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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則是跟在樹胡後面。當他們靠近的時候,哈比人仔細地打量他們。起初他們以為會看到和樹胡沒有多大差別的樹人(就像哈比人在外人眼中看來沒什麼差異一樣),但他們很驚訝地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他們的長相就像同樣種類的樹一樣,但因為生長過程而外貌有了極大的不同,有些甚至像是不同種類的樹一樣天差地別。這其中也有幾名比較古老的樹人,身上長滿了苔蘚和樹瘤,但都沒有一個比得上樹胡這麼德高望重;另外,也有許多高大、強壯的樹人,枝丫和樹皮都乾乾淨淨的,彷彿是正值壯年的樹木一般,不過,在場的並沒有小樹人。當他們抵達的時候,谷地中的草地上已經大概站了三十名左右的樹人,還有許多則正在進場。
一開始,梅里和皮聘對於樹人之間的多樣化感到十分的驚訝,他們在樹皮、枝葉、顏色、形狀、手臂和腳的長度上各有不同(甚至連手指和腳指,都有從三根到九根的差異)。有幾個樹人看起來就和樹胡有點關係,讓他們想到樺木或是橡樹;不過,場中也有其它種類的樹木,有些人讓他們想到慄樹:這些樹人的面板是深褐色的,手指又大又長,腿則是短而粗壯;有些樹人讓他們聯想到白楊木:又高又直的身軀,手指十分細緻優雅,手臂和腿都很長;有些則讓他們想到杉木(最高的樹人們),其它還有銀杏、椴木、柏樹等等。不過,等到所有的樹人到齊,都低著頭用音樂般的語言交談,並且打量著兩位陌生人的時候,他才清楚意識到這群型態各異的生物都屬於同一個族類;他們都擁有相同的眼睛。並非每個樹人的眼睛,都像樹胡一樣的深邃、古老;但都同樣的擁有緩慢、穩定和沉思的神情,以及同樣的綠色光芒。
等到所有的人都聚集起來,圍攏在樹胡身邊之後,他們就開始了一連串讓人無法理解的對話。樹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呢喃,直到所有的人都加入這一連串漫長、高低起伏的音律中為止。有些時候這聲音在一邊會特別強烈,有些時候則是在一邊低落下來,隨即又在另一邊以轟鳴聲再度出現。雖然皮聘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他推測這些都是樹人語,他一開始覺得這聲音聽起來很悅耳;不過慢慢的,他的注意力渙散,且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那呢喃聲並沒有絲毫緩慢下來的跡象),他發現自己開始胡思亂想:既然樹人語是種很緩慢的語言,那麼這些傢伙到底說完“早安”了沒有?如果樹胡要點名,那不知道又會花上多少時間唸完這些傢伙的名字?“不知道樹人語中的‘是’或‘不是’到底怎麼說?”他邊打呵欠邊想道。
樹胡立刻意識到他的轉變:“嗯,哈,嘿,我可愛的皮聘!”他說,其它的樹人都立刻停下唸誦,“我都忘記你們是群很著急的生物,而且聆聽你們完全不懂的語言也很累人,你們可以下來了。我剛剛才把你們的名字告訴樹人會議,他們也看過你們了,也都同意你們不是半獸人,也同意將你們的那一行歌謠加入古老的列表中。我們還沒有討論到其它的地方,不過,對於樹人會議來說,這樣算很快了呢!你和梅里可以在附近逛逛,如果你們想要喝喝水、沖沖涼,在河北岸的地方有座水井。在會議正式開始之前,我們還有不少東西要談,到時候我會再來找你們,告訴你們事情的發展如何。”
他將哈比人放了下來,在他們走遠之前,兩人深深一鞠躬。從他們呢喃的抑揚頓挫和眼睛的眨動看來,這動作似乎讓樹人們大感興趣。梅里和皮聘沿著之前下來的路又走了回去,從入口打量著外面的景象,遠方的松樹襯托著更遠處高大的山脈。他們往南邊看,可以看見森林一路延伸到天際,在更遠的地方可以看見一絲翠綠的影子,梅里猜測那多半是洛汗的草原。
“不知道艾辛格在哪裡?”皮聘說。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梅里說:“但是,那座山峰多半是馬西德拉峰,就我所記得的來說,艾辛格好象是在山脈盡頭的一個凹谷中,多半就在座山脈後面。看起來在那山峰左邊似乎有某種濃密的煙霧,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艾辛格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皮聘說:“不知道樹人會對他們採取什麼行動?”
“我也很好奇,”梅里說:“我記得艾辛格是一圈岩石和小山所構成的地形,中間有塊平地,再來則是正中央的一個孤島還是高塔什麼的,叫作歐散克,薩魯曼在上面蓋了座高塔。在四周的高牆上有一座門,好象還不只一座。我記得中間有條河流,是從山裡面流出來的,一直流過洛汗隘口,看起來不像是樹人可以輕易侵犯的地方。不過,我對這些樹人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認為他們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的安全和好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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