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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音剛落,瘦削的肖芒懷抱吉它走上舞臺,唱了一曲校園民謠《蜻蜒花》。
一個內部慶祝晚宴,它的性質一下子驟然改變並且升級,年輕的員工又叫又喊又吹口哨,場內燈光突然熄滅,舞曲響起,人們進入了一種混亂的狂歡之中。戴卿卿站坐在舞臺後面,心裡象是打翻了五味瓶。這一切的重大變故,請來的嘉賓主持早就心領神會,但她卻對此一無所知。她不知道是保密的需要,還是哪個環節故意與她作難,她為此感到胸部隱隱發脹。
直到晚會變成假面舞會,戴卿卿的主持任務才宣告結束。她回到座位,從同事那裡拿過自己的禮品和坤包,這時候她發現美好集團的石磊打了幾次她的手機。屋子裡太鬧,她出去回了個電話問是什麼事,石磊說想請她去三里屯喝酒。戴卿卿猶豫了一會,想想回了說單位晚會實在走不開,改日有什麼好事別忘了再叫她。
回了電話剛回到舞會現場,就有位男士在她面前深鞠一躬,請她跳正在播放的華爾茲。這個人戴著面具,戴卿卿一時無法判別他是誰,雖然心情不好,但擔心得罪同事,就把手上的包甩到身邊的一個空位上,和這個人一起走進了舞池。戴卿卿在大學時也算是一朵校花,對於各種交際舞曲自然不在話下,一曲華爾茲正好施展了她的功力,她和他的舞伴輕盈地舞蹈著,好象經過排練似的,配合得十分默契,這連戴卿卿都暗暗叫奇。不一會舞池裡就只剩下他們一對,她忍不住貼著她的舞伴得意地說:“喂,他們都看著我們呢!”
“你跳得很棒,別出聲。”那聲音有點沉,戴卿卿突然聽出好象是李世雄的,心裡不免吃了一驚,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這時候他的舞伴趕忙緊緊托住她的腰身,他們的臉離得很近,如果不是戴著面具,戴卿卿一定會感到十分難堪。戴卿卿好一會才穩住自己,她於是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跳完這一曲,然後也去找了個面具戴上。待她戴好面具轉來尋找她剛才的舞伴時,已經找不到了那個人。餘下來的時間她的心裡都有一種強烈的期待,但那個人後來卻沒再出現過。
這一夜,戴卿卿跳舞出盡了風頭,直到最後才離開舞場。
因為天氣太冷,12點多鐘街上車輛就已經很少。正當戴卿卿與幾個同事準備叫計程車時,李世雄和方弘略說笑著走了出來。
李世雄看見他們,就說:“你們幾位住在哪裡?這樣吧,今天過節,我呢就當一回你們的司機,把你們一個個安全送回家,來年你們再好好替公司工作。”然後對方弘略說:“你是領導,你就自己打車走吧,也別讓我送了。”
剛從舞場出來,戴卿卿的興奮還沒有消退,不由在一邊做作地歡呼起來。
李世雄開出他那輛有些舊的白色夏利,戴卿卿也不推遲,就對幾位同伴說:“咱們上吧,李總的車,客氣什麼。”說完自個當仁不讓地坐在司機副座上。剛剛坐下又說:“李總你今晚喝了不少,行還是不行?”
李世雄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笑著說:“那你看呢。”說完見方弘略進了一輛出租,就朝他招了招手。
車開出去後戴卿卿就問:“安達呢?”
“她先走了,有點累。”
外籍員工Jack問:“李總,你們是不是準備參加集體婚禮啊?”
李世雄說:“哪搞得那麼煩瑣,自己的事情自己辦了,還用得著組織來給操勞。”
“那是辦了沒有啊?”
“也辦了,也沒辦。”
“這話怎麼說?”
“要說今晚算辦了,那就是辦了。”
“那不行,那得弄個正式點的,場面也再大點的,讓咱們也跟著風光風光。”
“哎,對了李總,你說你們結婚的事咱們是不是也可以炒它一把,在媒體上登個廣告,打上‘李世雄先生與徐安達小姐詔告天下,從此正式結為夫妻,天下歪人不可再痴心妄想’。”戴卿卿突發靈感。
“這主意不錯。廣告詞後面還可以加上一行‘本廣告版權歸皇朝集團所有,未經同意不得轉載。’這不還給皇朝做上廣告了。”李世雄說。
於是大家一陣轟笑。
一路說著,Jack第一個就先到了,他住在紫竹橋附近。另兩位住軍事博物館南邊的北蜂窩路,也是不遠。這時戴卿卿非常謙讓地說:“先送他們兩位吧,我住萬壽路那邊,送完他們調過頭來去我那兒,正趕上順路。”大家也沒說什麼,就說笑著奔了軍博。
最後只剩下了戴卿卿和李世雄,車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戴卿卿想了想,明知故問地說:“李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