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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四下還是一片寂靜。不過,從遙遠的地深處傳來了微弱的敲打聲:咚當、當咚。他們紛紛停下手邊的事情,側耳傾聽著。當迴音消失之後,他們又繼續聽到咚當、咚當、噹噹、咚。這聽起來像是某種讓人不安的訊號,但是,不久之後這敲打聲也跟著消失,不再出現。
“除非我耳朵壞了,不然這一定是錘子的聲音,”金靂說。
“沒錯,”甘道夫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或許和皮聘那顆愚蠢的石頭沒有關係;但它很有可能吵醒了某個不該醒來的力量。你們最好不要再做這類的傻事!希望我們這次可以不受打攪地好好休息。皮聘,你,就是第一班值夜的人,這算是對你英勇行為的獎賞,”他伸著懶腰縮排毯子內。
皮聘一臉無辜樣地在黑暗中坐在門邊,但他依舊不安的頻頻回首,擔心會有什麼恐怖的怪物從井裡面爬出來。即使只用張毯子,他也想要把井口蓋起來;但就算甘道夫看來已經睡著了,他也不敢再靠近井邊。
事實上,甘道夫只是躺著不動,不出聲而已。他正在努力思考著之前進入礦坑的一點一滴,試圖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只要轉錯一個彎,可能就會鑄成大錯。一個小時之後,他爬了起來,走到皮聘身邊。
“去找個地方睡覺吧,小子,”他溫柔地說:“我想你應該很想睡覺的。我睡不著,所以就由我來值夜吧。”
甘道夫在門邊坐了下來:“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嘀咕著:“我想抽菸!從大風雪那天早晨之後,我就沒有嘗過菸草的滋味了。”
皮聘睡著前最後看見的景象,是老巫師蹲在地上,用滿布老繭的手護住火焰。那陣火光照亮了巫師的尖鼻子和他吐出的菸圈。
叫醒所有人的是甘道夫。他自己一個人整整守了六個小時的夜,讓其他人好好休息了一晚。“我在守夜的時候下定了決心,”他說:“我不喜歡中間那條路給我的感覺,我也不喜歡左邊那條路的味道:底下有什麼惡臭的東西在作怪,這是我的嚮導本能告訴我的。我決定走右邊,我們又該繼續往上爬了。”
他們持續不停的走了整整八個小時,中間只有兩次短暫的休息。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也沒聽到任何異響,眼前只有甘道夫手杖的光芒,像是鬼火一般在前面領路。他們所選擇的道路繼續往上攀升,他們似乎走在一段一段的斜坡上,越往上走,斜坡就越寬廣、越平緩。走道兩邊完全沒有任何的分岔或是房間,地板則是平坦無缺陷,沒有陷坑或是深溝。很明顯的,他們所踏上的地方以前曾是條很重要的大道,也讓他們行進的速度比昨天快上許多。
他們就這樣走了大約二十哩,直直的朝著東方前進。不過,如果以直線距離來看,多半隻有十五哩左右。隨著一行人越走越高,佛羅多的精神越來越好,但他依舊有種受到壓抑的感覺;有時他依舊聽見,或是覺得自己聽見隊伍後面傳來那持續的、不屬於迴音的腳步聲。
這是哈比人在不休息的狀況下所能夠走的最長距離,他們一路上都想要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突然間,左右兩方的牆壁消失了。他們似乎穿過了某種的拱門,進入了一個空曠、廣大的地方。他們身後是熱烘烘的暖空氣,眼前則是撲面冰涼的冷風。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在門口張望著。
甘道夫似乎很高興:“我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他說: “我們終於來到可以住人的地方了!我猜我們已經離東邊不遠了。如果我沒猜錯,我們的地勢很高,比丁瑞爾出口還要高得多了。從空氣流動的感覺看來,我們應該是在一個寬廣的大廳中,現在可以冒險弄點真正的照明瞭。”
他舉起手杖,瞬間四下閃起一陣如同閃電的亮光。巨大的陰影立刻往四面投射,他們這才頭一次看見頂上高遠的天花板,還有許多雄偉的石柱支撐著它。四面則是一座寬廣的大廳,黑色的牆壁經過打磨,如同玻璃一樣閃亮。他們還看見另外三個擁有同樣黑色拱門的入口,一個就在他們正對面,另外兩方則各有一個。接著,光芒就消失了。
“我們現在先這樣做就夠了,”甘道夫說:“過去山邊曾經開鑿了很大的窗戶,可以將陽光引進礦坑中位處上方的洞穴。我想我們現在就在這個地方,不過外面天還是黑的,所以我們現在看不出來。如果我沒猜錯,明早就可以看見陽光照進這裡。現在我們最好先不要亂跑,把握機會休息。截至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黑暗的道路已經快要結束了。不過,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要走出地底還有很長的一段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