胡葉梅最後是不是真的跟著姚四海去了柚子洞村?”秦川問道。
“好啊。你什麼時候想去,姐送你過去就是。晚上有空麼?陪姐出去散散心怎麼樣?”高佔婷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啊。不過這一次還是把玲玲也叫上,到時候你喝醉了,也好照顧你。”秦川說道。
“你放心好了。姐最近心情好得很。賈春鵬很長時間沒來打攪我了。”高佔婷說道。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理會你了?”秦川奇怪地問道。按說,賈春鵬在沒有得手之前,應該會盡量挽回與高佔婷的夫妻關係的。出現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不尋常。
“是啊。自從我回我爸媽的房子住之後,他就前面給我打過一兩次電話,後面根本就沒有動靜了。”高佔婷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不合理啊。除非他絕對時機已經成熟了,不然的話,他應該竭力維持你們的婚姻啊!而不應該不理不睬啊?”秦川說出心中的疑惑。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了。不行,我得告訴我爸媽。賈春鵬只怕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了。”高佔婷連忙掏出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
掛上了電話,高佔婷才向秦川說道:“我已經告訴我父母了,他們會去處理的。真是多虧你提醒,不然我也忽略了。我就盼著他不來找我。卻沒有去想這裡面的不正常。”
經過了這件事情,高佔婷晚上也沒有了出去散心的想法了。
國慶假終於來臨,秦川調好了假。在國慶節當天便與呂書壘一道去了星沙。
國慶節的時候,高速公路免費通行,高速路上的車輛特別多。一路上,秦川便看到了幾起車禍,也不知道有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最好是別碰到車禍。不然的話,弄不好就堵在高速上了。”呂書壘說道。
“其實,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應該去坐火車的。火車肯定是不會堵車的。”秦川說道。
“火車倒是不會堵車,但是火車站堵人啊!國慶節這樣的節日,出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