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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說,這是烏雞,比一般的雞要有營養。我覺得蹊蹺,但也不好再問下去。
飄好像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有點心煩意亂的樣子。我對她說話時,她心不在焉,隨手拿起吉他彈了起來。看著她坐在那裡彈吉他的形象以及房間的背景,我心中一驚,差點喊出來——這正是多年前我在中國的一家美術學院的一幅習作的畫面!問題是每一個細節都完全一樣,包括飄的服飾、床上的涼蓆、背後的窗簾圖案、牆壁的油漆等等,可是,當時畫這些東西都是按照課堂教學內容的光線和色彩的要求設計的;背後那件笨重漆黑的櫃櫥,也是為了平衡畫面光影效果而故意加上的。看到這裡,我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但又不知該不該說出來,因為這已經不是偶然,而是有點“見鬼”的感覺。難道多年前我的那幅習作,竟是無意中這樣一個久遠的預言?
這種場景,激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飄去廚房洗碗筷時,我飛快地檢視了一下房間,窗簾、牆壁、傢俱,沒有什麼異常,只是那個黑色的長桌櫃,手摸上去感到有點異樣,或許是溫度不太對,特別涼,有點寒氣襲人的感覺。
聽到飄從廚房走回來的腳步聲,我趕緊坐回到座位上,裝作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我有個朋友當時剛剛從一家公司辭職,飄說她所在的公司剛好有一個空缺,可以把他推薦給她的老闆。我們約好第二天打電話,談有關找工作的事,但是第二天我打過幾次電話,電話裡總是傳出電話局自動回答的聲音“您撥叫的號碼不存在”。
第三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索性直接找到飄住處,那棟樓很好找,它正好位於一個大院靠近大街的第一排的第一棟,我上了樓,走到那個深褐色的門前,剛要敲門,又想到是不是有點太唐突,於是拿出手機,撥了一次電話,對方還是電話局的自動回覆,正在猶豫之際,忽然聽到門內傳出清脆的鋼琴聲……
“嗯?買鋼琴了?兩天不見,就添新東西。”我想著,可是,讓我意外的是,伴著鋼琴聲,一個小女童嬌嫩的聲音也從裡面傳出來,好像是在朗誦一首詩:
你以為空曠就是氣魄,
你以為冷漠就是滄桑,
你以為有翅膀的就是天使,
你以為有聲音的就是來自天堂的歌唱?
……
這真讓人奇怪,飄有小孩?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重重地敲了敲門。
“誰呀?”門裡女人的聲音在問。
“我,張傑松。”
“誰?”
“張傑松。”
“什麼?你找誰呀?”裡面的態度明顯是對陌生人的,聽起來也不象飄。
“飄!我找飄,飄不在麼?”門開了一半,一位年輕的少婦探出半個身子,問:“什麼飄?這兒沒有什麼飄呀?沒這個人,你找錯門兒了吧?”
我愣在那裡,不知所措,我抬頭看一看門上面的門牌號,沒有錯,“哎,怪了,這不就是這個門麼,這上面還掉了一塊漆,我前天還來過……”
“說什麼呢?我住這兒兩年多了,您自己糊塗了!”那少婦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十分可愛。
這時身後傳來有人下樓的聲音,是一位老太太,她看見我的樣子,立刻警覺起來,高聲問門裡的少婦:“什麼事兒呀?小杭。”
“沒事兒,他找錯門兒了。”那個叫小杭的好看的少婦回答。她身後,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也在探頭探腦向外張望。
老太太機警地上下打量著我,“你說你找誰?”
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感到自己好像面對一個警察局長,經過好一番盤問,老太太才把我放走。我也趁機瞭解到剛才開門的那個少婦叫杭書蕙,兩年前從國外回來,在這兒買了這套二手的房子,附近的住戶也都知根知底,誰都不知道有“飄”這個人。
我不再感到好奇,而是感到一種恐懼。我總是懷疑自己搞錯了,第二天又到那一帶住宅樓檢視了一下午,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錯兒。我感到有點矇頭轉向。我去找電腦公司的那個朋友,告訴他這些怪事,想問清楚這個飄究竟是什麼人。“這怎麼可能呢?你自己發神經吧!”朋友對我講的這些事根本就不屑一顧,“飄有什麼特別?她一直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我早就認識了的,就是那麼個女孩,好文學,喜歡點小情調,就是那種喜歡文學的女孩,都那樣兒,還有什麼?……”不管我怎麼說,那個朋友也不當回事兒,覺得完全是無稽之談,“你們這些玩過藝術的人,都是神經病!”
一連幾天,我又給飄撥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