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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嫁人了!”說出這句話,孟筠感到深切的內疚。 凌鉦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隨即寬慰自己:不會的!不會是芯兒!她說的是她的妹妹。芯兒總說從一出生,她就是一個婢女。 但是—— “我的妹妹,我的星兒,她原是我的貼身婢女。為了我,她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代替我走進了一樁不幸的婚姻,但是,臨走時,她還擔心我吃不到喜歡的點心,所以留下了蛋糕的做法和配方。我的星兒啊!世上最溫柔、最善良的星兒啊……”孟筠沉浸在自己悲哀的回憶裡。 她是說——芯兒?不!不是的!絕對不會是的!凌鉦不停寬慰著自己,但是臉色已經漸漸變得蒼白。 “你能讓我看看令妹的東西嗎?”凌鉦的聲音在顫抖。 。 想看書來
殘酷的真相(二)
輕輕展開手中的畫,凌鉦的腦中一片轟鳴。 不管多麼不想承認,他也一眼就認出,這是芯兒畫的畫。只有芯兒的畫,才會有如此獨特的空間感。 然後,跟著孟小姐,他看到了孟府烤餅乾和蛋糕的爐子,與他府中一模一樣的爐子!然後是窗簾的絛子,與他房間中一模一樣造型的絛子!然後是各種廚具,各種茶具,各種酒具……只有芯兒一個人會使用的各種特製的器皿。還有調料,芯兒特製的調料…… 沒錯!是芯兒沒錯!這個所謂的孟府二小姐,這個眾人口中的“孟星”小姐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芯兒沒錯!每多看一樣東西,凌鉦心中就多一分確定,也——多一份心痛,多一份害怕!她連告訴他的名字都是假的嗎?但是,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嫁、人、了! 芯兒嫁人了?她怎麼可以這樣懲罰他! 帶著呆滯的表情勉強跟著孟筠走回中堂,一放下中堂的簾子,凌鉦就突然坐倒在地上。 他的胸中一陣氣血翻湧,全身的真氣開始沒有規律地在四肢百駭中隨意遊走。伴隨著錐心刺骨的劇痛,一抹鮮血不受控制地順著他的唇角緩緩流下。習武之人,原本對真氣和經脈的控制力都大大強於常人,但正因為如此,一旦受到重創,突然失去了控制力,所受到的傷害也遠比尋常人嚴重。 孟筠震驚地看著他,甚至忘記了遞給他手中的絲帕。 看到凌鉦那無以倫比的痛苦表情,她就是再遲鈍,也明白凌鉦與星兒是什麼關係了。 那就是說——星兒不但代替她嫁了人,甚至是放棄了她自己的情人而代替她嫁了人,而她的情人竟然是——王爺?孟筠被自己得出的結論驚呆了。 “星兒啊!為了我,你做出了多麼可怕的犧牲啊!但是,如此沉重的恩情,你又讓我情何以勘啊?叫我這一輩子該如何報答你才足夠啊!”孟筠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良久,回過神來,連忙把絲帕遞給凌鉦。 凌鉦接過絲帕,緩緩擦去唇角的鮮血,才痛聲問道:“她——嫁給了誰?” “是兵部尚書陸藤大人!本來,陸大人要娶的人是我。但是,出嫁那天,府中的人在燕窩中下了安神藥,等我醒來的時候,星兒就已經嫁過去了!”孟筠的聲音裡充滿了痛悔和內疚。 “陸藤大人?”原來,出發那天,陸藤大人新納的小妾就是芯兒,他還派人送去了賀禮。 嫁給——陸藤大人?凌鉦心裡突然充滿了憤恨。 她不是隻要一夫一妻的婚姻嗎?為了這個苛刻的要求,她義無反顧地離開了他。可是,一轉背,她就嫁給了陸藤大人做妾。寧可嫁給一個老頭子做妾,也不能做他的側妃嗎?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他的胸中突然恨意滔天。 “不要把我跟芯兒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凌鉦終於咬牙站起身來,緩緩步出了中堂。 經過外面等候多時的孟府眾人時,他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淡淡說了一聲“告辭!”便揚長而去。 。。
陸府
“東風!”蕭氏打出一張牌,臉上掛著深深的笑意。今日的牌風簡直順得——一塌糊塗!她一直在大贏特贏。 “九條!”吳氏冷冷淡淡地摔出一張牌,看了蕭氏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果然是個戲子!喜怒哀樂都在臉上,沒有半點城府!”前兩天,蕭氏輸了不少錢,回到“唱園”後,直拿著下人出氣,今日剛贏了一點小錢,又是這副德行……也難怪老爺越來越不喜歡到她居住的“唱園”去了! “三筒!”田氏看了蕭氏一眼,又看了吳氏一眼,不動聲色地出牌。這兩個年輕的小妾一直在明爭暗鬥,她只是睜隻眼、閉隻眼地隨著她們鬧,反正再鬧也翻不過天去。她們再厲害,還不是每天巴巴地上門請安。“正室夫人”的地位就是超然,可以施施然地做“壁上觀”。 “倒是四妹……”看了何芯一眼,田氏暗暗點頭。雖然是最年輕的小妾,可這個丫頭沒有半點驕縱,又聰明、又能幹,最難得的是謙恭有禮,識大體、知進退!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