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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被吹口哨的美女大多被煩得繞道而行，令觀眾們鬱悶無比。於是有人發明了吐口水的辦法排解鬱悶，居高臨下，一吐就躲。此舉既有助於唾液的分泌又鍛鍊了快速反應能力，通俗易懂、老少皆宜，逐漸發展成為群眾性的課外活動。結果人人都學會了繞道而行。

但也有些人對該運動缺乏瞭解的，比如這位用紙巾抹腦袋的歇斯底里的中年婦女。

“天啊！哪個臭小子？！”她一抬頭，就看見那個臭小子了。

中年婦女健步上樓，將疑犯當場抓獲。

“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疑犯被搖得象個撥浪鼓。據交代，此人名叫陳小春，陳小春？多乖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做這樣的缺德事？

當然我知道不是自己乾的，只不過作案者閃得快了點，自己又正好趴在欄杆上發愣而已。

“不是我做的。”我忙說

“那是誰，說！”教導主任發怒了。

“不知道啊。”我說。

“還江湖義氣？”中年婦女的思維被武俠片侵蝕得太嚴重，其實那時候我根本沒看清楚是誰吐的，否則早就像電視上那些賣國賊一樣一五一十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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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吐的是個女生，或者只是個普通的中年婦女，事情也許可以不了了之。不幸此人是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的職責就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她認為吐口水是一種嚴重的心理疾病，而且極易傳染，因此決定給我調理一番。

這事是誰幹的已經不重要，所謂有病治病、沒病強身。藥方很簡單，就是打掃廁所。

幹活的時候，一共來了四個人，分別犯了不同的罪。看來教導主任這一劑打掃廁所的方子包治百病。

人海茫茫，能在廁所這種寸草不生的地方邂逅實在很有緣分，大家都很珍惜。

一個虎背熊腰的傢伙像吃了###劑一樣，顯得特別###，滔滔不絕，並結合肢體語言表達了這樣一個意思——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和平年代也沒啥驚天動地的災禍，我們一同被罰，就算是患難兄弟了。說著很真誠地看著其他三人。

其中一位據說考試作弊的戴黑框眼鏡的同學緊張得不行，說突然多了三個兄弟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麼大的事最好先跟家長彙報一下。

虎背熊腰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說著搗了他一拳。

從黑框眼鏡痛苦的###中獲得啟發，我和另一位不假思索地對兄弟之稱表示苟同。然後虎背熊腰成了四人中的老大，因為他的拳頭最大。

大家都是頭一回清掃廁所，沒什麼經驗，所以也沒有帶抹布。老大說去拿抹布，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六年多。

我高中畢業再次遇見他的時候，依然是在一間廁所。與從前相比，他的裝束專業了許多。

聽他說，高中畢業後他遊蕩了一年，然後進了一家清潔公司，原因是想來想去自己在學生時代唯一掌握的一技之長也就是打掃廁所。不枉教導主任的一番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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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慨萬千：要不是當年我偷懶，藉口拿抹布逃避掃廁所，老天也不會懲罰我來幹這行的。

我本來想告訴他這至少也是為人民服務，總比虛擲年華要好，卻惶恐地發現自己在“虛度年華”這四個字面前其實做不到面不改色。

初三那個蕭瑟的深秋，有兩件事令我至今記憶猶新：打掃廁所與單相思。它們被相提並論似乎不太妥當，但都與同一個女孩有關。

那個男廁所的玻璃窗顯然自從出產以後就沒有被清洗過，居然積累了不下二百種不同形狀和類別的汙垢。我他們堅信教導主任跟學校的清潔工必定是近親或者有過命的交情，才會不遺餘力地將如此艱鉅的任務交給學生。

消滅這些汙垢的過程非常複雜，我他們先後用抹布、草稿紙、手指甲等嘗試，均告失敗，最後從附近工地上的泥水工手裡借來小鏟才略見成效。還不如直接把玻璃統統敲碎，換新的，可是我們沒那麼多錢。

起初三人都小心翼翼地刮，生怕把玻璃刮花了，後來黑框眼鏡提議把玻璃想象成教導主任的臉。這一招非常實用，大家迅速拋開一切顧慮，使出渾身解數，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所有玻璃窗。

看著完好無損的窗戶，黑框眼鏡感慨萬千，“這臉皮真是刀槍不入。”

教導主任經常教育同學們，“不要把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