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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記起自己是在學校,而且老媽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她出差了,家裡沒人叫我不要回去了,這就排除了是我媽的嫌疑,那會是誰呢?我苦苦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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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胳膊上沒有多出紅印,因為吳雪已經噁心得沒有力氣再掐我了。吳雪說,“本來還準備請你吃肯德基,既然現在都食慾了,就算了吧!”
我一聽,後悔得五體投地、嘔心瀝血、氣吞山河(這是我寫作文常用的成語),我忙說,“我給你講個正經一點的好嘛?這此就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吳雪瞪著我說,“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重新做人,如果你還死性不改,我就決不饒你。”
我想了想,決定和吳雪開個小玩笑,於是我說,“從前,豬媽媽帶著三隻小豬在山上過著幸福的生活,老狼看到了很羨慕,就想把它們吃掉。晚上,老狼偷偷的潛到小豬家門口,可是被警惕性很高的豬媽媽發現了,為了保衛家園,豬媽媽下達命令說大豬你去守門,二豬你去守窗,小豬,你怎麼不答話?你最漂亮,快去勾引老狼。”
吳雪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就像是百合花瞬間開放的樣子,她嬌嗔道,“你就是小豬,不,你是老狼!”
我厚著臉皮壞笑著說,“對啊,我是老狼,你是小豬,我要吃了你。”
我自認為自己的臉皮是具備自動調節功能的,要多厚有多厚,沒有人能夠想象出它有多厚,因為它總是比你想象的還要厚,像城牆啊,鋼板什麼的在我臉皮面前那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吳雪恍然大悟,明白了那個笑話的意思,臉立刻就紅了起來,於是她提起手袋朝我砸過去,她說,“我,你就是黃鼠狼給雞百年,沒安好心。”
我心想,“她肯定捨不得砸我。”於是我閉上眼睛。現實就是現實,永遠都出乎我的意料,吳雪的手袋恰好砸在我頭上。一陣劇痛從頭上傳來,我心裡暗暗叫屈,抱著頭連聲呼痛。
吳雪一下子傻了眼,她囁嚅道,“我以為你會躲開的。”
我忍住痛,說,“沒事兒,這是我應得的懲罰,你打得沒錯。”
吳雪看著我笑了,“那讓我再打一下。”她擺開了架勢,拳頭就像一顆上了膛的子彈,只要一按動扳機,子彈就會像我射去,而且是連發的。
我想,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於是連忙抱頭鼠竄。 。。
27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陪女人逛街,對這件事我第一次有了切膚之痛,也為自己當時輕率地承諾而後悔不已。
當我們第三次經過世紀廣場時,我已是雙眼泛白,腳下無力,全身虛脫,就像一個剛跑完兩圈馬拉松的選手。可是吳雪卻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飛,精神百倍,就像她練了凌波微步和買了筋斗雲一樣。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要幹嘛?”
吳雪若無其事地答道,“逛街啊!怎麼,你後悔了?”說完,她瞟了我一眼,那雙眼睛像是一個放射源,射出的冷光讓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麼東西都不買,逛什麼街?”我有些生氣地問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女生,而且是漂亮的女生,我敢肯定,自己早已暴力相向了。
“逛街就一定要買東西嗎?”吳雪睜圓了眼睛,比死魚眼還大。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我欲哭無淚,乾脆賴在廣場的石欄上,不肯起來。
吳雪試著拉我,拉不動,嘟著嘴走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笑嘻嘻地對我說,“你起來,這個冰淇淋就歸你了。”
我想,連小時候我媽騙我的必殺技都使出來了。不過現在的我已經具備了抵抗###的能力,雖然冰淇淋的殺傷力遠大於冰棒。於是我很不屑地說,“我不起!”
吳雪眨了眨眼睛,又說道,“這樣吧,我請你玩遊戲機。”
我心想,遊戲機?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小時候老是同一幫人在遊戲室裡戰個天昏地暗,每次都被老爸不識時務地拎了出來,然後說什麼玩物喪志啊、什麼“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什麼“三更燈火五更急,正是男兒讀書時”啊、什麼“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啊……我那點可憐的古詩詞知識就是這樣被我訓練出來的。現在可以耳根清靜、心無旁鶩地玩遊戲,還有人付賬,何樂而不為呢?
我心動了,問,“遊戲室遠不遠啊?”
“不遠,就在下面。”吳雪指著那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可能開地下游戲機廳的“樂山百貨”商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