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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
任風看了之後,默默轉載,南星學院的所有人,都是直接轉載,而這一篇文章,更是將這件事推向了高峰!
本來都是在憤怒的網民,在看了之後,也是隻感覺到更加沉痛和憤怒了。
“活在中國,大抵艱難,甚為寥落的生活,本來不堪重負,誰料得又遭逢此變故。川人性烈,當年抗戰,死戰不退,戰死不降,去時數千,返鄉往往不過數百,甚至傷亡殆盡。楊素琴不過一農婦女子,卻甘願玉石俱焚,我覺得有寫點東西的必要了。
而在看了報道與影片後,我亦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雖然於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卻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夠相信真有所謂‘在天之靈’,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一個普通農婦的鮮血與哀嚎,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裡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在痛定之後,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後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
這就是當時那篇極為有名的《紀念劉和珍君》,現在魯迅將它寫出來,雖然做了略微的刪改,但大意一樣!
所有的網友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都是在沉默,仿若字字帶血。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我們還在這樣的世上活著;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九月十四日也已有兩星期,忘卻的救主快要降臨了罷,我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
“我在今日早晨,才知道此事,報道上說有人自。焚,我大抵是不信的,對於這種說法,竟至於頗為懷疑。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下劣兇殘到這地步。況且不過一個普通農婦,更何至於無端用最野蠻的方式來自殺?
然而不過稍下證明是事實了,作證的便是照片和影片。在影片裡,楊素琴和那些人身上還有還有棍棒的傷痕。
而當地政府有令,說她們是“不開化的暴民”!
但接著就有流言,說新聞是假的的。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
“當一個普通的農婦,被逼得在眾人眼前自。殺時,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呵!但是殺人者卻居然昂起頭來,不知道臉上有著血汙……”
……
“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一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閒人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閒人作‘流言’的種子。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過是徒勞的自殺。人類的血戰前行的歷史,正如煤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木材,結果卻只是一小塊,但自。焚,應當是不在其中的。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浸漬了親族,愛人的心,縱使時光流駛,洗成緋紅,也會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那憤怒的吶喊。”
……
“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
嗚呼,我說不出話,但以此記念楊素琴!”
所有網民都沉默了,看著這一篇幾乎字字帶血的文章,他們也感覺到出離的憤怒了。
本來邵飄萍的那篇報道就是妙筆生花,幾乎畫面完全呈現出來,再加上還有圖片,衝擊極大,而現在又是魯迅這一篇文章,簡直是如帶血的長槍,要將那兇手的心都給捅穿!
基本上,那些憤怒的網友都是感染了,在瘋狂轉發!
“一定要查出兇手!”
“對!一定要嚴查,這種事不嚴查,都沒天理了!”
無數的媒體也是在轉發魯迅的文章,就算其中一些人再怎麼不喜歡魯迅,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篇文章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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