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第2/2 頁)
怕的“欠債還錢”之類的血紅色標語,一路上都有些忐忑。
走到小區的入口,保安把她喊住了。
“很久都沒有見你了,你們一家是在別處置業了嗎?”保安從視窗探出來道。
虞舟難為情地笑了笑,道:“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我都住在學校,爸媽又出去旅遊了。”
“哦,這樣啊。”保安點點頭,從裡面拿出一口袋的東西,道,“這是給你們的,裡面有不少的信,正好今天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擱哪兒去。”
“好,謝謝。”虞舟依舊忐忑地接過那一口袋的東西。
保安揮揮手,道:“注意水電氣,你們長時間不在家別忘記關閥門了。”
虞舟感謝他的熱情提醒,但還是慌忙離開了。
虞家在出事前也算是殷實人家,能在寸土寸金的G城有一套複式洋房,已經算是有人畢生不能企及的夢想了,何況這套房子還是全款付清的。
正因為房子好小區好,虞舟擔心地滿腔“血書”的情況並未出現。
開了家門,一股潮溼味撲鼻而來,幾個月不住人,家裡的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
目視四周,她曾在這裡度過了人生中的大半時間,如今有家歸不得,只能看著它積攢灰塵。這一刻,她才真正怨恨起父親的冒進和張揚。
在一樓的書房裡,她找到了一個大木箱子,是用一把老舊的銅鎖鎖起來的,一看就是不屬於虞家的東西。
虞舟猜測到這裡面裝著的就是外公的遺物,她尋遍了書房,終於在書桌的第二個抽屜裡找到了一把與之匹配的大鑰匙。
木箱開啟,一股塵封已久的味道襲來,不嗆鼻,反而有些墨香的味道,其中還夾著幾絲樟腦丸的香氣。
虞舟的外公生前是為潦倒的畫家,一生都沒有賣出一幅畫,但卻將畫畫這份事業堅持到了生命完結之時。虞舟雖沒有遺傳到他的藝術細胞,但在讀書做事上面卻有這樣幾分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意思。
外公過世得早,她對他的記憶就在那個不太起眼的宅子裡。錄音機裡放著一段他永遠聽不膩的崑曲,人在屋裡作畫,畫了幾個鐘頭出來看看天看看樹,有時候還會指點一下在旁邊玩遊戲的她。
大木箱裡裝著的大多數他未面世的畫作,打理好的捆成一圈,虞舟一一數過去,整整三十一幅。他一生不止作了這些畫,其餘的都按照他臨終遺言,全部焚燒,一路陪著他去了。
除了畫作,有他常用的畫筆、硯臺、錄音機等等玩意兒,虞舟並未在其中發現與老太太有關的東西,
“難道是我想多了?”虞舟自言自語。
她一向記憶超群,絕不會認錯老太太年輕時候的樣子。
或者說她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人走了來悼念一番,似乎也合情合理。
可老太太的神色太悲痛了,接觸這麼些時日,她已經粗淺地認識到這是一位多麼有魄力且冷硬的女士,她怎麼可能為了一位普通的朋友難過至此呢?
虞舟將目光瞄準了那些畫作,她猜想道:關聯會不會就藏在這些畫裡面呢?
費了不少的力氣和精力,虞舟將這些畫統統鋪開到桌上,一張張看過去。
全是山水畫,一張人物畫像都沒有。關鍵是這些山水畫沒一張是她熟悉的景色,讓她想從地理位置上找一些關聯也無處可尋。
畢竟是老爺子的遺物,虞舟不敢慢待,又一張張仔細地捲回去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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