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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大喊。
“當然是我啦!不然你以為是誰?”梅里繼續往前走著。當他走出迷霧時,眾人的恐懼才消退下來;原先巨大的黑影也化成了正常哈比人的尺寸。他騎著小馬,脖子和嘴上用圍巾遮著,避免大霧中的溼氣。
佛羅多跳出馬車迎接他。“你終於出現了!”梅里說。“我剛才還想說你今天是不是不會來了,我正準備回去吃晚餐呢!大霧一起,我就朝史塔克的方向騎,看看你們是不是滾到山坡下去了。我可真沒猜到你們會是這樣出現的。馬嘎先生,你是在哪裡找到他們的?養鴨的池塘嗎?”
“不,我發現他們偷溜進我的土地,”農夫說,“差點還要放狗趕他們;我想他們會告訴你詳情的。梅里先生、佛羅多先生和大家,請容我先行告退了,我最好趕快回家去。天色越黑,馬嘎太太會越擔心的。”
他將馬車退入小徑,接著扭轉方向。“祝你們晚安,”他說。“今天真的很不尋常。幸好一切都圓滿落幕;啊,也許這該在大家都安全回家之後再說。我回到家一定會很高興的。”他點亮自己的油燈,走進馬車車廂內。他從座位底下變出了一個大籃子。“我差點忘了,”他說。“馬嘎太太特別替巴金斯先生準備的,這是她的一點心意。”他將籃子交給佛羅多,在眾人的感激和晚安生中離開了。
他們看著馬車的燈光慢慢消失在朦朧的霧氣中。佛羅多突然間笑了:從他拿著的籃子中飄出了蘑菇的香氣。
第五節 計謀揭穿
“我們最好也趕快回家啦,”梅里說。“我明白你們遇到了一些怪事,但這一切都可以等到我們進屋再談。”
一夥人走上鋪滿了白色石子、經過細心整理的渡口小道。經過幾百碼之後,他們就來到了岸邊,此地是一座寬敞的碼頭。一艘大型的平底渡船就靠在碼頭邊。碼頭上兩根白色的系船柱在附近燈柱的照耀下反射著光芒。他們身後的霧氣現在已經比籬笆還要高;眼前的河水卻依舊黑沉沉一片,只點綴著幾絲從岸邊蘆葦叢中飄來的霧氣。對岸的濃霧似乎沒有那麼密。
梅里領著小馬走上渡船,其他人則依序跟在後面。梅里接著拿起一根長篙,將船推離碼頭。眼前的烈酒河寬廣而和緩。另外一邊的河岸比較陡,對岸的碼頭之上有一條彎曲的小徑往上延伸,也同樣有著閃爍的油燈。碼頭背後襯著雄鹿丘;在山丘旁隱約霧氣的遮掩中有著許多窗戶的輪廓,其中透出或黃或紅的燈光。這就是烈酒廳眾多燈火中的一部份,也是烈酒鹿一家人的古老居所。
很久以前,沼澤地或甚至是夏爾一帶歷史最悠久的老雄鹿家族,在家長葛和達·老雄鹿的帶領之下,越過了烈酒河。烈酒河原先是哈比人東方領土的邊界。他建造(和挖掘)了烈酒廳,將姓改為烈酒鹿,在此地定居下來,並且成為這個與世隔絕區域的首領。他的家族不停的擴張,在他死後依舊沒有稍歇,最後,終於把整個山丘底下都給擠滿了。光是這座山丘就有三個大門、許多個邊門,一百多個窗戶。烈酒鹿家人和難以記數的親戚們接著開始往底下挖,稍後則是在旁邊蓋,形成了一個以雄鹿丘為中心的聚落。這就是雄鹿地的起源。這是一塊夾在河邊和老林之間,人口密集的狹長地帶,可以被視作夏爾擴張的殖民地。它最大的村子則是巴寇伯理,位在烈酒廳後面的斜坡上。
沼澤地的居民對雄鹿地的住民十分友善,烈酒廳之長(烈酒鹿家族家長的稱號)的權威也受到史塔克和盧謝一帶居民的認同。但大部分的夏爾居民都認為雄鹿地的傢伙都怪里怪氣的,幾乎可以算是半個外國人。不過,事實上,他們和其它四區的人並沒有多大的差別。唯一的不同是,他們喜歡船隻,甚至有些人還會游泳。
起先他們的土地和東方來客之間沒有任何的屏障;不過,稍後他們蓋了一道籬笆:高籬,用來阻隔和保護自己。那是好幾個世代以前建築的防護,在經常的保養和加蓋之下,目前已經變得又高又厚。它沿著烈酒橋一路過來,直到籬尾(也就是柳條河從森林裡面流出,和烈酒河匯流的地方):總共大概有二十哩長。不過,這當然不是滴水不漏的防護。很多地方的高籬都很靠近森林。因此,雄鹿地的居民在晚上都會鎖上門,和夏爾的人沒有多大的差別。
渡船緩緩的航過水上。雄鹿地的河岸越來越靠近。一行人中只有山姆以前從來沒有渡過河。當河水潺潺流過腳下時,他有種奇異的感覺:往日的生活都已留在迷霧中,前方只有黑暗的冒險。他抓抓頭,心中有些希望佛羅多先生可以一直在袋底洞終老。
四名哈比人走下渡船。梅里負責將船繫牢,皮聘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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