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2/4 頁)
前都承受了極度的痛苦;不只如此,半獸人還在他們的頭上毫不留情地烙下了魔眼的印記。雖然這些人頭沾滿血汙,被剝奪了最後一絲的尊嚴,但城中的守軍還是會從中發現他們曾經認識的人,那些曾經昂首闊步、自尊自傲生活的人們。
人們徒勞無功地咒罵著那些聚集在正門前的敵人,對方毫不畏懼詛咒,也聽不懂西方人類的語言,彼此之間只用類似野獸和食腐鳥類的嘶啞語言交談。很快的,米那斯提力斯內的守軍士氣陷入了新的低潮,沒有多少人還敢挺身抵抗魔多的部隊,因為邪黑塔的帝王又帶來了另一個比飢餓更快速、更強大的武器:恐懼和絕望。
戒靈又再度出擊。這一次,他們的帝王發動了幾乎全部的力量,而他們傳達它意志和力量的聲音,也隨著變得更具破壞力,充滿了威脅的邪氣飄湯在空中。他們如同等待啃食屍體的兀鷹一樣,在空中不停地盤旋。他們刻意保持在人類的勢力和弓箭的射程之外,從不離開,致命的聲音充塞在空氣中。每一次淒厲的尖叫聲都讓人越來越難以忍受,到了最後,在這些黑影掠過上空時,連意志最堅定的戰士都會臥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再不然,他們就是渾身僵硬地站著,讓武器從軟弱的手中落下,腦中的思緒完全被黑暗所掩蓋,再也不想要抵抗,剩下的只有躲藏、逃竄和死亡。
在這黑暗的一天中,法拉墨都躺在淨白塔的廳堂中,在致命的高燒中掙扎著。有些人說他快要死了,很快的,這訊息就傳遍了全城。他的父親什麼都不做的坐在他身邊,只是沉默地看著,完全放棄了防禦的計劃。
即使是被強獸人逮捕的時候,皮聘也不曾感到這麼的絕望。他的職責是服侍攝政王,他就這樣被人遺忘地站在點著微光的廳堂中,儘可能的壓抑自己心中的恐懼。他眼睜睜看著迪耐瑟在他的眼前不停衰老,彷佛他堅強的意志中有什麼緊繃的東西斷了線,讓他淪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或許是傷心或許是悔恨所造成的,他在那張堅毅的臉上看見了淚水,這比怒氣更讓人難以忍受。
“王上,不要哭,”他結巴的說:“或許他會好起來的,您問過甘道夫了嗎?”
“不要拿巫師來安慰我!”迪耐瑟說:“那愚蠢的最後一線希望已經幻滅了,魔王找到了它,他的力量開始增強,他可以知道我們的想法,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我無情地派出自己的親生兒子,冒那不必要的危險,現在,他躺在那裡,血液中有著劇毒。無奈啊,無奈啊,不管戰事如何演變,我的血脈都將從此斷絕,剛鐸宰相的家族也將從此終結,人類的皇族將落入賤民統治之下,最後我們將被全部滅絕。”
許多人來到門口,求見城主。“不,我不出去!”他說:“我必須要留在兒子身邊,他在死前或許還會開口,距離那時候也不遠了。你們想要跟從誰都可以,即使是那個只知道死抱著一線希望的灰袍傻瓜也無妨,但我只會留在這裡。”
因此,甘道夫接掌了剛鐸最後一個城池的防衛系統。只要他一出現,人們就士氣大振,將那魔影的記憶趕出腦海。他日夜不休地在要塞和城牆之間來回,從南到北巡視城牆的每一個段落,多爾安羅斯王穿著閃亮的盔甲隨侍在側,他和他的騎士依舊擁有努曼諾爾人皇者的血液。看見他們的人們會低聲說著:“古老的傳說或許是真的,那些人的身體裡面或許真流著精靈的血液,畢竟寧若戴爾的人民,曾經在那邊居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然後,就會有人在這一片灰暗中唱起有關寧若戴爾的歌曲,或是遠古流傳下來的安都因的頌歌。
但是,當甘道夫離開之後,人們又再度被陰影所籠罩,熱血也跟著冷卻下來,剛鐸的榮耀化成飛灰。就這樣,他們度過了另一個黯淡、恐懼的白天,進入了絕望的夜晚。在第一城中已經有多處被烈火吞沒,城牆上的守軍已經有多處陷入了無路可退的窘況。但是,也沒有多少人還緊守著自己的崗位,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害怕地逃入了第二座城門。
距離戰場很遠的地方,大河上搭建了更多橋樑,一整天都有更多的部隊和武器越過大河,最後,攻擊終於在半夜發起了。先鋒部隊穿越了火焰壕溝之間刻意留下的通道,衝向城牆。即使在城牆上弓箭手的猛烈攻勢之下,他們還是不顧生死的衝鋒,不過,事實上城牆內並沒有留下足以擊潰他們攻勢的守軍。即使在火焰的照明下,剛鐸一向自傲的弓箭手也因為數量上的差距而無法對敵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在確定了城中計程車氣已經崩潰之後,隱身在幕後的將領指示全軍發動攻擊,在奧斯吉力亞斯建造的巨大攻城塔開始緩緩的穿越黑暗,被推向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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