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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陶醉中的柳小紅,全身痠軟的雙臂勾著于思明,口中低泣著,等候于思明進一步行動,她已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去隨男女之間愛的極致……
于思明便在這時身子一震,也驀然驚醒了柳小紅,她猛的仰起頭,似是大夢初醒般“啊”了一聲,隨即苦笑的掩飾著自己的狼狽與尷尬的道:“於弟,是……是我……放浪嗎?
你該不會……”
猛的伸出雙臂,于思明施力的又摟住柳小紅,邊把落下的棉被重又把二人圍起來,低聲的道:“於姐,我不想侵犯你,便讓我們這樣子擁抱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原來於思明正欲更上層樓進一步行動的時候,突然想起柳小紅縛在腰上的帶子上有支毒扣,那上面帶著尖刺,萬一自己魯莽行事,吃她刺中,豈非冤枉?
柳小紅自然不知道為什麼于思明會“懸崖勒馬”,還以為于思明果真是個君子,他一意要保住自己貞操,便是再衝動,也對他產生無限感激。
盈盈的輕點著頭,柳小紅沒有開口,她低頭貼在於思明胸前,宛似一頭溫馴的小貓般閉起了眼睛。
伸手加上柴薪,于思明望望懷中漸漸熟睡的柳小紅,露出個滿意的微笑,低頭又在柳小紅面上輕吻著,有一股暖流衝進了他的心房,啊,如果能永遠這樣該多好。
屋外面山風陣陣,月乎嘯的陣風裡有著鳥叫聲--一大群白脖子烏鴉,那種淒涼的叫聲,喚醒了草屋中的于思明與柳小紅二人。
緩緩直起身子,柳小紅面對于思明赧然一笑,伸手為于思明整理衣衫,邊怯怯的道:“於弟,謝謝你。”
于思明內心激盪,心中暗想,如果夜裡真要……
柳小紅雙目直視著于思明又道:“此事一完,希望於弟長住長春寨。”說著,又為自己一頭秀髮挽扎著。
于思明走到門邊,回頭笑道:“柳姐,真希望有那麼一天。”
門外面,只見上百隻老烏鴉在林邊飛進飛出。
于思明遙望過去,見有幾隻烏鴉竟落在吊掛屍體的頭上,心中不由一悸,呸的一聲:“扁毛畜性。”
天已大明瞭,東方正噴灑著旭陽的彩輝燦照。 于思明扶著面帶微紅的柳小紅坐上馬背,二人便迎著晨光放馬疾奔,就宛如要奔向那光明燦爛的理想源地,去開創他們幸福的人生。
是酸? 是愁? 是喜? 是憂? 二人便隨著急驟的馬蹄聲在激盪不已。
誰能預期未來?而眼前的處境,眼看就免不了一場博殺。
是的,一場無可避免的博殺,如果江湖上沒有博殺,江湖的生存定律便缺乏活潑的基石。雖然這是最後手段,但當到了一定的限度,便唯有訴諸武力,所謂氣難嚥,心難平,便只有拋頭顱灑熱血了。
此該--
泰安附近的運河上,來往帆檣似林,岸上大車小車成行。 有一條官道直通城內,沿著一條幹淨大街直往正西,遠處有座高門樓,門口的高臺階下面,一排六輛運貨大車。門樓下面,正有個橘面大漢,抖著微紅的鬚髮對幾個灰衣大漢交待事物,見於思明與柳小紅遠遠過來,他只瞄了一眼,大街上誰會知道二人是幹什麼的?
不料柳小紅與于思明雙騎在臺階前停下來,這才引起這橘面大漢一怔。
柳小紅已翻身下馬,于思明剛把兩騎拴在階前馬樁上,側面一個漢子上前,道:“二位從哪道來,欲找何人?”
柳小紅已自鞍袋中抽出一張拜帖,道:“大刀會青月堂主柳小紅,專程前來拜見貴門主的。”
那人接過拜帖,立刻便登上臺階,恭謹的雙手把拜貼呈向那橘面大漢。
橘面大漢一手接過拜貼,望望階下的柳小紅二人,道:“老夫沙宏基,二位遠從長春寨趕來,快請進。”
其實于思明早就認識長槍門門主“鐵掌震八方”沙宏基,但他這時易容改裝為于思明,加以出面的是大刀會,他自然是不言不語為妙。
二人跟著沙宏基跨過門坎,只見是一片大院落,院子兩邊搭著矮棚架,裡面一排排放著長銀槍少說也有上百支,正面高屋橫樑上懸著一塊巨匾,篆體金字:“長槍門”。
那沙宏基剛踏上臺階,立刻對兩邊大漢吩咐:“召司馬總管來。”
于思明與柳小紅跟隨沙宏基進入這座正屋裡,只見迎面牆上懸掛著一張八尺高大的“義”字,八盞琉璃宮燈,整個看上去嚴肅中帶著一片古意昂然。
須臾間,長槍門總官司馬濤匆匆走進來,他見於思明與柳小紅二人坐在一邊,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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