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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番話(在這個時空中,由於地位顯赫,天朝語言廣泛通行於各國各族之間,成為外交的通用語言,尤其貴族和高官,大都精通天朝語言),兩位迎賓大使面露難色。早先,維克和布盧克就已經各自傳回了訊息,知道凌鉦只認印信,見不到印信,就拒不承認任何一方代表國家。眼見凌鉦如此做派,那是下定決心不偏向任何一方了。 見他們面露難色,凌鉦訝異道:“難道貴國沒有派出正規的迎賓使者嗎?” 眼見凌鉦拒不承認兩位迎賓使者的身份,也口口聲聲只稱兩位“國主”為“王子”,眾人僵立島上,卻是毫無辦法。兩位迎賓大使被他的話套住,又不好自稱代表國家,又無法勸得凌鉦跟隨自己回賓館,局面十分僵硬。 僵持了很久,凌鉦微笑看了他們一眼,又淡淡道:“我朝並沒有接到過貴國的報喪文書,今日到達,純是以友邦的身份自願前來弔唁!貴國沒有沒有派出正規使者前來接待,也有我朝疏於通知的責任,凌鉦不敢有怨言。這一路過去,本王便在天朝駐佑滋國別館歇宿即可,實在不敢勞煩兩位王子接待。待本王前往赫列普斯堡拜忌過皮特國王,必定親自向兩位王子致謝!本王同貴國兩位王子神交已久,定然要好好同兩位王子交流一番!”說話間,便看見天朝駐佑滋國別館館領駱有忠已經帶著一隊馬車在前方等候。 凌鉦又微笑道:“本王雖身在鄰國,但兩位公爵大人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兩位今日遠來迎接,深情厚意,凌鉦感激不盡!不若便由凌鉦做東,在別館設宴與兩位先生把酒言歡、一訴衷腸!” 兩位迎賓大使見凌鉦反而一力邀請自己前去赴宴,一陣苦笑,知道無法達成這次任務了,只好各自客套一番,神情沉鬱地恭送凌鉦步上天朝別館前來迎接的馬車。兩邊的鼓樂手也終於無趣罷手,好不容易還了眾人一個耳根清淨。待把凌鉦送到別館,兩位公爵便各自回去覆命了。維克與布盧特也同凌鉦辭別,各自跟著自己的隊伍回去覆命。他們與凌鉦同行二十餘日,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臨別之時,都流露出幾分戀戀不捨之意。 待進到別館,用過晚膳,一番修整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凌鉦派了親衛前去邀約蘇衣鳴,自己也取來一件普通的衫子換上。走出門外,就看見獨孤鷹已經備好了馬車。風靈雁身後還藏著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 見凌鉦看著那小廝,明風趕緊上前拉了那小廝出來道:“還不快來見過王爺!” 那小廝向凌鉦一拜,抬起頭來,卻是扮了男裝的翠翠。只見她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悅之情,又透著幾分羞澀,竟是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昨日,由凌鉦親自為她和明風訂了婚,只待回到天朝,便可以完婚了。翠翠突然變成了明風“未婚妻”的身份,又不若風靈雁那般是武藝高強的江湖女俠,行動上便要受到諸多的限制。今日聽說凌鉦與蘇衣鳴要寰島夜遊,她便一直心中鬱悶。明風看她不高興,心中不忍,終於取了一套男裝讓她換上。 凌鉦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帶她前去,便邀請蘇衣鳴一起步進了馬車。因為不想帶太多的從人,便由獨孤鷹親自為兩人駕車。翠翠與風靈雁也上了另一輛馬車,由明風駕車徐徐跟隨。 一路前行,透過車窗看著風物,凌鉦掩不住心中的驚訝。即便是以大寧的富庶,入夜之後,除了一些花柳之地,城中便鮮有人跡。但依蘭特麗島上卻是燈火通明、人潮如織。一路上但見店鋪林立,物資豐富,各種吆喝聲、吵鬧聲不絕於耳,竟是比之天朝的節日更熱鬧了幾分。 凌鉦生在天朝,又是王爺的身份,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中都不包括商業教育。同所有天朝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天朝人一樣,他也不可避免地帶有鄙視商業的思想傾向。 但遇到何芯之後,因為何芯熱衷於商業,愛屋及烏,他便不由自主地開始關注起商業來。眼見佑滋國的一個小島竟如此熱鬧富庶,他心中一動,便想到了一個從所未有的可能性。 沉思良久,便抬頭問蘇衣鳴道:“我朝歷來認為種植作物、畜養牲畜才能積累財富,商業不過是一種賺取差價、巧取豪奪的行業。何以佑滋國完全不事生產,只專門經商,竟能聚集起如此眾多的財富?方才,我便一直在想,會否商業中也蘊藏著某種促使財富增加的因素,只是素來沒有人深究過其中的道理?” 蘇衣鳴低頭靜思了片刻,才搖頭道:“其中的道理,我也想不明白。事實上,王爺這一番言論,蘇某今日也是第一次聽到。既然王爺有此疑問,在佑滋國出使期間,不妨多考查一番,或許能有幾分心得!” 凌鉦點點頭,又沉思了片刻,終究不得要領。 “也許芯兒會懂得其中的道理吧!”不知道為什麼,凌鉦心中突然就閃過了這個念頭,接著就一陣鬱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為什麼要想與芯兒言談一番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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