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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暗示他整個事件在皇朝高層就已經被捂住,並被壓到了最低的傳播限度,另外李世雄還非常大度地以因公負傷的名義,替方弘略報銷了一切的醫藥費用。方弘略什麼也沒有說,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難道他跟李世雄說他並不喜歡戴卿卿,是戴卿卿勾引的他,他其實什麼也沒有做?這樣他還是個男人嗎?更何況他與戴卿卿還曾經有過一腿,那天在車上,他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妄想的。
他只能認栽,只能無聲地沉默著。他在心裡不斷呼喊著“梅亭”的名字,那個他見不著的女孩,只有她瞭解他、理解他,並在心底裡默默地支撐著他了。他渴望著能夠儘快出院,能夠重返商場,那樣他就可以把這些恥辱深深地埋在心裡,永遠不去想它。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朝內部一場高層人事變動,就在他的這場事故背後,由他最為信任的朋友李世雄親自操刀,一點點向他逼近。
沒有多久,業界就隱隱約約傳來訊息:皇朝高層正在進行人事調整,為了盡一步與華爾街接軌,他們從幾個跨國企業挖來了數名高層管理人士,接管原來的資金運作和國際合作專案,技術副總裁也換上了一位經驗豐富的美國人士。
躺在醫院中的方弘略為此十分震驚。當李世雄以一種低沉的口吻,向他宣佈這一訊息時,他才感到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那麼簡單,他壓根不知道戴卿卿曾經是李世雄的女人,就是由於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使李世雄決心最終要把他從皇朝拿掉。
那一天方弘略與李世雄的談話顯得有點意味深長,李世雄回憶了他們在美國相遇的情景,李世雄說:“你那天穿的那件天藍色的毛衣,顏色實在太純了,乾淨得讓人簡直不敢與你接近。”
“可是你卻顯得有點落魄,那件西裝皺巴巴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的手上握著那麼一個大有前途的企業。”方弘略說。
“都過去兩年多了。說真的,弘略,你後悔回國嗎?”
方弘略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為什麼會後悔呢?現在的一切不是很好嗎?”
李世雄不再說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非常艱難地說:“也許你可以去做更大的事,皇朝對你好象不太合適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董事會意見很多。”接下來的意思方弘略已經明白了,他們都不再說什麼,李世雄就在這時起身告辭。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李世雄的心裡是矛盾而痛苦的。他一直以為自己並不在乎戴卿卿,但當戴卿卿與方弘略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卻暴怒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看重這個小女人的。在極度的惱火之中,他不知不覺在董事會中渲染著對方弘略的不滿,藉機想把方弘略請出皇朝,但是臨到關鍵的時刻,他突然內疚了,他在心裡不斷地質問自己的良心:他這樣不是卸磨殺驢嗎?這樣對得起方弘略曾經的兩肋插刀嗎?他值得為了一個女人而置企業的利益於不顧嗎?
不!他無法回答這些問題,其實很多的問題原本就是沒有答案的。當新的事件出現的時候,它會按自己的邏輯不可阻擋地發展下去,並且很快就會把舊的事件覆蓋,商場和情場一樣的殘酷,這裡是沒有情理可言的。出了這事之後,他將無法再在公司中正視方弘略,也無法再公正地看待他的這位朋友,為了以後企業和他自己的安定,他必須讓方弘略自己走人。走出醫院的時候,李世雄的腳步是沉重的,在那個夜晚,他甚至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幾天以後,已經住院半個多月的方弘略,從醫院裡給李世雄轉來了他的辭職報告。有人說,電腦是書法藝術的骨灰盒,但是卻是字跡蹩腳者的福音。電腦抹去了人們字跡之間的個性,也讓人們忘卻了鋼筆的作用,但是那些古老而親切的、閃著人類靈性的筆跡,卻實實在在地存在著。認識那麼多年來,李世雄從來沒有見過方弘略的親筆,這次看著這散著墨水氣味的清秀得如女孩子般的字跡,他感到既陌生又沉重,彷彿手上捏著的不是幾張輕盈的紙片,而是一個灼人的鉛塊。他體會到了方弘略當時寫這份報告的心情和深意。
在寶筠沉痛的敘述之中,高倉一直沉默著。高倉是在順化縣一個培訓中心開會的時候見到寶筠的,寶筠專程從市裡趕來,只為了見他一面。方弘略事件的打擊彷彿已經浸入她的肉體,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帶著一種努力剋制著的傷痛。她坐在高倉對面的沙發上,淚水默默地往外湧流著,她沒有去擦它,只是垂著睫毛,任由它們在臉上肆意地流淌。那麼多天來,她一直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處理著一件又一件的工作事務,她一次次叫自己不要哭,一次次叫自己堅強一些一切都會過去,可是現在在她最為信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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